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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已跪下身来。想到安若蓝,祁诩天沉下了脸,森冷的气息令人察觉他此刻的不悦,顿时都噤若寒蝉,不敢对此有所表示,只有安辕仍直挺挺的跪着。“安将军似乎坚持她是清白的,但朕要告诉你,朕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图谋不轨,想要加害于朕,难道……安将军怀疑是朕在说谎?”帝王震怒,雷霆般的煞气向众人袭来,王者的威仪岂是他们所能抵挡,霎时跪了一地,只求安辕别再说些找死的话,到时他死了,说不定还连累了别人。安辕颓然的低下头去,心如死灰,陛下既然这么说,若蓝便是死定了,便是他,说不定也要遭到牵连,连他们整个家族都要成了她的陪葬。忽然间众人只觉身上一松,那股威势倏然消了,抬头一看,陛下已往后走去,口中说着“退朝”二字,竟是行色匆匆的去了。不由对望一眼,又叹息一声,君心难测啊,此番安贵妃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连二皇子都失了宠,恐怕安将军一家也逃不过劫难。祁诩天扔下大殿之上的群臣,听闻莹然已连夜赶回,连忙赶到炫天殿。寝宫之内,祁溟月靠在床头,气色看来如常,正带着一身疏懒,无聊的翻着手中的书册,见祁诩天匆匆进来,不由奇怪的开口问道:“早朝这么快便散了?”祁诩天不答,却抚着他的发,对他说道:“莹然回来了,她擅毒,对蛊毒也该知道一些,一会儿便让她过来给你瞧瞧,还有……父皇实在看不惯溟儿对自己的身子如此不在意,歇息便歇息,还拿着书做什么?即使看书也是劳神的,没父皇看着,溟儿又不乖了。”一手把他的书册接了过来,祁诩天虽神色平静,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眼中的忧色,祁溟月便也不做声了,任他将那古册孤本扔到了地上,暗道一声可惜。等莹然进来,只见寝宫之内的龙床上,陛下与二殿下相依的身影。见她进来,祁诩天便向她问道:“溟儿中了蛊毒,你可有方法解除?”莹然只接了令,说要她速回,并不知是何事,此时听闻竟是殿下中了蛊毒,不由神色一紧,霎时也惊慌起来,连忙走到床边,诊了脉,又查看了他眼内的气色,详详细细的问了缘由,接着便是一阵静默不语。见她凝神沉思,祁诩天和祁溟月都没有打扰,只静静等着她的结论。莹然神情数变,才一脸凝重的开了口,“殿下确实中了蛊毒。”虽然早就知道答案,祁诩天和祁溟月仍是心头一沉,只听她继续说道:“莹然虽擅毒,但蛊毒却非寻常毒物,并非解药可解,殿下身上的这种更是麻烦。”“莹然所言何意?如何的麻烦?”祁溟月想知道,安若蓝究竟下的是什么蛊。“此蛊是子母蛊,母子连心,若惊动了体内的母蛊,子蛊便会sao乱,寄主随之便会心若刀绞,脏腑受损,将受无限苦楚,直到母蛊无恙平息,方能缓解。故而此蛊又名为‘连心’。”第三十三章地宫母子连心?真是母子连心啊……祁溟月扬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想用这种方法来保住性命,确是个不错的主意,看来她着实怕了异星之说,或许早在当日,她便早因弑母二字而存了惧意,才会在韩梓麒的挑唆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来。“连莹然也无法可解?”祁溟月含笑问道,似乎对身上的蛊毒毫不在意。她迟疑了半晌,才答道:“世上有少数几种心法可压制子蛊,强行使其沉睡,可暂时脱离母蛊的控制,但想要完全解去,却是不易,本来母蛊一死,子蛊便会自行化解,但连心蛊的霸道便在于母蛊的寄主有损,便会牵连子蛊,一旦母蛊死去,子蛊也会爆体而亡,身中蛊毒之人便会由体内溃烂而死。”听了莹然的话,祁诩天神色更为阴冷起来,“听你的意思,便是无法可解了?她死,溟儿便死,她伤,溟儿会比她更为痛苦?”莹然无奈了点了点头,心中也着急起来,“可是据莹然所知,连心蛊不是轻易可下,须得两方都服下一蛊引,此引为蛊虫所好,方能奏效。”祁诩天却是想起什么,命莹然取来桌上的食盒。莹然依言取来打开,只见其中摆着几块看来十分可口的糕点,于是不解的看着陛下,只听他说道:“你看看,这糕点之内,可有不同寻常之处?”理解了他的意思,莹然小心掰了开来,先是取出银针试探,继而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只扁扁的瓶子,倒出一只模样古怪的毒虫,它身有黑翼,却缓缓蠕动着节状的身子,一双赤红的眼,模样看来很是丑怪,只见他爬到了糕点之上,绕了一圈回来,身子上竟显出了艳红色的条纹,陡然更添了几分诡异的妖艳之色。莹然看了看它的身子,把它又装回了瓶里,才松了口气般的说道:“陛下,不知是何人用了这糕点?幸而其中施的不是蛊毒,还有的救。”“莹然的意思是,其中也有毒?”祁溟月瞬间冷凝了表情,盯着她手中的另半块糕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虽不知是何人胆敢对殿下下蛊,但先前知道身中连心蛊也不见殿下如此生气,莹然有些意外,却还是恭敬的答道:“确如陛下所言,其中有毒,但也须得有一毒引,才可致人死亡,而此毒引与连心蛊所喜之物相同。”祁诩天没想到安若蓝竟大胆到会想要谋害他,若说对溟儿下蛊还有理由可循,但对他下毒却毫无道理,更没料到,两种毒物需要的竟是同一药引,于是继续问道:“是何毒引?”“洛彤。”莹然的两个字一出口,祁诩天和祁溟月都有刹那怔忡,思及前些天安若蓝做的洛彤花糕,都震惊于她心计之深,莫非自那时起,她便存了此心?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先是做了糕点,继而又下蛊下毒?祁诩天沉思了一会,与祁溟月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和自己一样的心思,不信,不信安若蓝会有如此的深沉歹毒的心机来谋划这些,她虽非弱女子,但若是她真有如此城府如此耐性来实施她的计划,也不会在昨晚那般失态,进而说破蛊毒之事,该是当做什么都不曾看到,而后等待时机送上有毒的糕点,静待祁诩天的死期才是,不然,昨夜之举岂非打草惊蛇,更别说毫不掩饰的留下了有毒的糕点,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之举。祁溟月依然冷着脸,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庆幸,“幸好父皇未曾中毒。”莹然才恍然,原来殿下神色不悦,却是在为陛下担心,于是轻轻一笑,“殿下无需担心,莹然知道,陛下和您是服过睘珠的,寻常毒药不会有用,这回万一陛下真的吃了糕点,自然也不会起丝毫作用。”说到这,忽然蹙着眉,又低下头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