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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齐楚应该没什么机会露面。但是也难说,凌蓝秋那个女人,向来就是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看秦染的年纪,再加上那句“老爷子”,大概也是关家的人,但是这样公事公办当助理,涂遥那个混蛋也不给我介绍她身份,实在是扑朔迷离。还有景家。景家也是个不小的家族,虽然现在内忧外患一起,但应该也会来一两个人贺寿,景莫延一直被关在家里,不知道会不会趁这次机会冒头。所以说我不喜欢问这些大家族小家族的事,完全是一团乱麻。凌家的嫁景家,聂家的又和关家交好,赵家要来贺寿,但是聂家又不肯和他们一起对付景家,真是一笔糊涂账。赵易也真是没用,自己亲儿子被打成那样,就没看见景莫延断胳膊少腿,消失这么些天,鬼知道是在哪潇洒。我洗了澡,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感觉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像蛛网一样,我被扯进来,动弹不得,终于渐渐睡着。-醒来已经是快黄昏。没有订闹钟,涂遥也不来吵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不是饭点,我也不想大张旗鼓叫佣人,在冰箱里翻了翻,翻出个面包吃了。我其实不太想去参加什么晚会。我从来不是隶属什么家族的人,也不是派对上那些有优雅气质,喜欢端着酒杯绕来绕去的社交强人。景天遥喜欢粉饰太平,SV每年年会,都叫一大堆世交家的人过来,一个个端着杯酒,穿梭来回,结成三五成群的一个个小团体,说些真真假假的话,还一副聊得起劲的样子,时不时因为某个“风趣”的笑话而爆发出一阵开心又不失风度的笑声。每当这时候,我就躲到一边去吃东西。景家的好厨师,可惜只有每次年会才叫出来,而且还是用在这种没人会去吃东西的场合。景天遥每次看到我这样,就开玩笑,笑我市侩,说我是小市民阶级。他这样开玩笑的时候,赵黎如果在,就会站到我身边,从我盘子里拿东西吃,凌蓝秋会帮我骂他,莫延则是一脸毫无心机地跟着他笑,齐楚在旁边看。-阳光不错,我开了窗,坐在阳台上看书。听见楼顶泳池传来阵阵喧哗。那是关莹莹的笑声。我在等涂遥来找我,如果他不来找,也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他的经纪人。看了一会书,天渐渐黑下来,忙了这么多天,一旦闲下来还真是不习惯,总是不自觉去看手机,担心有来电。是我来的时候话说得太满。凌蓝秋出奇招,好多人跟我打听我要怎么回击,我说我要去美国度假,你们都配合一点别打扰我,回来你们就知道了。结果整个下午一个电话都没有。我小时候爱看书,看出近视眼,我爸教训我,说天快黑的时候不能看书,还说了句俗语还是什么。隔了太久,我都记不清了。去看电视,全是英文台,看了半天看不懂。想起要去游泳,找出临时配的隐形眼镜来换——本来是准备骑马的时候戴的,上次我在这边骑马,冲下一个坡的时候,我戴的边框眼镜直接甩了出去,齐楚陪着我一起在草原上找了半天。其实没必要这么急着做准备,因为涂遥也不一定会来叫我。我只是觉得戴隐形眼镜的过程有点吓人,不想他看见。戴了半天只戴上一片,还丢了一片,听见门外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是佣人,出去准备叫住他,推开门只看见一个人影,准备追上去,结果他听到脚步一回头,我就撞在他身上。这个人,我光闻见他的味道就知道他是谁。-“你怎么了?”齐楚扶起我,目光敏锐看见我通红眼睛,大概他以为我眼睛周围的药水都是眼泪,声音顿时冷下来:“发生什么事?”我只戴了一片隐形眼镜,睡得头发乱糟糟,穿着睡衣,连拖鞋都穿反了。我一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还没站起来,忙不迭往后退,站不稳,背重重撞在墙上。齐楚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越发显得整个人无比干净,大概也知道我不想他碰我,松开了手,但是没有收回,在空气里虚抱着,随时准备扶住我。就算我看不清楚,也知道他脸上表情是落寞的。我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让他看到我,转身就准备进房间,他大概是真以为我哭了,一心要问出个究竟,默不作声一路追过来,我关门,他一只脚卡住门框,不说话,和我沉默对峙。我努力辨认他脸上表情,这才发现我两只眼睛都看不清了。shit!又掉了一片。隐形眼镜这种东西,真是魔鬼的发明。世界一片模糊,我只能看见一大团一大团的色彩。高度近视不戴眼镜时候杀伤力简直就是零,我一手抓住门把手,蹲下来用另外一只手在地上摸那片隐形眼镜。天杀的关永平,客房竟然铺了地毯,我摸来摸去找不到那片柔软的隐形眼镜,急出满脑门的汗。“你在找什么。”齐楚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关你屁事,信不信我稍一用力就夹断你的狗腿!我默不作声在地上找,越着急越找不到,准备摸回床边去找边框眼镜,听见齐楚叹了口气,一把揪住我衣领。“你想撞到桌子上吗?”要你管?傻逼。我知道这时候最好认怂,因为我连伸出手去扇他耳光都未必瞄得准,难道要我大声叫救命?手腕被抓住了。我甩开。狗皮膏药一样,竟然甩不掉。我回头瞄准那模糊人影,一脚踹过去,他闪都不闪,我踹了个空。满肚子都是火,越发觉得自己无比窝囊。“你就这么想打我?”他低声问我。不打你干什么?和你躺在床上唱相亲相爱一家人吗?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我只当自己是瞎子,站着一动不动,他怕我摔了,牵着我慢慢走到床边,让我坐下,我偏站着,消极抵抗。他站得离我这样近,我却看不清他表情,只隐约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也可能没有叹。脸上忽然被人碰了一下,是他在我脸上捏了片东西下来。“看,你隐形眼镜在这里,你坐下来我就给你。”我立马坐了下来,伸出手:“给我!”他无奈:“你就算准我不会骗你……”真是话多。手掌里被放上什么东西,轻到几乎没有什么触感,我凑近了仔细辨认,他抓住我手腕。我翻脸:“你想干嘛?”“我怕你戳瞎你眼睛,我帮你戴……”“要你多事。”我眼睛几百年前就瞎了,要不也不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