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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景,风元驹见行迹败露,索性向他坦白真相,声言自己这么做旨在帮他夺取神冶门,让他一身安享尊荣。风高灿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结束与风元驹的谈话已决意自尽,知道他还会对风高畅不利,便自愿充当兄长的替身,坐等杀害,希望以死向风鹤轩谢罪,同时令生父幡然悔悟。“呜呼,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忘恩负义,是为禽兽。目下家中骨rou相残,父死兄伤,皆因我起,不孝之罪,上通于天,千古惨事,令人痛绝。为今只得以身殉父,以命护兄,若二叔就此迷途知返,则吾愿毕矣,神游天地间,可以无愧矣。三叔父执,有如至亲,日后家事公事全赖看顾,诀别之托,慎勿相负。”看过这封遗书的人无不哀声叹惋,珠泪偷弹,同样是兄弟,上一代自相残杀,下一代舍命相互,人说心术不可得罪于天地,言行要留好样与儿孙。风氏两代兄弟,却是小辈为长辈做出了道义表率,倘若风元驹能有他儿子一半仁厚,家破人亡的悲剧绝不会降临到神冶门。出于报复,风?}随后就将这封信交给风元驹过目,那可悲可恨的恶贼却坚信这遗书是伪造的,疯狂大骂风?}阴险卑鄙,在不吃不喝声嘶力竭嘶嚎了一昼夜后,仇恨和悲恸终结了他的生命,早上送饭的人打开囚室,看到他双睛暴鼓地死在自己的排泄物中,四面墙上写满张牙舞爪的血字,全是对风?}和陈抟等人的诅咒。元凶伏法,神冶门内部商议斟酌后,有保留地对外公布了风鹤轩的死因,说风鹤轩和风元驹因家事失和,导致凶杀,jian\\情一事秘而不宣,从而也保住了风高灿的名分,算是生者对逝者力所能及的保护。人们还引用了风元驹的推测,说马叔是为保全前代门主的名誉才主动替其子顶罪。对此,商荣有不同看法,在适当的时机向风?}言明,先问他风元驹是否是神冶门前代门主的亲生子。风?}以为陈抟透露了风声,问:“尊师对你说过什么么?”商荣摇头:“是我自己发现了疑点,马叔死的那天我曾在他右手肘窝处看到一颗菱形的大黑痣,当晚捉拿风元驹时,又在他右手肘看到一颗一模一样的痣。”风?}吃惊:“真的么?你确定看清楚了?”“嗯。”“……原来是这样。”当事人已作古,真相不可考证,但人们依然能通过合理的推测看到它大致的原貌。四十年前神冶门前代门主不顾自身安危,冒险营救素昧平生的马秋阳,事后,马秋阳归附神冶门,放下大侠身份甘做一卑微贱奴,其中故事恐怕不只涉及恩与义。也许藏在大众视野外的故事是这样的:风老夫人在遇到风老门主前曾于马秋阳定情,而后因故失散,怀有身孕的风老夫人与老门主相遇,在阴差阳错的机缘撮合下结为连理,婚后生下马秋阳的骨rou。后来老夫人获知马秋阳的下落并知其遭难,恳请丈夫相救,倾心疼爱她的老门主大度地向妻子的前夫伸出援手,使之绝处缝生。马秋阳得知爱妻已嫁做恩人妇,还替自己育有一子,心中定是百感交集,中间有过多少挣扎矛盾不得而知,但为偿还老门主的恩情,他最终决定放手。放弃与妻儿团聚的马秋阳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于是决定留在神冶门为奴,默默守护他们母子。可他时刻谨记道义,绝不越雷池一步,是以四十年来只在庄后活动。因此,在得知风元驹杀死风鹤轩以后,这位善良的老人精神崩溃,父子天性使他本能地庇护自己的儿子,忠信道义又狠狠拷问着他的良心。为化解这不可调和的矛盾,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一命抵一命,以自裁向恩人谢罪。陈抟听过商荣和风?}的推论后不胜感慨,风元驹的生父、亲子都是有情有义的好人,可惜善根未能一脉相承,偏在中段畸形生长,酿成这出毁灭三代的惨剧。对这个故事最动容的是赵霁,他哭得稀里哗啦,老半天止不住,对商荣说:“我猜到马叔为什么自残了,定是风老夫人当年旧情难忘,想与他私会,他觉得这么做对不起风老门主,干脆刺聋耳朵割掉舌头,以此表明决心,拒绝与风老夫人来往。”若没有风元驹这个孽子,马秋阳到死都会是令人敬仰的义士。“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每个侠客的人生追求,马秋阳在得知风元驹行凶后想必也动过大义灭亲的念头,可最终私情压倒了他心中的侠义,以死补过,仍是白壁染瑕,辜负了毕生信念。风鹤轩丧事完毕,商荣的剑也铸成了,九十九斤神武铁经过上百日烈火锻造,练成一把二两七钱的三尺宝剑,切金断玉无往不利,剑锋晶莹剔透,明灿清澈,故取名“若水”。商荣如获至宝,立马束在腰间,将“相思剑”扎进包袱里。赵霁瞧着不是滋味,嘲他喜新厌旧,却听他说:“外人送的剑怎么能跟师父送的相比?”,方知这迟钝的小师父终是把养育他的陈抟排在第一,且浑然不觉“相思”、“灵犀”二剑的特殊意义,假若知道自己拿它们做定情信物,可能还会骂他胡思乱想吧。不急!等我翻过最后的坎,将生米炊成熟饭,不怕你不假戏真做。辞行在即,他准备再办一件事,溜进梅林在银杏树下埋入字条。“已知尊驾真身,望丑时于此相见,不至,吾将亲往拜访。”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寂静夏夜,萤虫夜莺轻歌曼舞,早到的少年在树下徘徊,宛如一个浮躁的音符于低调旋律中穿行。此刻的他十分忐忑,尽管字面意思坚决,真要找上门去当面向风?}摊牌,还需要多酝酿一些勇气,这行动在商怡敏命令之外,属于自作主张,若被拒绝或刁难,都只能被动受之。不管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能不能成总要试试看,反正风?}不会马上找商太师叔告状,得罪他也不打紧。斜月傍西,恰恰丑时正,风?}从容出现在他眼前。看他光头光脸现身,赵霁反而有些窘。“……我还以为您会蒙个面的……”“哼,你都知道我是谁了,蒙面岂不多此一举?”“我没故意刺探您的身份,是您侄女露了口风。”“哈哈哈,我又没责怪你,何须解释,你这孩子原来这般胆小么?”“不、不是……”“说吧,找我做什么?”赵霁咽下紧张,只留厚脸皮撑场。“我想问问,那落星铁能打几把剑啊?如果您帮商太师叔铸剑后还有剩余,能不能再帮我打一把剑?”风?}反问:“你腰上的‘灵犀剑’已是举世难得的神兵了,怎么还想要新的剑?莫非用着不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