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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样。”拨开了他的发,抚着祁溟月的脖颈,那上面曾留下过曳幽的指印,这两日终于退了下去,在那白皙上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祁诩天抱着祁溟月的手渐渐收紧。就在两人情动之时,百里忘尘的话音却忽然传来进来,“殿下召见何事?”随着话音,脚步声已近在门前,不等榻上的两人有所反应,竟已踏了进来,看到在卧榻上相拥的两人,百里忘尘显然是一愣,却并无太大的惊讶之色,脚步顿下,他行礼说道:“不知陛下也在,百里告罪,迟些再来。”“行了,既然已来了。”祁诩天面色微沉,并不掩饰他的不悦,但既已被百里忘尘撞见,两人便也不打算起身到外间再言,他说着坐了起来,让祁溟月倚在了身旁。平日里在苍赫都是由刘总管通禀,有人求见也是不敢随意进入的,但百里忘尘却是安炀之人,并不知苍赫宫内的规矩,加之他又与无爻有所牵扯,两人便也未太过避讳,只是坐起了身,略微理了衣衫。百里忘尘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又或者除了无爻他对其他事物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站在两人不远处,他对祁溟月问道:“不知殿下召见,是为了何事?”靠在祁诩天身侧,祁溟月扬唇轻笑,“百里将军,即使我不召见,恐怕你也是早晚要求见的,为的,自然是无爻之事。”百里忘尘与无爻之间不知如何了,自那日之后,无爻便回到了他的身边。“殿下说的没错。”百里忘尘并不否认,自曳幽死后,无爻之事便是他心中最为牵挂的,可惜的却是,自那以后,他再未见到无爻。“无爻。”祁溟月唤了一声,不一会儿,房内便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仍是那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气息飘渺,平静,却又虚无。站在房内,无爻定定的不做声,如同平日一样,也好似对一旁的百里忘尘未有所觉,只是等待着祁溟月的吩咐。当着无爻的面,祁诩天对百里忘尘说道:“你答应朕的事已办到,与溟儿的交易也算是完成,而今无爻在此,你可以将他带走。”百里忘尘苦笑着摇头,眼神自无爻出现,便没有再离开过,始终含着隐隐的伤痛,“他岂会跟着我走。”无爻被教成了忠心侍主的性子,其中也有他之功,而今却让他痛悔不已。“他若不跟你走,你可以跟着他。”祁溟月话中所指让百里忘尘一怔,“原来殿下是要留用百里,难道这也属交易的一部分?”对祁溟月这句话,他倒是有些意动,无爻不会离开祁溟月,只要他也随着一起,便纵有接近无爻之时。“随你如何看待,如今安炀已属苍赫,你是身为安炀大将,不是离开,便是留用,两者之间何者更合你心意,你该知晓。”祁溟月口中这么说着,觉出无爻并未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苍赫之内有些事尚待解决,我正打算要无爻过去查探,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若是能顺便解决了便是最好不过。”“何事?”无爻听见祁溟月的话,突然开了口。与祁诩天对视了一眼,祁溟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祁慕晟。”莲彤退兵,苍赫境内,唯有祁慕晟还未解决,还有些兵马,兴许还有曳幽手下的夜使,交予他人去办,始终是不大放心,唯有百里忘尘是最好的人选,自然,也少不了无爻。无爻听了,只是问道:“死?活?”祁诩天抚着祁溟月的发,暗沉的眼眸只看着身边之人,语声淡淡,“死活不论。”死了无妨,若是活的,到时取他性命也并不是麻烦之事。“百里将军可愿去?”祁溟月早知答案为何,却还是这么问道。“殿下不必问了,百里愿去。”百里忘尘看着一旁的无爻,能有机会同无爻相处,他自是不会放过,为他祛毒的那段日子,是他这么些年来,最觉安心的时日,能同无爻那般接近,弥补他过去的一切。“那朕便命你先行回转苍赫,带兵平叛。”取出了一枚令牌,祁诩天往百里忘尘面前抛去。百里忘尘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接过了令牌,缓缓跪下了身,“末将领命。”☆☆☆☆☆☆☆第一百七十一章败寇安炀境内,都城被破,安炀王连慕希被国师曳幽所杀,而曳幽非人非鬼,可怖之状也被描述的分外骇人,当日在场人数众多,苍赫和安炀两军的将士全是见证,曳幽死前所说,苍赫太子祁溟月将得天下,天命所归,天意难违,这些话在所有人的口耳之间逐渐流传了开来。当初那关于异星的种种,曾经视为妖邪的说法,而今被全盘的推翻。异星?何为异星?那是降生于世,注定了要统一这天下之人,是苍赫太子祁溟月。而那个祁慕晟,虽然身为大皇子,被贬坍州却没有安分守己,敢在苍赫帝发兵安炀之时图谋叛乱,即使趁着苍赫无人,带兵攻占了几处城池又如何,最终仍是难逃天命,绝不会如他所愿就是。苍赫军中人心振奋,士气高昂,对苍赫境内的小小叛乱无人担心,大家可都是见了,连安炀百里世家的百里忘尘都归顺了苍赫,拿着陛下赐的令牌,先行离去平乱,那带的可都是安炀的兵马,却也没见他有何怒色,而能让陛下许以此任,想必百里忘尘是真的甘心为苍赫所用。与安炀之战已结,随着祁诩天与祁溟月一路回转,天命之言已快速的在安炀境内传开,安炀的将士早就尝过苍赫帝的手段,而今听说了都城内发生之事,君王又已死,便更是不敢有所反抗,随着苍赫军一路行进,多半都采取了归降之策,不过找死之人也并非没有,有些后知后觉,或是自诩忠君的,禁闭城门,俨然是拒不归降之意。“陛下,前面城门之外有人列阵。”刘易接到手下的回报,策马到了祁诩天身旁,这句话虽然对着祁诩天所言,但他等的却是一旁的回答。这一路之上,凡是遇到此类情况的,不论陛下有何打算,最先反应的多半是殿下,而那解决之法,其实不必他多问,答案都是相同。“列阵?”祁溟月骑在马上,垂眸抚着身下战马的鬓毛,唇边略微扬起了一丝笑意弧度,“只管照前行事便是了。”对路上所遇的反抗,他并不厌烦,事实上,他甚至是非常乐见。“溟儿倒是不曾手软。”祁诩天笑语,瞧见他眼眸中的冷意,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溟儿为何会如此,他自然知道的清楚,为的,仍是人受伤之事。“我正嫌战事太过顺利,无人来偿还父皇所受的伤,既然眼前有人如此配合,想告知天下他是如何的忠君爱国,便顺了他的意,岂不是各得所需,再好不过。”即使伤处已愈合,对父皇而言,那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但此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