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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孩子勇敢面对人世间的悲苦。“闭嘴!”司君攥紧了那只试图继续靠近的手腕,矜贵的俊脸气得发白,两颗尖尖的獠牙像猫爪子一样,缓慢而坚定地伸了出来。上宽下窄,尖头微弯,跟夏渝州那颗血牙的长度不相上下。夏渝州的眼睛瞬间睁大,刚刚泛起的泪光硬生生给吓了回去,呛得他鼻子通红:“伸……伸缩牙!”……你这两颗牙,不能收回去吗?……夏渝州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句傻话。原来,傻的是他自己。人家的血牙,是真的可以收起来,真的!拥有这种高级的全自动伸缩牙的家伙,显然不是他们老夏家的种。父子关系不成立。夏渝州讪讪地收回手,背到身后:“咳,那什么,我不知道还有别的血族。”司君不说话。有如实质的尴尬,粘腻地在屋子里蔓延。“爸爸,”小小的声音打断了僵局,陈默捧着玻璃瓶气若游丝地问,“我可以吃这个吗?”这傻儿子,竟然还饿着。“吃吧吃吧。”夏渝州赶紧道。得到这句话,小朋友立时把瓶口凑到嘴边,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细细的一瓶血,很快就见了底。因为低血糖而发白的小脸,rou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夏渝州欣慰一笑,转过头来,再次对上了司君那对冷冰冰的蓝眼珠子。“行了,行了,别这么小气。你要觉得我占你便宜,你占回来。”司君缓缓把牙收起来:“不用了。”夏渝州诚心道歉:“我这是关心则乱,对不住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没我这个爸爸。”司君:“……”夏渝州呲牙,拍拍瓢了的嘴:“不是,我是说……”“夏渝州,”司君打断他的话,认真且诚恳地说,“闭嘴吧。”夏渝州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老实地不再说话。司君转身去给吃饱的小朋友做检查,夏渝州就跟在他后面歪头看着,跟儿子挤眼。也不知道少年领悟到了什么,乖乖任由司医生听了心跳后:“司医生,你也是吸血鬼,之前怎么不给我初拥?是我资质太差了吗?”司君收起听诊器,掰开少年的牙齿看了一眼,两颗小虎牙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变成中空。“是血族,”司君纠正道,“我没有初拥别人的能力。”少年眼睛一亮,就这被司医生捏出的小鸡嘴说:“你俩能力还不一样呢!那你会什么?催眠、魔法、还是飞行?”司君:“……”这傻儿子,问重点啊!夏渝州正要给他比划口型,门外突然响起一阵sao乱声。“啊啊啊,快按住他!”“没穿防护服的不要靠近!”“吼——”随着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声,病房薄薄的木板门突然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什么东西?”夏渝州转过身,脆弱的门锁竟颤巍巍露出了缝隙。接着,又是一下,又凶又猛,门“轰”地一声弹开。一名衣衫褴褛、双目圆睁、大张着嘴巴的人,嘶吼着扑了进来。“艹!”夏渝州骂了句脏话,抬脚就要踹人,被司君一把拽到后面,堪堪躲过了一爪子。“陈默闪开!”司君低声喝道,抓起棉被兜头罩住来人。然而床上的少年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被子罩住的怪物撞到床边,挣扎出一点视线就不管不顾地扑向他。浑浊的眼睛赤红癫狂,口水从满是白沫的嘴角不停地淌下来,很是恶心。夏渝州抓起输液杆,在手中抡了个半圆,从斜侧狠狠挑过去。在乌黑指甲触碰到儿子的前一秒,一杆子把那爪子抽开。而后在空中转换方向,用底座厚重的六爪转轮,撞到对方胸口直接把人打飞出去。那疯子摔到地上,四名穿着厚厚防护服的人立时按住四肢,将人控制住。司君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扎在对方脖子上,快速推了个干净。药物入体的瞬间,那人便安静了下来。大睁两眼四肢瘫软,嘴巴依旧没有合拢,舌头耷拉在外面,持续不断地流着口水。“抱歉,司医生,这位病人在送急救途中突然发狂,我们没拦住。”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向司君解释。“狂犬病。”夏渝州凑过来看,待看清楚病人的模样,眸色顿时暗了下来。这人明显是狂犬病发作,到了兴奋期,整个人处于极度亢奋的癫狂状态,甚至会模仿疯狗试图咬人。能穿过层层障碍,从急救区一路奔到重病区,还挺有本事的。“都站到一边去,不要触碰带有病人口水的东西。”司君站起身,脱掉手上的医用手套,扔进垃圾桶。“你这么随便给他打针,不怕出问题吗?”夏渝州看看那人的脖子,弄不好就把人扎死了。“在遇到狂犬病人的时候,所有医疗人员都有机动处置权,以优先保证自己生命安全为基本原则,”司君语调平静地解释了一句,缓缓抬眼看他,“狂灾时期定的医疗准则。”当年狂犬病毒变异,传播途径从动物噬咬扩大到了“口水及其他分泌物接触”,使得疾病迅速蔓延成为灾难。身为医学生的他俩,当时也去做了志愿者。只是夏渝州总不记规章制度,要司君时时提醒。“啊,我忘了。”夏渝州没什么诚意地认错。狂灾来得快去的也快,平息下来之后就没再出现大量感染的事。而作为牙医的夏渝州,自然没有关心这方面的制度变化,也就无从得知这项准则至今是否还有效。司君原本还算温和的神情倏然变冷,交代护士将这个房间重新消毒,便大步向外走去。“嘿,这人,说变脸就变脸。”夏渝州啧了一声,跟着出去看看。走廊里一片狼藉。有护士被冲倒了,摔得头破血流;躺在走廊加床上的病人受惊跳乱窜,输液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位昏迷的狂犬病人,被束缚带牢牢绑在担架上,抬着下楼去了,照这个发作进程恐怕神仙难救。“你在看什么?”儿子从他胳膊底下探出头,跟着乱看。“不大对。”夏渝州皱起眉头。“什么不大对?”陈默想缩回去站好,却被夏渝州垂下的胳膊直接夹住了脑袋。夏渝州挠挠儿子的头顶:“我问你,急救室在什么地方?”“一楼最西侧,面朝门诊楼。”“我们在什么地方?”“一楼东侧,放开我。”夏渝州并不听,夹着儿子指了指远处:“从最西侧到这边,少说有200米,他狂奔了这一路,都没有撞过门,怎么就偏偏撞了这一间?”这间病房,除了那个过大的观察窗,房门跟别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而那位狂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