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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屏幕,递给于塘。于塘接过手机来看,短信的界面,满是于池的挽留之言,收件人是那个姓郝的人。于塘本来很有兴趣想要读一读,不过看着醉倒的于池,又退了出去,找出宾馆的订单短信,按照上面的地址,搀起于池,向宾馆走去。两个人晃晃悠悠走了十几分钟,于塘找到了宾馆,推开玻璃门,拖着于池就进去了。前台的接待是个年轻的女孩,挺漂亮,肤白貌美。于塘把订单短信递给她看,又掏出了于池的身份证。那女孩对着于塘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房费一百八十元,加上押金,一共是三百元。”于塘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哎哟我去,这货真敢订啊,一百八一晚的宾馆也敢住?把自己当大爷了吗?坏了,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房钱的,更别说押金了。前台接待的女孩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俩人,于池倒是无所谓,醉的不省人事,于塘的脸却慢慢变红。正考虑能不能退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呀,这小子订的房为啥要我掏钱呢,拿他的呀!想到这,于塘翻开于池的钱包,还真有钱,七八张红彤彤的毛爷爷。于塘快速抽出三张交给前台,可算是没丢人。前台的女孩收了钱,开好收据,递过来房卡,依旧笑的灿烂:“祝两位入住愉快!”于塘接过房卡,尴尬的嗯了一声,转身拖着于池上了七楼,找准房间,把于池推进去。锁上门,于塘往床上一跳,望着天花板,“天呐,第一次开房,居然是和我哥!”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朋友们在观看本文同时,也请多多关注我的另一本长篇!多多收藏,多多评论!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朋友也可以加我的qq交流1654257738,多多指教!☆、被影响的前半生于池夜里吐了几次,翻来覆去,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念着那意想之中的人名。于塘则静坐在黑暗中,点着烟,对于池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这几日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使自己连轴转,都没有时间静下来仔细想想师兄白常止以及老板冯先生和自己所谈的事,也就是有关于那张狐狸吹灯图的事。事实上,于塘对那张图的存在持怀疑态度,那只是一个传说,甚至连传说都算不上,可能只是某些异想天开的人胡乱杜撰出来的。真正让于塘惦记在心上的是,有关于自己老爹的死。对于自己来说,有关老爹的印象基本为零。可以这样说,自己出生多少年,老爹就死了多少年,当然,母亲也是。于塘从来没有一家三口的概念,没有老爹,没有母亲,家里只有爷爷。但不得不说,于塘幻想过自己拥有老爹的样子,只不过他失败了。曾经一度渴望自己拥有完整家庭的于塘,希望弄清楚一切有关老爹的事,也问了爷爷许多问题,但爷爷从来不回答他。包括大爷大娘,于池的父母,对此事也是避而不谈。突然出现的白常止和冯老板,带来了有关老爹的讯息,并且一再强调,很愿意告知自己有关老爹之死的前因后果。前提是,加入他们的队伍,也就意味着将会成为他们一条船上的人,要去寻找那张虚无缥缈但注定一路危险的狐狸吹灯图。这项附带的条件让于塘感到被动,甚至恐惧。于塘心里面清楚,自己害怕,很怕。根据现在自己所掌握的讯息,老爹的死是因为去寻找这张图,换句话说,老爹是因为这张图而死的。同样,因为老爹的死对刚刚生了自己的母亲产生的巨大的打击,让母亲也溘然长逝,撒手人寰。所以说,自己今天所面临的穷困、并不温馨的家庭、孤单少爱的童年以及这么多年并不美好的经历,这都导致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这一切的一切,直接原因就是这张图,或许这里面也有老爹贪念与执念的原因,但始终和这张图是绕不开的。狐狸吹灯图,已经让追寻它的老爹在十九年前尸骨无存,如今自己还要去追寻它吗?于塘自问着,答案也清清楚楚的写在心底,那就是不敢。老爹死也就死了,于塘可以毫无忌惮地说这句话。素未谋面,更无养育之恩,还带走了母亲,这样的老爹自己又何必去为了调查他的死因而以身犯险呢?说句更绝情的话,哪怕是已经知道了老爹死在何处,有人通知自己去领尸骨,自己都不愿去。于塘轻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这话说得也不准确,情都没有,谈何绝情?”于池时不时地梦呓几句,于塘转头看看,点一根烟叼在嘴里,继续陷入沉思。于塘不敢去追寻那张图,但并不是真的全无兴趣。有些时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想尝试什么,于塘也不例外。但是,于塘对那张图的恐惧,深入骨髓,因为那是一张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影响了自己前半生的图。它同样会影响着自己的后半生吗?这个答案于塘给不了自己。不过,现在可以明确的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即便对这张图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但也不足以支撑自己去和白常止、冯先生坐上同一条船。于塘长舒一口气,吐出的烟圈渐渐扩大消散。便如同自己在白常止面前装作不会抽烟的样子,师兄白常止,也一定有许多的事情,对自己有所欺瞒。“白常止...白凤棠...凤棠”。于塘原本僵化的脸在想到白凤棠的时候瞬间化开,如同冰河解冻,树发新芽。不再去想死去老爹的事,于塘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紧随而至的就是倦倦的困意。掐灭手中的烟,于塘躺在床上,陷入梦乡。次日清晨,于塘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叫醒,随手摸来手机,却不小心挂掉了。于塘睡眼惺忪,拿起手机一看,五个未接来电,两个郑通的,一个孙博昭的,一个白凤棠的,还有一个是班主任的。于塘瞬间清醒,“卧槽,今天周一,我该上学啊!”就像一张被踩翻的老鼠夹,于塘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继续躺在床上。“无所谓了,晚都晚了,下午再去吧。”一边说着,于塘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45分。给郑通发了一条短信,叫他帮忙请个假,不用多说,这事他已经轻车熟路。房间里静悄悄的,于塘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陪于池来的,可于池不在,显然是已经离开了。于塘用手揉了揉额头,吹了一晚的空调,还有点头疼。于塘是十一点15分离开宾馆的,退房的时候,前台的接待换了人,昨晚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女孩想必是倒换了班。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于塘还拿到了退房的押金,120元,这让他着实开心了一把,别说,于池还算有点良心,没枉费自己陪他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