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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位置。赖舜年暗自倒抽口气,把郑女士的话语吞下,消化吸收,言语化成利刃将他千刀万剐,他感觉自己的肠胃正在出血,隐隐作痛,心情异常沉重。「除了钱,我还能提供你一个暂时落脚处。这栋房子是我个人私有,就连白裕都不知道。」郑女士将钥匙推到他面前,抽了张桌几的便条纸,写下地址,「你到这里,有人会照顾你的日常生活。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就等赖舜年喊个价格,她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作家的话:这婆媳互争让我觉得好刺激喔,还我又重看了一遍後续,哈哈你们还要等到明天XDD小面摊14赖舜年暗做一个深呼吸,镇定好情绪,对她说,「钱就算了,我这里还欠温白裕一笔钱。」「那好,你们的事,我也不能插手太多,就先这样吧。」郑女士爽快,收起支票本,整理好後,站起身,离开公寓。赖舜年茫茫然,送人到公寓门口,郑女士让他不用继续送,他眼睁睁看著人离开。许久,才回过神,将门关上。赖舜年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他倒给郑女士的茶与水,她一口都没喝。赖舜年缓缓躺下,他感觉自己被打败了。难以言喻的无力感袭来,他非常想哭。他果然不该踏入那个世界,他不过是去参加个宴会,就被人打回原形了。十几年来的爱恋,在他人眼里不过就是情人被包养的关系。他本来以为别人怎麽想,他都无所谓,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清楚就好。才知道,他根本不是那麽无所谓。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介意,最令人难过的是,郑女士的说法太贴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温白裕结婚了,他们也很有可能还继续在一起。这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若是真走到那一歩,他宁愿结束和温白裕的关系。在他连最後一点自尊都被消磨殆尽之前,带著伤口赶快离开他最爱的人身边。他的手机响了,但他不想接。他手机里只有两个人的号码,一个是曾之易,一个是温白裕。他现在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但对方很固执,铃声断了又重新响起,一连五通,赖舜年受不了铃声的吵闹,起身寻找。在卧室里找到他的手机,看看萤幕显示,是温白裕打来的电话。赖舜年深吸口气再吐气,将电话接起,「喂?温哥?」「我妈过去找你了?」「嗯。」赖舜年点头,对方明明看不见他的动作。「为难你了吗?」「没有。」彼此间一度陷入沉默。赖舜年先开口,「我们的事被报导出来了。」「嗯。」温白裕简单的回应,让赖舜年想反问他是不是有什麽打算了。但他开不了口,他害怕温白裕的答案。「伯母劝我躲一阵子,等风波过去。」「嗯。」温白裕应答之後,又说,「中午一起吃吧,我带食物过去。」「温哥,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麽关系呢?」赖舜年像是著魔般把话说出口,一说出口他就後悔了,他不该这麽傻,问什麽蠢问题。跟踩地雷一样,要是爆炸了,他该怎麽办,他还能像这样和温白裕好好对话吗?赖舜年自觉自己没有这麽宽广的心胸,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擅自切断电话。电话铃声不断响著,催促他快点接起,赖舜年感觉自己的胆子被铃声一点一点磨光,慌慌张张将手机关机。世界清静了。赖舜年不敢再待在公寓里,逃也似地离开,他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地盘。赖舜年刚出电梯就被门外等著的记者群给吓著,身体一愣,公寓管理员向他匆匆赶来,自然知道现在的状况,主动询问他需要叫计程车。赖舜年被动点头,被公寓警卫一前一後护送上车,久久反应不过来。司机第三次询问他目的地,他才回神,对答自如地说出自家面馆的地址。他的老赖刀削面也被人团团包围,连後门也不放过,他意识到自己回不去了。「现在该怎麽办?」司机绕了面店一圈,在街上跑的那麽多年,也是老江湖了,回头询问乘客,下一站要去哪。「司机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址。」赖舜年只好把郑女士给他的地址交给司机,他把那个地方当作最後逃亡的据点。没想到会这麽快就用上,他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果然,他还是太天真了。赖舜年看著不断往後的风景,咬牙,实在忍不住痛,弯腰双手掩脸,哭了起来。如果温白裕开口否定他们的关系,他肯定会死去。因为他是这麽爱他,爱得把全部身心都奉上,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真他妈的窝囊。司机平稳驾驶,听著赖舜年低哑的哭声,抵达目的时候,奉劝他一句,「年轻人,日子还久得很,别跟自己过不去。」赖舜年愣了一会,点点头,付完钱,下车。郑女士给他的地址位於山上,一栋私人的别墅。赖舜年按了门铃请人开门,虽然他身上有钥匙,但门铃能提醒里头的人有客人来了。赖舜年在大门外站上一会,许久,大门开了锁,要他自己进来的意思。赖舜年感到有些意外,但等他走别墅里头正门口,里头的人将门打开,赖舜年认清对方之後,又觉得没有那麽意外了。纪宇旭纪大设计师站在别墅门口,瞪著来人,良久,才请人入内。赖舜年感受得到他的敌意,明显的不满,从他的表情细微变化,以及粗鲁关上门的动作。赖舜年走进别墅,没心情打量周遭摆饰。「郑女士已经跟我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你就搬来跟我住,等事件过後,再回去过你的小生活。」纪宇旭大歩越过赖舜年身边,边走边说,不管赖舜年观感如何。「平时这里有佣人负责日常生活,你要是有什麽问题尽管找他们。」纪宇旭指向站在一旁恭敬对他们打声招呼的女佣。看见女佣後,赖舜年才知道纪宇旭是特地来帮他开门,这算不算是没礼貌中的有礼貌?赖舜年不太明白富贵人家的礼节怎麽算,也不打算追究。「我带你去看房间。」纪宇旭上楼,冷眼看他,催促他跟上。赖舜年跟著人兜转,也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很偏,有点远,幸好房间里头有独立浴室,倒不会造成太大的不方便。「总之就是这样,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