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言情小说 - 以牙之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个美好早晨。”

夏渝州瞪大眼睛,看向司君。

司君微微地笑表示默认。

“的确是个美好的早晨。”不大适应这种西式的浪漫,但不妨碍夏渝州觉得有趣。

“罗管家还亲自给摘玫瑰,是我起得晚错过了什么大新闻,比如,我们家的少族长已经定了人选?”昨晚见过的七表哥,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优雅地跟司君点头问好。

夏渝州觉得自己手很痒,想打人。

罗恩一点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并没有这样的事,七少爷昨晚睡得好吗?”

“说实话,并不好,”七表哥看了夏渝州一眼,“夜里总听到奇怪的声音,叫人难以入眠。”

司君蹙眉,冷下脸来:“家族史中记载,这栋房子里有先辈的英灵,如果夜晚失眠,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令先辈不满的事情。”

七表哥这是第一次被司君这么直白的回击,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夏渝州看看突然语言犀利的司君,小幅度地拍手给他鼓掌,像一只双眼亮晶晶的小海豹。

恰好阿尔杰走了过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少爷,夏先生,家主请你们一起用早饭。”

“小叔没叫我吗?”七表哥不满,这样的通知方式很不妥帖,通常看到他在,传话的人应该会一同叫上他。

然而,耿直的阿尔杰并不懂这个:“是的,没有叫您。”

七表哥涨红了脸,气哼哼的转身跑了。

夏渝州看得厌烦:“真人真讨厌,他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倒也没有,”司君摇头,“他打不过我,只是很喜欢告状。”

这些表哥们其实也算堂兄,大家都姓司。只是别人都有父亲,他没有。起了冲突小朋友告状,别人的父亲就会偏向自己的孩子,而他只有舅舅,舅舅却是必须公平公正的族长。久而久之,他就不跟哥哥们玩了,就自己在屋里弹钢琴、拼乐高。

夏渝州听得难受,一路上亲了司君好几下:“以后有我,我只偏心你。”

司君耳朵红红地偏头:“好了,快点过去吧,不要让舅舅久等。”义正言辞,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罗恩笑眯眯地走在前面,提醒歪头看那对小情侣的大骑士注意脚下:“阿尔杰,这可真是个美好的早晨呢。”

刚刚被地毯绊了一下的阿尔杰:“???”

司舅舅果然只叫了他俩吃早饭,早饭过后就带着夏渝州去展览室看无疾镜的残片。

这展览室比燕京那栋房子里的大得多,装潢风格很是相似。大厅中央同样立着先祖司南的雕像,更加巨大也更加精致。

夏渝州站在雕像前仔细看,这张脸与梦中的不同,毕竟梦中是自动替换了司君的脸,只除了那双眼睛。梦中的司南其他地方都像司君,唯独眼睛是原本的眼睛。与那副水墨画像上的一模一样,湛蓝深邃,有着吟游诗人独有的坚毅与快乐。

“我怀疑,你家先祖那副水墨画,是我家先祖画的。”夏渝州小声对司君说。

“何以见得?”

“没什么证据,只是一种直觉。”镜子里的画面,其实就是先祖留下的记忆,那个凝视的角度太像了。

司舅舅转过头来,看到两人头抵头对着先祖雕像说小话,轻咳一声:“渝州在燕京见过这个雕像吧?司家的先祖,马鞍山侯爵司南先生。”

“噗——”夏渝州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转头瞪了司君一眼。当时他开玩笑说含山侯应该按西方习惯叫马鞍山侯爵,害得司君差点摔跟头,竟然被司家舅舅知道了。对着司君他可以胡说八道,对着长辈就不敢了,干笑两声:“啊哈哈,您可真幽默。”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101章出现了系统问题打不开,已经解决啦,没有看到的大人可以移步去瞧瞧哦

☆、第108章渣男

司舅舅笑得风度翩翩,带着他俩慢慢参观,自觉充当讲解员。

燕京那座宅子的藏品,相比于这里就是九牛一毛了。司家人似乎是遗传的集物癖,这里收藏的不仅有古董器皿、字画,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尤其是开辟家族的那位马鞍山侯爵先生,专属于他的展柜里一大半都是莫名其妙的东西。

破了个洞的拨浪鼓,开了边的旧手帕,生锈的驼铃,缺口的酒盅……

当然,也有正经的东西:皇帝赏赐的丹书铁券,超一品朝服,宝石弯刀,以及一些留存下来的手书。

这些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封存在玻璃柜中做无氧处理,不能触碰。夏渝州扒着看了半天,很好奇那些手书里写的什么。

“那些手书其实并没有记载什么,大多是先祖练毛笔字用的废纸,以及一些难得保存下来的诗篇,”司舅舅拿出一本后人拓印的书,翻了翻,“其中提到过你家先祖,我想应该是这位。”

夏渝州接过来看。

书中的字迹,都是百分之百模仿原版写出来的。这是一张练习纸,看起来像是刚学写毛笔字不久的人写的,没什么风骨,但也勉强可看。整张纸上没什么规划,写了十几遍同一个名字。

【夏无涯】

夏渝州看向司君:“你记不记得……”

司君点头,轻声说了一个在梦中听到的名字:“涯。”

在边城的集市上,蓝眼睛马鞍山侯爵,称那位矜贵的国师大人为“涯”。

“没错,”夏渝州点头,询问了司舅舅之后,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张练习纸,“回去打印出来烧给祖宗,他肯定没见过这张纸。”

司舅舅:“……但愿他看到这个会开心。”

司君抿唇呈一条直线,防止自己笑出来。

参观了一大圈,司年才拿出了残镜。这是司家珍藏的一片,也是四分之一大小,已经请古家给修复过了,光滑不可鉴。

夏渝州接过来,与自己脖子上挂的残镜拼在一起,恰好是相邻的部位。三个人盯着看了半晌,期待中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两片镜子并没有自动融合。

“破镜难圆啊。”夏渝州叹了口气。

“还有一块在青羊氏,也是这么大的,第四块不知所踪。”司年拿出一只小巧的盒子,将那块残镜装起来,递给夏渝州。

夏渝州吃了一惊:“您打算,把它给我吗?”

虽然这是夏家的东西,但已经被司家保存了上百年,就这么轻率地给他了吗?

“本就是你家的,”司舅舅毫无芥蒂地说,“我们家与你们家世代交好,百年前忽然断了联系。这残镜是我的曾祖父在古董行里买来的,交代过要把这个交给夏家后人。白家那一块,等舞会的时候我会跟白家说的。”

“谢谢舅舅。”夏渝州握紧手中的盒子,真心实意地感谢他。

司年摆手,表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