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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将它覆盖上去,它会将残余在尸身之中的毒性,全数吸附上来。”他说“剧毒”二字之时,语调有些奇怪,慕容极并未察觉,但云寂却发现了。他想起了被放在最下面的那块……有着裂口和奇异的闪光之物……“既然能有……”“这东西极为珍贵,除了我手上仅有的一些,世间不可能再有。”晏海打断了慕容极:“一旦接触没有生气的血rou或是那种剧毒,这一块蜃衣此后就不能再用,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我是决计不会拿出来的。”殷玉堂听到他拿自己作筏,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那种?是哪一种?”慕容极此时终于留意到了他话里怪异的地方。“那种‘毒’和寻常毒|药有极大不同,也是从一种异兽的身上提炼而出。”晏海没有隐瞒他,但是也并没有说出所有实情:“这种毒性质诡异,男子若是沾染上了,五内顷刻间化做血水,但女子却不会有这种症状,表里看来均不会有所异常。简单来说,中毒之后就和郡王方才见过的那些蝴蝶一样,也有阴阳分化之相。”“这种闻所未闻之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在东海外的岛屿上长大,那里人情风物与陆上大相径庭,奇异之事绝不仅此一例。”说话之间,他已经将那块“蜃衣”覆盖在白乐乐颈部的伤口之上。联想到之前那些蝴蝶,慕容极倒也信了几分,但当他看到那伤口之中开始凝聚起微弱光芒之时,还是十分讶异。门窗都关着,屋子里光线非常暗淡,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那点点闪光开始慢慢从白乐乐尸身的伤口处,汇聚到了“蜃衣”之上……大家都在屏息观看异象,只有云寂认真的看着晏海。晏海在看到那些闪烁微光的一瞬间,虽然表情并未有太大变化,但眼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第79章虽然描述这种景象可能需要不少语句,但事实上从看到闪烁的光芒开始,直到这些光芒黯淡下来,不过只有几个眨眼的功夫而已。在那种如萤火一般的光芒彻底消失之后,在那块蜃衣之上残留下一片灰黑之色,离得近的慕容极细细看去,感觉那仿佛是一种粉末样的东西。晏海用布帛包着手,从白乐乐的伤口上把蜃衣揭了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白一诺恐怕是这间屋子里最一头雾水的人了:“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只是想知道,白二小姐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晏海将那块几乎被黑色粉末沾满的蜃衣放回瓶子封好。“不是因为被……弓箭所杀吗?”白一诺看了一眼慕容极。“刑狱司的结论,是我二meimei被强弓击杀腰腹而亡,后来之所以被伪造成割喉剖腹,为的应该是掩盖腹中伤痕,只是薛知事与卫大夫医术精湛,才没能瞒过他们的眼睛。”晏海将玉瓶放回怀中,微微一笑:“若是薛知事与卫大夫能够亲眼目睹伤口,恐怕未必会是得出如此结论。”“所以,她并不是因为弓|弩射杀而亡?”慕容极看着那个玉瓶,嘴里问道:“如今你能确定她还是中了毒,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这种毒的确是那样的特性……那么杀了白乐乐的,依然是那个上京城中专杀少女的凶手?”“不论是弓箭或者弩|箭,皆不是小姐真正的死因。”晏海望着慕容极:“郡王,你还记得我在红玉楼里和你说了什么?”“你在红玉楼里提醒了慕容极,在红玉楼中杀人掳人,和杀了白乐乐的,可能并不是同一批人。”云寂沉吟道:“所以你是说,毒杀白乐乐和用弩|箭嫁祸慕容瑜的,应该也不是同一批人。”“你……放开我……”晏海轻声的说,生怕声音传到外头被人听到。“马上就会到的。”此刻他们正坐在白家备好的马车上,走在回王府去的路上,可他万万没想到上车之时云寂还规规矩矩的,到门帘一被放下来,就朝自己伸出了手。车里再宽敞,也不过就是云寂一伸手能碰触到的距离。“但是,你还是有事情瞒着慕容极。”他用手指抚过晏海发红的耳廓:“你在红玉楼告诉慕容极,该说的你都说了,那么不该说的那些呢?”晏海原本正努力避开他,闻言整个人突然僵硬了。“那些蝴蝶?蜃衣?剧毒?东海的岛屿……你不是在海边的渔村里长大的吗?”云寂把他的下巴扣在手心,慢条斯理的说:“晏海,你这个骗子!”晏海有些慌张的看着他,云寂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笑了起来,顺势把他搂到了自己的怀里。“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去计较,但是从今往后……”云寂在他耳边说:“晏海,你可以有事瞒着我,但若是敢对我说一句假话,那我就……”“什、什么?”晏海连挣扎都忘了,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如同攀附着浮木一般。“我就……”云寂将他按在自己心口处,用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声说道:“我就一口一口,把你嚼碎了吃下肚去。”晚饭之时晏海心中十分忐忑,却不想云寂之后并未如昨夜那样要留下来,而是回了自己屋里去睡。晏海关上了房门,靠在门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两日,他的心直如上满的弓弦一般绷到极限,若是再没有喘息的机会,恐怕无法负荷下去。想来云寂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如昨夜一般……晏海用力揉搓自己的脸颊,直到这一阵炙热过去。他走到桌旁坐下,先灌了自己一杯温热的茶水,然后对着空了的茶杯发呆。他在回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云寂变得不对劲的。是那天晚上在韶华坊的那棵梨花树下喝了酒,然后亲吻了自己开始?不!从他乔装改扮追上自己,就有些不对。可的确又是在喝酒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就像变作了另一个人……如此痴缠不休,简直就像是……但是这世上虽有控制他人神智的办法,却并没有能够cao控他人情感的手段,若是真的有,自己又何须在朝暮阁里苦等这么多年?现在的云寂完全不像是云寂,但又确实真是云寂。“云寂……”他喃喃地对着那只空了的茶杯说道:“其实我宁可你冷淡相对,也不愿意……”也不愿意这般亲近吗?并不是的!能够如此亲近,仿佛多年爱侣一般,是他梦中都不敢奢望的景象。下院的后面几年,他怕自己承受不住愿望终要成空的痛楚,连在昭明苑里渡过的那些日子都不敢去回想。但是此时此刻的云寂,就好像已经与自己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