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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心如同坠进了冰窖。难道她刚刚逃出龙潭,又要深陷虎xue吗?不,她一定要留在他身边。陆茗庭眼眶微红,突然伸手拿过顾湛手中的乌银梅花杯,仰头饮下杯中辛辣酒酿,然后心下一横,伸了一双玉臂揽上顾湛肩头,紧闭着双眼,径直吻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留言哦~————☆、碧纱橱冷不丁吻上来一张檀口,口中酒酿凛冽,冷香逼人。顾湛不是什么柳下惠,而是个正常男人,他反应片刻,几乎是出于本能,一直大手柔上了陆茗庭的酥软细腰,加深了这个吻。一吻结束,两唇轻分,怀中美人儿已经吐气如兰,桃腮绯红,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正含着泪光望着他。顾湛垂眸看着她,被这幽怨的眼神弄得一阵燥热,眸色一暗,把人按在了自己怀中,不让别人窥到她的娇态始作俑者还嫌不够,两手推在男人胸上,软着嗓子道,“将军莫要和妾身置气了,妾身知道错了。”户部侍郎和宋萦见二人蜜里调油的举动,才明白过来,原来顾湛不是不喜欢亲近这个美婢,而是男女之间妙趣横生的小打小闹。顾湛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倒是不傻,竟然还知道自救。他压制住丹田内乱窜的气息,方抬眸看向户部侍郎,“我这美婢脾气大,若要她主动认错,须晾上许久才成。方才并非她服侍不周,闺帷情趣而已,叫侍郎大人见笑了。”说罢,他执起乌银梅花酒杯,唇边勾起一抹笑,“换妾之酒我就不喝了,这杯,我敬侍郎大人。”户部侍郎见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心中暗恨无法将如此娇媚美人收入囊中,可畏惧顾湛大权在握,性情阴沉不定,也不敢过于强求,只得赔着笑脸连声道,“不敢,不敢,是我唐突了,该我敬顾将军才是。”那水蛇腰的美婢见勾引顾湛不成,一脸悻悻,又瞧见陆茗庭生的姿容不凡,冲她飞了个眼刀,方烟视媚行地回到了户部侍郎的怀中。宋萦见状,想起辅国将军不近女色的传言,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兀自饮酒不语。……风波已平,好在有惊无险,陆茗庭窝在顾湛怀里,眸底复杂变幻,浑身轻颤不止。方才她孤注一掷,不计后果地吻上顾湛,唐突又冒犯,此时回过神,才觉得满心都是后怕。顾湛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栗,修长指节摩挲着乌银酒杯上的花纹,冷笑道,“你在怕?”“都敢吻上本将军了,还怕什么?”陆茗庭被他质问,心头狂跳如擂鼓,顾湛心思深沉,寻常的惺惺作态骗不过他的法眼,倒不如实话实说。“怕将军把奴婢送给别人。”陆茗庭抿了抿湿润的唇瓣,伏在他的怀里,闷声道,“方才奴婢唐突了,望将军赎罪。”她如芒刺在背,不敢抬头看他,垂着修长的天鹅颈,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盯着他凸|起的喉结,一动也不敢动。大掌下的细腰愈发地颤抖不止,顾湛嗅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凤眸冷冷盯着那张瓷白的侧脸,不发一言。怕成这样,竟然还敢贸然吻上他,可见是宁死都不想被他送出去。顾湛不得不承认,陆茗庭此举动虽然唐突,却打消了宋萦和在场众人的疑心,对他获取宋党的信任十分有利。更何况,刚才他本来就没打算把她送人,只不过她抢先一步吻上来而已。顾湛凤眸微敛,沉声道,“放心,既然是本将军亲自护下来的人,便不会轻易拱手让人。”他的声音不大,就响在她近在咫尺的耳畔,嗓音磁性又醇厚。陆茗庭微微一愣,反应了片刻,方展颜一笑。筵席上轻歌曼舞无休无止,众人在光天化日行颠鸾倒凤之事,陆明廷伏在顾湛怀中,听着耳畔的yin|词浪|语,耳根通红,一双含波眼盯着男人的衣襟,压根不敢看别的地方顾湛轮廓分明的俊脸上眉目冷淡,就这么抱着陆茗庭,一杯接一杯的饮酒。男人常年习武,肩膀和胸膛都比常人宽厚许多,陆茗庭趴在他怀中,听着银灰色常服下有力的心跳,便觉得纵使周围都是豺狼虎豹,他也有一寸安心的容身之地留给她。簪花宴上喝的酒,是十年陈酿“寒潭香”,此酒性烈,寻常妇孺女眷一杯下肚便能不省人事,顾湛常年行军,喝惯了北漠的烧刀子烈酒,一连饮下数杯寒潭香,竟是脸不红心不跳。这些年顾湛在外行军打仗,身边从不带女人,除了忌惮宵小之徒以赠美人之名安插眼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女人处处麻烦。这不,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陆茗庭便醉意上头,一张瓷白的面孔红似烟霞,就连清亮的瞳仁也透着几分迷离。直到筵席散去,宾客离席,她仍最醉醺醺,一手攥着他的衣襟,身子无力地贴着他的胸膛,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唱着江南小调。顾湛盯着怀中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看了半晌,方冷着脸起身,抱起怀中人向外头行去。……马车停在顾府门前,顾湛抱着怀中人步下马车,穿过曲折回廊,一路行至内院。男人龙行虎步,俊脸上面无表情,薄唇紧抿,周身气场冷沉威严。偏偏他怀中的女子又娇又软,如水葱般的玉手还亲昵地攥着男人银灰色的衣襟。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婆子皆垂眸敛目,虽然心头骇然惊讶,却不敢多看自家主子一眼。所谓尊卑有别,贵贱有等。主子是从不轻易踏足下人居住的院子的。顾湛将人安放在外间的黄花梨木圈椅里,方解开身上的鹤羽大氅,递与一旁的亲卫岑庆,“叫隋mama来接人。”隋mama听闻了顾湛抱着陆茗庭回府的风言风语,一早便迈着碎步赶到内院候着了。此时闻声,忙打帘子入内,笑着装糊涂,“将军,不知要把陆姑娘安置到哪里?”丫鬟们捧着盆盆盏盏鱼贯而入,顾湛冷着脸扯了扯领口,挽高衣袖,不疾不徐地用金盆中的清水净手。见他不答,隋mama又道,“陆姑娘既然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