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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仿佛已经被人遗忘,连同灜安邵氏彻底消失。旧时景阳王党羽被拔除干净,朝中不再人心惶惶,大浪淘过,人才层出不穷,旧事旧人转眼就不留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陛下这些天找你谈什么?”林熠终于按捺不住,萧桓这日回来得又晚了,他抓着萧桓问道。“许多事情。”萧桓摘了面具,脱去外袍,出掉上衣,露出线条结实的上身,绕到屏风后,仆从已经备好热水,传来隐隐的簌簌衣料声,人影模糊晃动,萧桓踏进了浴桶。他又道:“南疆来使队伍里的人,也已引起陛下注意,倒是没怎么介意,只让我多留心,大约也是想起咒术的事情。”林熠坐在椅子上喝茶,心猿意马地听着屏风后传来的声音,萧桓嗓音极特别,略低沉,但又清亮好听,如泉音玉鸣,尤其对林熠说话时语气格外柔和。“咳,这样么……那点事也不至于天天把你叫去。”林熠到底没矜持住,放下茶盏踱步到屏风后,倾身支在浴桶边缘,欣赏萧桓肩膀和手臂的肌rou线条,不老实地抬手去摸。萧桓伸到肩后握住他的手,拉过去亲了亲林熠指尖,便松手任他占便宜,道:“陛下如今在犹豫,邵崇犹回朝后就又离京,并没在朝中招揽人心,若让我回朝露面,反倒才是打破平衡。”“太子可真不容易。”林熠俯身趴在他肩头,手放进水里轻轻拨动着,凑过去亲了萧桓颈侧一下,“走了一个势头强劲的萧放,回来一个神秘莫测的四弟,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七王爷随时回来问候他。”“邵崇犹未必对那位置感兴趣,至于本王……”萧桓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侧头吻了吻林熠,“你呢,想让我回朝么?”林熠也不胡闹了,收回耍流氓的手,认真望着萧桓:“从前我觉得没有第二种选择,但如今邵崇犹恢复身份,兴许这辈子你不必受那拘束,可以换他辛苦辛苦了。”萧桓道:“恐怕他也这么想。”“那就看你们谁跑得快了。”林熠道,“跑得快就不用当皇帝,不用勤勤恳恳给天下人干活儿。”萧桓笑道:“本王就不怎么占便宜,你我拖家带口,江州鬼军大营会昭武军不能不管,要跑肯定不比他利落。”林熠无奈道:“可惜太子不容人,如今一副好脾气,若将来登位,绝不是这么回事。”阙阳大婚三日后,恰逢诸国高手比试交流的日子,依照惯例,各国使队中都可派出本国高手,于明光台相互切磋,胜者往往能向永光帝提一个要求,比起单纯的江湖高手比试更振奋人心。前阵子青鬼兽大闹一场的风波已经平息,明光台附近守备加强,决计不会再出现乱无秩序的险情。这回的明光台来使比武,却与往常都不大一样。前几个上台的各国高手一较高下,几轮之后留在台上的人实力便必然不一般,永光帝已频频发赏。场下,林熠同萧桓在一处坐着,他靠坐在椅子一侧,大马金刀地踩着椅子边沿,倾身同萧桓低声交谈,时而拿起果子往嘴里一丢,一身红衣,笑得灿烂。邵崇犹昨日总算回了金陵,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端宁王坐在林熠另一侧,林熠有时凑过去跟他搭话,萧桓和邵崇犹倒是几乎不说话。众人有些看不明白,但又没几个人像林熠一样可以仗着年少活泼,能游刃有余在中间待得那么自如,都不大敢随意上前同邵崇犹搭讪,毕竟萧放余党案才平息,谁也不想触永光帝逆鳞。不一会儿,明光台上换了人,西夜国使队也有一人上去,却是曼莎公主。曼莎发髻利落,修身衣裙飒爽,衬得深邃的异族眉眼更加风情殊异。她甫一亮相,就震惊了在场众人,大伙儿原以为她只是喜欢穿得精悍简洁,未曾想她真的是个中高手。曼莎持一柄弯刀,刀锋如月,柄上嵌着宝石,招式如她本人一般,毫不拖泥带水,刀刀精准,直逼对方空门弱点,攻势强劲。在场欢呼彻天,众人看得沸腾,她转眼已打败三名对手,英姿飒飒站在明光台上,微笑等待着下一名挑战者。一时间没人上台,男人们既怕输给一个公主,又怕打赢了有失风度。林熠懒懒道:“大家都顾虑那么多,再没人上,本侯便去。”萧桓看看他,林熠笑嘻嘻乖道:“开玩笑的,我就在你跟前,哪儿也不想去。”放眼望去,诸国高手间并无其他女子,曼莎也有些无奈。不一会儿,却有一轻纱覆面的修丽身影,盈盈落在明光台上。竟又有一巾帼佳丽出现,引得众人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期待无比的欢呼。那女子高挑秀雅,一身薄纱绸裙,锦缎般的黑发垂坠如瀑,手握一柄如水长剑,轻纱之下相貌朦胧,露出的修眉美眸却姿容不俗,鼻梁窄挺。最令人难忘是那对眼睛,笑吟吟的,端丽无双。曼莎眼前一亮,欣然朝她做了个礼貌的手势,持弯刀起势。那女子抽剑出鞘,裙裾轻摇,优雅地拎着剑微微一颔首,眸子趁隙往台下瞥了一眼,准确地看向这里。林熠轻轻戳了戳邵崇犹:“哎,殿下,姑娘看你呢。”邵崇犹却微微皱眉,又松开,神情复杂,最后无奈一笑。萧桓望着那女子,而后支着下颌不语。林熠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审视那女子,片刻后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聂……聂焉骊!”第103章明光聂焉骊身形本就柔韧而修颀,窄腰长腿的,一头墨发垂瀑,广袖薄裙便显得气质清冷而有几分妖娆,加之面纱上方露出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若非熟悉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个男人。林熠看得目不转睛,萧桓对这位多年好友再了解不过,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挺漂亮的。”林熠得出这么个结论来。“他从小漂亮到大。”萧桓道。林熠便笑,又转头问邵崇犹:“殿下,你说呢?”邵崇犹十分放松地坐在椅子山,望着明光台上那抹身影,既认真又玩味地道:“比小时候更漂亮。”聂焉骊与曼莎互一致意,几乎同时出招。两人皆是绝色,一弯刀、一长剑,衣袂翻飞间,寒光似幻化的影,金戈清鸣。曼莎步法利落流畅,弯刀挥出、横抹、劈刺,便如西域落日下的热烈游吟歌者,锋芒绽发。聂焉骊则如一抹水墨于宣纸上晕开,饮春剑带着三分闲逸、三分冶丽,剑势如流水落花,他的腰很细,仰身避开刀锋时,眸中含笑,乌发与广袖随风扬覆,姿胜妙柳,身比惊鸿。明光台四周的人群纷纷摒住呼吸,不敢错过一毫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