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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身边七年,看着他从一个少年,一步步坐上龙椅成为天子。如今你说要早做防备,不声不响的便使了那样的手段。”赵朔叹了口气,没有做声。赵清明又道:“你手里握着中都的安危,我手里握着一半的羽林军,你若想做些什么,何须用下毒那种下作的手段?”赵朔摇了摇头,道:“宁安王等不了太久,大余的天下依旧姓李。李逾放不放手,最终都不可能活着。他越早放手,大余的损失便越小。”“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摆出一副忠君为国的道理。”赵清明有些气急,不得不平复了片刻心神才道:“解药给我,我保证事情会按照你希望的样子发展。”赵朔望着自己的儿子,良久后竟然带着两分笑意,道:“我知道你会动恻隐之心,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找人配制解药。”赵清明目光一凛,沉声道:“你说什么?”“算起来,应当还有几日的光景。”赵朔一脸惋惜的道:“可惜了,李逾是你们这一辈中最聪明的孩子。你若及他五分的心思,也不必等到我动手了。”第35章解药·上昏暗的牢房,因终年不见天日而弥漫着一股子重重的霉味。李逾或许不是一个爱兴师问罪的人,这里几乎没什么犯人,只有两端顶头的囚室里各自关押着一个人,想必是不想他们彼此有交流。赵清明举着一截火把,径自朝其中的一间囚室走去。里面关着的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去,愣怔了一瞬间,开口道:“赵将军?”“荣安,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留着你的命么?”赵清明道。“奴才不知。”一身囚服的荣安显然精神不太好,倒不是因为受到过什么酷刑,只是因为尚未习惯牢里的生活。赵清明道:“因为你在侯爷那里,留了余地。”“奴才……”荣安有些尴尬的道:“奴才先前受立冬蛊惑,私自给陛下下过药,陛下是从那时候起才变得……奴才也是怕侯爷怪罪才未敢如实禀告。”“现在呢?不怕死了?”赵清明问道。“弑君之罪,死算是便宜奴才了。”荣安倒是很平静,或许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反倒没什么恐惧了。“是便宜你了。”赵清明道:“用你的命换他的命”“赵将军,我知道一旦事情败露,必然难逃一死。我终究是个怕死的,不然也不会被您一问就全招了。”荣安道:“可是不管您信不信,解药的事情我都是真的不知道。”赵清明冷笑一声,道:“侯爷怎么会找了你做钉子?”荣安一脸惭愧道:“大约是找不到更合适的吧,我是陛下的贴身奴才,又贪生怕死,受不得威逼利诱。”赵清明看着对方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告诉我解药的线索,我可以考虑不杀你。”荣安闻言有些惊讶,面上却并没有喜色,道:“我并不讨厌陛下,尤其是现在的陛下,我是真的不盼着他死。解药的事,我确实不知道。”赵清明闻言面色极不好看,他沉默了很久,又闻荣安道:“侯爷当初给了我一枚药丸,我怕药量太重,所以私自决定用了半颗。当时觉得反正抹到笔杆上,用量本就难以控制,应当不会引起侯爷的怀疑。”赵清明一脸的不解,又听荣安道:“剩下的半枚药丸,我还留着呢。”寒冷的中都,丝毫没有回春的迹象,即使无风也让人觉得冷嗖嗖的。覃牧秋体内的毒发作的越发厉害,不时便会昏睡过去。尚等小心翼翼的的守着,凝和殿外的侍卫也变得有些草木皆兵。无云被赵清明安排在了后殿,既可以防赵端午,又可以随时想见便见。他虽不甚乐意,却也无能为力,在赵清明面前,他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就连出家人那点自带的光环也会在对方面前自动熄灭。这是命,无云觉得。或许就是前生欠了对方什么吧。“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东西?”无云趴在桌上盯着半粒褐色的小药丸反复的看了半晌,又凑上去闻了闻,道:“和那只笔上涂的毒是同一种。”赵清明道:“这半粒的药性如何?”“十二个时辰。”无云道:“最多能活十二个时辰。当初陛下只是粘上了一些,而且是陆陆续续中毒,所以毒性发作的慢,但是已经是致命的了。若是这半粒的量,最多只能挨过十二个时辰。”赵清明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我弄到了解药,你照着能不能配制出来?”“八成的把握吧,毕竟看过了□□再看到解药,其中比较难把握的几味药能大概弄清楚,这样就好办多了。”无云突然不解的道:“若是弄到了解药为什么不直接给陛下服?那可是十成的把握。”赵清明收起了那半粒□□,开口道:“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你先把配制解药大概会用到的药材备齐,我会让尚等亲自配合你。”无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只得应是。赵清明起身离开前又问道:“他还能撑多久?”“最少五日,最多半月。”乌云道。“你找齐药材加配制解药,需要多久?”赵清明又问。乌云想了想,道:“保险起见,最少三日。”赵清明点了点头,便一脸凝重的走了。因覃牧秋正昏睡着,所以凝和殿内只点了一支蜡烛。赵清明推门进去的时候,殿内并没有其他人,再加上昏暗的光线,不免透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赵清明突然心里一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边。榻上的覃牧秋面色灰白,双目紧闭。赵清明抬起颤抖的手,在覃牧秋的颈间一探,确定对方依然活着。覃牧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你回来了?”覃牧秋轻轻笑了笑,坐起身,显然并未完全清醒。赵清明眼睛突然一红,然后不由分说将对方揽在了怀里。对方有些愣怔,随即便清醒了过来,抬手似乎想要推开他,可随即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紧接着还有温热的液体落到自己的颈间,于是抬起的手转了方向落到了他的背后轻轻拍了拍。覃牧秋不记得赵清明哭过,似乎一直都是自己在哭,对方在哄。突然间对方哭了,覃牧秋心里便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既心疼又无措。“还没好么?”估计着对方哭的差不多了,覃牧秋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