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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摹情信的事情败露,唯恐自己牵连其中,忙诚惶诚恐地为自己开脱,“微臣本欲归乡探亲,并无犯下罪事,不知道为何被抓到此处!”徐然皱眉道,“不知道?那本官便来细细告诉你——翰林院书画侍诏施楠,荆楚潭州人氏,巳时三刻出宫,守门禁军从你的包袱里查出黄金五十两,珠宝若干。”翰林侍诏是闲差事,每月除了俸银八两,还有俸米、恩俸和差旅公费,全都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两银子。元庆帝也发觉了不对之处,“你这一笔财物从何而来?莫不是从宫中偷盗来的!”那儒生忙瑟瑟道,“臣为宫中贵人办了件差事,这些财物都是贵人打赏微臣的……”顾湛冷笑一声,“哦?你替哪位贵人,办了什么差事?”三公主心中惊惶不定,听闻此言,一抬手的功夫,竟是打翻了桌上的茶盏,将盏中清茶撒了半桌。顾湛微抬凤眸,面无表情地扫过去一眼。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令人无处遁形,三公主忙低头躲了他的逼视,佯装镇定,语含威逼道,“你如实道来,父皇母后一定会为你做主的。”那儒生如芒刺在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顾湛见状,心火猛蹿三丈高。他见过太多恶贯满盈之徒,若是平时,把人抓入昭狱,一顿酷刑审讯下来,定会把真相吐的一清二楚。他权势滔天,又手腕狠辣,就算那些老朽的御史非议他有屈打成招之嫌,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可今时不同往日,只有让这儒生在元庆帝面前亲口说出真相,才能还陆茗庭清白。“你无话可说,本将军便替你说。”顾湛强压下满腔火气,拔剑出鞘,从那儒生的包袱里挑出一串暗红色的珠子,“这珊瑚珠串乃是年前南诏国进贡的珍品,整个禁廷只有四串,皇上悉数赏给了后宫嫔妃公主——你好的脸面,竟然私通后宫!”说罢,他长剑一挑,将那串珊瑚珠子重重甩到地上,那儒生吓得魂不附体,忙磕头连连,“微臣冤枉,微臣冤枉!”话至此处,三公主一脸惊惧之色再难掩饰。她素来嫌弃珊瑚老气暗沉,元庆帝将珊瑚珠串赏赐下来后,便随手放在梳妆台里没有动过,今日她急着让香蕊送儒生出宫,顺手从梳妆台里抓了一把珠宝作为封口之物。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在这里出了纰漏!三公主频频失态,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也瞧出了端倪,抚着长长的点翠护甲道,“本宫想起来了,年前南诏国进贡了四串珊瑚,皇上分别赐给了本宫、江贵妃、宛妃和三公主。你这儒生实在大胆,私通后宫,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今日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啊,请宛妃等人前来……”儒生听到“株连九族”四个字,身形登时晃了两晃,他满心焦急惶恐,短短片刻功夫,心中孰重孰轻,已经有了分寸。只见他他俯身重重磕了个响头,“皇上明鉴!臣没有私通后宫!臣……臣只是帮香蕊姑娘写了封信!今晨香蕊姑娘特地来翰林院找我,给我一笔珠宝,让我速速离宫……”里间,陆茗庭隔着重重珠帘,望着外头影影绰绰的众人,脑海中浮现出方才三公主那两道杂糅着嫉恨和毒辣的眼神。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之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血浓于水的亲meimei。眼泪滚落香腮,陆茗庭垂下眼眸,仿佛数九寒天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一直冻到心窝子里。她一直以为三公主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般阴毒的心思,就连对付她这位亲jiejie,也丝毫不心软。元庆帝常年指点江山,看遍各种狡诈诡计,听了这番层层深入的剖析,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了始作俑者是何人。元庆帝难以置信看了三公主一眼,“你说的贵人,便是三公主的贴身宫婢香蕊,你帮她写了一封信,仿照的是徐然徐侍郎的字迹,真假难辨。可是如此?!”徐然立刻拱手道,“臣与长公主一清二白,从未有过书信往来,更从未做过逾矩之事,臣所言句句属实,望皇上明鉴!”香蕊见事情败露,忙伏地认罪道,“皇上饶命!这都是婢子一个人的jian计,和三公主无关!”三公主见自己的心腹宫婢危在旦夕,想俯跪求情,却担心自身难保,只能死死咬着唇齿,双眸殷红似血,竟是吭也不吭一声。皇后一向和江贵妃不对付,见三公主心狠至此,暗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江贵妃那种毒妇生出来的女儿果然心肠凶狠,如同蛇蝎。皇后心中神思一转,捏着锦帕掩面拭泪,“茗庭贵为长公主,却无故遭人污蔑,实在冤屈的很!依臣妾看,这小小宫婢虽有蛇蝎心肠,却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身后必定还有指使之人!”顾湛亦沉声道,“请皇上彻查到底,严惩罪人,给天下人做个公正为民的表率。”徐然拱手道,“臣附议。”元庆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今日有外臣在场,若是三公主构陷长姐的丑闻传出去,必然沦为天下笑柄,日后闺誉名声扫地,别说贵族公子了,就连普通大臣的儿子都不会做她的驸马!两个都是他的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rou,再追究下去,只怕会有损皇家颜面,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息事宁人。长公主受了冤屈,尚可予以赏赐弥补,至于三公主,小小年纪却阴险歹毒,断断是留不得了……元庆帝捋了捋胡须,广袖一挥,“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叫宫人们都去围观,以示惩戒。”说罢,他淡淡看了三公主一眼,“三公主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议亲了。”此言如惊天霹雳,三公主身子一歪,忙双膝跪地,膝行到元庆帝身旁,涕泪纵横地哭道,“儿臣不嫁!儿臣不嫁!父皇最疼儿臣了,长姐还未嫁人,儿臣怎么能先嫁人!”——就算计谋不成,她也要拉着陆茗庭一起下水做垫背!陆茗庭闻言,心头五味杂陈,抬袖掖了掖眼角的冷泪。以往她只知琴棋书画,不知人心险恶,性子单纯如同天真的稚子。在禁廷半年的功夫,数次游走在险境的边缘,渐渐养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人”的性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