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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么说的时候他看起来很轻松,满是不在乎,但沈放却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涩然。

夏季的道路两边充满着蝉鸣,闷热的空气中含着一丝植物的清香。

两人很快到了各自家门口,凌君则与沈放告别:“再见……”

尾音还没落,沈放就朝着他家方向迈开步子。

“再什么见啊,你都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他半侧过身子睨着凌君则,示意他不要发呆快跟上。

“我家……”凌君则跟上他,“只有凉白开喝。”

“凉白开就凉白开!”沈放几步跨到大门口,催促凌君则快点开门。

凌君则无可奈何,只好开门让他进去。沈放一进门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走看看右看看,什么都稀奇的不得了。

其实凌君则家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作为出租房,家具家电之类不可能太多,简直朴素到有些简陋的地步。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凌君则的mama凌娅在镇上开花店,每天早出晚归,沈放很少能看到她。

凌君则给他当真倒了杯凉水:“大概晚上八点半到九点。”

沈放接过喝了两口,砸吧了两下嘴:“那你吃饭怎么办?”

凌君则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拿出两盘盖着保鲜膜的冷菜,转脸对沈放说:“我妈会早上烧好后放冰箱,我回来热下就好了。”

一个青菜一个红烧rou,是凌娅最常准备的菜。

“那你快热啊,我看着。”沈放好奇地等着看他热菜。

“……”凌君则只好带着他去厨房,然后当着他的面将菜重新开锅加热。

点火,倒入冷菜,翻炒几下装盘,凌君则这几个动作做得很熟练。

“卧槽你可以啊,竟然还会做菜!”沈放看得眼都直了。

“不是做菜,只是简单加热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他大概只会自己炒个鸡蛋,有时候盐还要搁不准,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等菜热好,凌君则再将电饭煲里重新加热的米饭盛出来,他的晚饭就准备好了。

菜色虽然很简单,但味道闻着还挺香,闻着闻着沈放肚子都饿了。

估摸着再一会儿他外婆就该把菜烧好了,沈放准备回家了:“参观好了,那我回去了。上次给你的漫画你看完了没,看完了我给你新的?”

凌君则端着碗边吃边道:“看完了,你等会儿楼上丢给我吧。”

他基本上保持在两天一本,对于课业满满还不时有家长监督的人来说,这速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看得还挺快!”沈放笑着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回过头,“对了,等哪天放学回来你去我家吃饭吧,我给你放我珍藏的动画片看。”毕竟有声音的看起来更有意思点。

凌君则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见对方满脸认真,心中不由升起点暖意。沈放大概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邀请自己去他家的朋友。

“好啊。”对着这样的沈放,他很自然便应承下来。

5条鱼边想

2015-11-2710:20

第六章

传习院虽然没有寒暑假,但每周仍会让学生们休息一天放松心情。这一天对凌君则来说休息不休息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就算在家他也不能出门,跟在学校上一天自习没什么两样。

他曾经认为他的世界只有疁剧和他mama,再也不可能有别的事物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过自从沈放出现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凌君则,你说黄金圣斗士哪个最厉害啊?”沈放边翻看漫画边找凌君则搭话。

他在窗边放了把椅子,坐着正好能把双腿架在窗台上伸出窗外的高度,一边还放着饮料和零食供他选择,可谓十足惬意。

“都挺厉害。”凌君则头也不抬地说。

别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休息的时候,他却没有。完成学校布置的文化课作业后,他又开始做他mama要求的作业。凌娅为了让他记牢唱词,总是一遍遍的让他摘抄下来,有时候甚至全本都要抄。虽然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但过程实在非常枯燥乏味。

“对了!”沈放放下漫画,将腿从窗台上收回来,盯着凌君则低垂的眉眼看了会儿,突然道:“我都没见你唱过戏,你给我唱一段吧?”

凌君则闻言笔一顿,被他的要求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沈放见他眉头有些皱起来的趋势,怕自己说的话触了他的逆鳞,忙又说:“不行就算了!”

他也就是有点好奇,不是非看不可。

凌君则将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

“你想听什么?”

沈放听他这么说一下来了兴致:“随便,只要你唱的应该都挺好听的。”

凌君则闻言一笑,随后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他其实是不爱在别人面前唱戏的,特别是像沈放这种并不懂行的少年人。但因为现在要听的不是别人,是沈放,所以他也愿意破例为这个人唱一唱。

酝酿了一番,他轻轻启唇:“蕴君仇,含国恨……”

沈放几乎是屏气凝神着听完的,凌君则的声音婉转悦耳,唱词含着隐隐的锐气,偶尔递过来一个眼神也是英武不凡。就算没有服装和配乐,也足以让人领略到疁剧的魅力。

那是沉淀了上千年的古韵,每个字都透着精雕细琢,每个动作都优美的让人见之忘俗。

沈放之前并不爱这种传统戏剧,觉得它们生涩难懂,调子也是呜呜呀呀没有半分动人,如今却因凌君则改了看法。

他说不出那一刻具体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被深深吸引,朦胧中觉得对方唱的哪哪都有意思。

凌君则只唱了一个曲牌,大概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沈放却久久不能从中回神。

“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也没怎么听明白唱词,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好听。

凌君则早就有预感他听不懂,并没有生气,解释道:“国破家亡,‘我’苟且偷生,只为了手刃仇人。这是刺旦的戏,讲的是刺杀他人的故事,比起那些情情爱爱的折子戏,我更喜欢这样的戏文,大气点。”

沈放点点头表示理解,像凌君则这样的性格恐怕很难将自己代入那些娇娇弱弱的闺阁小姐。

凌君则走到窗前:“你觉得奇怪吗?”

沈放一愣:“奇怪?”

“就是别扭。”

“不啊。我觉得挺好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就该演这样的啊!”沈放大大咧咧地说道。

在他看来凌君则唱的好,长得也好,在台上扮演旦角并没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凌君则决定无视那句夸他漂亮的话,“可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古代唱戏的不都是男的吗?”

他这种完全对戏曲知识一窍不通的都知道的戏曲大师几乎都是男的,名声甚至享誉全球,受到世人的尊敬。在沈放看来,男人扮演女性角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