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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的脾气竟然会这么大。但是隐隐的,他仿佛又明白叶成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想他把这个结解了,除非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阿淮”和“楚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偏偏方淮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来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系统先生也仿佛下线了,自从上次谈心之后一连几天呼叫都不理不睬。方淮一个人看卖店看得魔怔,恍惚间竟然会有种错觉,自己不会被系统遗漏在这个世界里了吧。日子平平淡淡一天一天过,到了十二月末学校终于发来了通知,让他这个由于贫困而耽误秋季入学的学生准备明年春天入学。跟着学校通知一起邮寄过来的是一张□□,他一个人走去银行把学费存进去,出来的时候望着大街小巷的积雪和行人,想了想,摘掉手套给叶成发了一条短信。“我终于可以入学了,本来以为错过半年学校不会再让我上了,没想到这个学校的领导挺好。”方淮发完之后就到公交车站去等车,却没想到一分钟后叶成竟然给他回了过来。“好好学习。”就只有这四个字。方淮哭笑不得,索性一个电话拨过去,漫长的等待音后,那家伙还是接了起来。“喂。”方淮撇撇嘴,“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你终于肯回我短信了?”叶成没说话,沉默了半天之后说道:“有事吗?”“我没事啊,我刚存完学费出来在外面等车。”方淮说着往手里哈了两口气,“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电话另一头似乎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声音带着几丝不屑,“想我?”“你不信么。”“我只是觉得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肯透露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去靠近别人,得到了就已经算功德圆满,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念?”方淮叹了口气,“兄弟,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啊。我都说了,阿淮是我的真名,楚怀是我写在户口本上的名字。淮河沿岸是我真正的老家,扶育县是我户口本上的老家。我真没骗你。”“你自己听听自己的话,不觉得很扯吗?”方淮,“……”叶成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我头一次见到你这种一本正经理直气壮鬼扯的人,真厉害。”话不投机,两个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公交车进站,方淮长叹一口气,跟着人流上了车。车上一如既往的安静,冬天里大家仿佛冻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整个车厢只能看见每个人嘴巴旁边呼出的一团团白气,方淮的身体跟着车厢晃晃悠悠,感觉自己越来越融入这艰苦的人生了。这个世界很奇怪,他完成任务也有一个多月了,却丝毫没有穿回去的征兆,仿佛在等着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直到元旦和楚怀爸妈一起吃了跨年饭,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在这里呆到了第二年。而叶成那个家伙也真的耐得住性子,整整一两个月都没有联系过。倒是公安局的那个警察某天忽然来了卖店,说是年底发现楚家卖店的备案还没有清,来问问有没有什么进展。王红之前说过,这个卖店是谁砸的她心里有数,不过她不愿意追究,那些狐朋狗友散了也就是散了,以后不再联系。楚连山默许了,方淮自然也就没得好说,只能和警察打马虎眼说把备案撤了得了,这么小的案子,也不指望还能破案。那个警察办完公事就在卖店里买了一包烟抽,方淮看他吞云吐雾,动作和神情特别像叶成,他心头一动,问道:“你和叶成最近有联系吗?”原本只是随口一问,那人夹着烟的手却竟然抖了一下。烟灰折了掉在地上,他随手扯了两张面巾纸弯腰把烟灰掐起来,声音低闷,“你家不是欠了他家一屁股钱吗?每个月还钱的时候都没听他爸说他的事吗?”方淮心里咯噔一声,预感不妙,“我们家的欠债当时和他们家一笔清了,他怎么了?”小警察沉沉地叹了口气,“充血性心力衰竭,晚期。”方淮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他……”“早就住院了,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除夕。”警察说着又点了一根烟,“挺好的一个人,年轻有为,眼看着事业也要做出来了,突然出这么一档子事。人这一辈子啊,无常才是最平常,你家欠债清了,珍惜眼前好好过日子吧。”他说着就摆摆手走了,像是不愿意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方淮看着他的背影发愣好久,恍恍惚惚中,竟然仿佛有点琢磨透了系统的意思。他再一次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如果我拿我的心脏去和叶成做配型,是不是可以成功?”系统先生这一次回复的很快,“是的,但不是现在。活人换心是不被法律允许的。”“我会死?”系统顿了一下,“您要知道,真正的楚怀早就死了。等您离开这个世界,这个身体自然就只是一副空荡荡的躯壳。”“可是……”方淮犹豫了一下,“难道楚怀不就是因为心脏不好猝死的吗?这样的心脏可以接受移植手术?”“常规心脏移植后病患十年生存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十,叶成在这个世界的阳寿本就不长。当然,换不换由您自己决定,这与任务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顺便,在下是来提醒您,距离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或许几天,或许几小时,您要做好准备,把握机会。”系统的声音再一次消失,方淮望着窗外小区空地上白茫茫的积雪出神,一时间竟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心酸还是平静,只觉得很空。那晚十一点半,他关了卖店的门,循着管那警察要来的地址打车去了叶成的医院。叶成的父亲刚刚好不在病房,叶成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确实消瘦了不少,胡茬也没剃干净,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凄惨憔悴。方淮安安静静地在他病床前坐着看着他,过了没一会,男人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缓缓睁开了眼。他看见方淮后的第一反应是皱起眉,“谁告诉你的?”方淮的声音很平静,“你不想让我知道,是烦我懒得看见我,还是怕我知道了难过?”叶成没说话,冷着脸,那个犟的样子竟然有点像之前和王红闹离婚的楚连山。方淮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道:“现在快要到凌晨十二点,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信与不信,我只说这一次,你听好。”男人微微皱眉,方淮恍若没有看见,只是握住他的手,安静地说道:“我叫方淮,方正的方,三点水的淮。我出生在淮河沿岸,最亲最爱的人都叫我阿淮。”“楚怀是我这一世的身份,但却不是我。也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