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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理由。”“当然。”登特上校信心十足:“若是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是个可能会危及世界安全,挑起战争和矛盾的千古罪人,你还会为她伸冤吗?”伯莎:“怎么说?”登特上校:“你走南闯北,马普尔小姐,可曾听说过真理学会?”伯莎当然没听说过,一个月前她还是个纵火未遂的疯子呢,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伯莎·梅森还不曾离开过桑菲尔德庄园附近,哪里听说过什么真理学会。但伯莎没有直接否认,她只是回应道:“请讲。”“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就是真理学会的成员。”“容我大胆猜测一番,”伯莎说,“你不会是想说,这个真理学会是什么极端政治团体,或者邪教组织吧?”“并不能完全如此定义,但大体没错。”登特上校点头:“真理学会的目标在于建立一个无国界、无民族、无政治立场的新社会形态,其成员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可谓不择手段。”好家伙,这不就是恐怖组织吗。说什么无国界无民族,直至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也没有达到这一地步啊,至于无政治立场就更好笑了,到处宣扬“没有政治立场”不也是一种政治立场。这么一说,伯莎大概就明白了。“那么英格拉姆小姐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她问。“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上议院某位重要议员的情妇,”登特上校回答,“通过这一渠道,传播了不少国家机密出去。”“你有证据?”“我有。”“……我明白了。”“所以我希望你就此收手,马普尔小姐,”登特上校再次劝道,“避免真理学会出手报复,就把这个罪责推脱给桑菲尔德庄园阁楼上的疯女人为好。罗切斯特先生并不是政府官员,这样他们不会找到任何能够追究的把柄和目标。”说完,他还再次补充道:“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也会同意这么做的。”伯莎一言不发。老实说,站在客房里的登特上校身姿挺拔、语气平稳,可他的心态却不如看上去那么自信。这位马普尔小姐来得蹊跷,一开始登特上校把她视作真理学会的成员之一,直至马普尔小姐亲口透露她与福尔摩斯相识。这就显得她更为神秘了。特别是当马普尔小姐陷入沉思的时候,她那张既端庄又艳丽的面孔微微侧着,看不分明表情,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简·爱小姐。”良久之后,“马普尔小姐”从沉思中回神,看向坐在一旁的简·爱:“既然如此,你能帮忙将登特上校口中的‘凶手们’请到我房间来吗?哦还有,将爱德华·罗切斯特也请过来。他是庄园的主人,这件事理应他做决定。”这就是有的谈了!登特上校缓缓吐出一口气,稍稍露出笑容:“马普尔小姐说的没错,麻烦你了,简·爱小姐。”待到简·爱小姐颔首离开,偌大的客房内只剩下侦探小姐和登特上校二人。坐在椅子上的马普尔小姐才将视线挪到登特上校这边。她的暗金色眼睛视线灼灼,漂亮的脸蛋非笑似笑,分明好奇又看好戏的神情。这幅姿态,好像她已经将一切都看透了,参与其中也只是为了寻个乐子而已。“原来桑菲尔德庄园里真的藏着一个疯女人啊,”伯莎一勾嘴角,“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艾希顿先生是一名地方官员。”登特上校解释道:“他偶然得知牙买加的地方官梅森先生和罗切斯特家族订有婚约,十年前,他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爱德华·罗切斯特,但罗切斯特一直对外声称单身,据说是妻子发疯了。”行吧。所以说伯莎一直不明白,罗切斯特如何能将自己结过婚的消息隐瞒整整十年?要知道伯莎·梅森的兄长和他关系不错,而伯莎的父母也一直在牙买加生活着,既然两个家族的关系近到能够订娃娃亲,那么认识伯莎父亲的人,认识罗切斯特家的家主,也不奇怪吧。嗯,这恐怕是爱德华·罗切斯特,这位不怎么典型的爱情男主角身上为数不多的主角光环了。伯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疯女人杀人的谣言是艾希顿先生放出来的,把责任推脱给罗切斯特这位……疯妻,也是艾希顿先生想出来的办法吧。”“是的。”“那你在这起案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买的毒药。”“……”“布兰奇的meimei,玛丽·英格拉姆小姐提供了下毒的机会。她的jiejie每晚临睡前都需要药物助眠,在案发前一晚,玛丽·英格拉姆小姐引开了自己的jiejie,好让亨利·林恩潜入客房下毒。”“女仆莉娅在案发前一晚看到你和死者交谈又是怎么回事?”“我劝她收手,”登特上校苦笑一声,“甚至威胁了她,但无济于事。这才让玛丽·英格拉姆小姐下定决心毒害自己的亲生jiejie。”伯莎没说话。“我们只是为了阻止国家机密继续泄露,马普尔小姐,”登特上校说,“如果我将手中的证据公诸于众,布兰奇·英格拉姆也躲不开上绞刑架的命运。只是那样的话,我的家人、亲朋好友,乃至英格拉姆一家都难逃真理学会毒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希望伯莎能够停止调查。“这件事牵扯到了爱德华,”伯莎冷淡回应,“你们不应该说服我,而是应该说服他。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对爱德华·罗切斯特有什么后果?”她承认自己微妙地有些不爽。登特上校言之凿凿,从大义上来讲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们这样不经过罗切斯特就直接动手,责任是推脱给了别人,自己摘得干净了,罗切斯特呢?阁楼上的疯女人伯莎·梅森呢?罗切斯特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彻底身败名裂——站在伯莎的角度考虑,姑且算他活该。那伯莎·梅森本人又该如何?若不是如今的她已经是穿越人士,难道要疯女人平白无故背上一则命案,稀里糊涂赔一条命吗。“我承认这样的计划并非十全十美,”登特上校叹息一声,“但时间紧迫,马普尔小姐。而且在关乎国家安全、甚至是世界安全的事情上,牺牲一个人的名声,或者一个人的性命,那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伯莎冷哼一声。说到底,还是因为发疯的伯莎·梅森,在十九世纪的世人眼中已经不具有为人的价值罢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已婚妇女在各个层面上都没有独立的地位,一旦结婚,女性就成为了丈夫的私人财产。她的嫁妆是丈夫的,她通过其他手段赚的钱,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