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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不在意语气中的疏离,还是笑的一脸灿烂,上前就抱住白岑:“大队长我好想你啊!”何睿祺太阳xue隐隐作痛,忍住了上前想掰断林楚双手的冲动。可是白岑没有被林楚的阳光感染,“嗯”了一声,推开后,不在意的绕过他。连一个正眼都没有。林楚呆呆地看着大队长的背影,回过神后,深受刺激。可是作为优秀的共产党员,这点困难是打不倒他的!“大队长~我来陪你打游戏吧~”林楚学白岑坐在地毯上,撩起袖管跃跃欲试!白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上cao作着手柄,当他不存在。林楚和白岑舍友三年,缠人功夫可谓是练的炉火纯青。他一会儿在白岑的左边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一会儿跑到右边手舞足蹈。在大队长依旧没有反应后,林楚竟然对着他唱起了歌。用着毕生所学飚了一首超难度的,虽然破了无数个音,但是林楚自我感觉挺良好的。白岑冰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抽着嘴角说:“你能离我远点吗?”林楚哭丧着脸:“我就想陪着你。”白岑翻了一个白眼,刘海遮住了,林楚没看到。“我怕雷劈你的时候误伤我,”白岑慢慢悠悠地警告,“破音跑调是要遭天谴的你知道吗?”林楚惊恐地看着窗外,脸都吓白了:“真的啊?”白岑:“……”“骗你的。”林楚:“……”大晚上本是白岑开始北京大爷躺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林楚缠着他看恐怖片。白岑随着他去,懒得爬起来阻止罢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条咸鱼咋这么难?阴森恐怖的声音响起来,日本的恐怖片多以营造氛围为主,场景、声音、动作层出不穷,就是看不见啥鬼的镜头。这片子慢热的白岑都困起来了,他张嘴还没打完哈欠,林楚就紧紧地拉着他,声音都在发抖。“大队长,我、我我怕!”白岑动动酸疼的脖子,然后盯着林楚的后面好一会儿才说:“林楚你后面有人。”“啊、啊、啊……我、我不敢看!”林楚闭紧双眼,整个脸都皱在一起。白岑觉得没劲,屁股发力,慢慢地挪进毯子中,合上眼睡觉了。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但在何睿祺眼里是有希望的,至少林楚来了,白岑愿意多说说话了。只是突然从无欲无求变成了尖酸刻薄,何睿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在楼下客厅,白岑推开林楚黏过来的身体,正色道:“你能别这么烦人吗?”这段时间林楚听了太多如此不友好的话,只是这些话从他最信任的白岑嘴里说出来,无论多少遍还是会失落。林楚尴尬地笑笑:“嘿嘿,想和你玩啊~”白岑一字一句语气很重:“我一点也不想和你玩,你让我觉得很烦,听懂了吗?”“白岑!”何睿祺听不下去,制止白岑继续用言语中伤林楚。“我怎么了?说错了吗?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真的很惹人嫌!”白岑第一次这么生气地跟何睿祺说话,何睿祺只是温柔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说:“我们是担心你。”“我很好,哪里需要担心!”白岑的情绪有点激动,声音高亢而咄咄逼人。“白岑你冷静点,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论跟你说什么都无动于衷,像个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我们只是想让你开心点,你别有敌意!”何睿祺抓紧白岑的手臂。“你他妈了解过我吗?现在发现我是木偶,不会讨你欢心是不是想把我一脚踢开了?”白岑冷笑着,刺耳又尖锐的声音传递着一种讯息。他现在很不好。何睿祺憋住气,吞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认真而又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明天我带医生过来,你这样下去不行。”“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有精神分裂?”白岑面若冰霜,说的却轻描淡写,“像叶鹂一样。”冲破了牢笼的禁忌让所有人都噤声,血淋淋的伤口撕裂在眼前才知道,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痛苦。“我告诉你,”何睿祺死死地拉住白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让你和她一起去死!”忽的,白岑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瞪着他,眨都不眨,甚至眼眶干涩而自然滑落了眼泪,白岑也仍然拼了命的瞪着。何睿祺松开了白岑,轻轻地擦拭掉他脸颊的泪水,倾尽爱和苦涩,只融汇了一句话。“我舍不得啊……”☆、第52章拎着一大堆补品的段涵在别墅门前被江冬晨笑个半死,他气闷道:“你个孙子!”江冬晨反驳:“呸!哪有你这么土的,白岑又不是七老八十你送他那么多补品干嘛,能有点创意吗?”段涵心里琢磨,这可是他和沈泽清昨晚商量了一夜,对白岑身体恢复有帮助的补品。再看了一眼江冬晨吊儿郎当的样子,确认他就是在放屁。给他们开门的是何睿祺,他脸色有点憔悴,精神状态也没有原先那么神采奕奕。何睿祺看着他们俩有点愣,好一会儿才侧身让他们进去。屋子里的摆设还是段涵熟悉的样子,连灯光的明暗都没有任何区别,但就是给他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何睿祺也没有招呼他们,径直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电脑上的文件。江冬晨问:“白岑在楼上?我们去看看他?”何睿祺摇摇头:“他不会见你们的。”江冬晨讶异:“他还没恢复过来?”何睿祺叹气,没说话。江冬晨也是个直肠子,一拍大腿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很多人受到重创之后没有及时得到心理纾解,会得病的啊!你怎么不找人帮他看看?”何睿祺终于舍得从屏幕上移开目光,语气满是无奈:“他现在连我都不见了。”说完他看看时间,到了饭点。起身就走进厨房,不过多时端了一个大盘子出来,上面摆满了饭菜和一些零碎的东西,江冬晨看着都沉。何睿祺小心翼翼地端上楼,步伐很稳,将盘子放在左边第二个房间门口。他敲了三下门,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何睿祺就这么站在门口,温柔的自说自话:“饭在外面,你饿了要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