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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道德把我送给警察,还是和我同流合污。”“你在开玩笑。”“当然是玩笑,不过世人谁能无罪呢?你又是如此纯粹。有一个做侦探的朋友好危险。”“你这么心虚。”“是呀,我犯的罪太多了。比如,八岁的时候,偷过便利店的巧克力。”邓忆的表情缓和了。从进门开始他就显得不自然。此时终于放松下来。“想和我重新认识,应该有点诚意才好。”钟弦说,“找到我的办公室这个方法真让人费解。”邓忆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确实唐突。没想到会在楼下遇到欧航。便干脆借机见见你,也是想提醒你——该去医院复查了。你的状态不对。”“我的状态?”钟弦望着眼前的人。“你已经半个月没有看过我一眼,我的状态你如何知道?”见邓忆不语,便接着说,“哦,对,你是侦探……总不会是一直在监视我吧?”邓忆默然无声地坐在椅子中一动不动。钟弦低下头在他耳边说,“知道吗?我一靠近你……就会在几分钟之内睡着。”“这我见识过了。”“但我在其它的时间里,完全没有睡意。”“怎么会?”“做个实验好不好。”钟弦直起身,手指却还在邓忆的肩膀上滑动。“在你的办公室?”“有何不可。”钟弦再次低头靠近。他能感觉到邓忆这一次并没有躲开的意思。他办公室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假面65银色的长方打火机顶端的火焰发着幽幽的蓝色的光。钟弦的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影,盯着这束和他此时一样安静恬淡的火焰——火焰的中心是美丽之极的炫蓝,四周围着一环淡黄到金黄的渐变色。观赏的短短一秒钟时间里,打火机压板的温度在他的手指上已快速升高。钟弦对这火焰很了解,就像了解自己——那火焰外侧偏金黄的部分温度能达到200度,但中心蓝色部分的火焰仅有40度左右。钟弦将火焰靠近一块正方形的天花涂层样板上灼烧了几秒,然后轻松自如地将样板放在会议室的桌面上。前来参观的几个甲方的代表,凑过头去看。“果然……”“真的没烧出任何痕迹?”“好材料。”“实验最能说明问题。”钟弦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只是午餐后的闲聊。“材料的好坏,不用看宣传资料和广告。做个实验就知道了。”“不怕火,那水呢?”有一个人问道。钟弦刚抬起左手,大科便立即将一个小巧精致的蓝色透明喷壶递到他手中。喷壶里装着少量水。钟弦摇晃了一下那喷壶,再次拿起那块被打火机烧过的样板,将喷壶的喷口对准样板喷了两下,喷壶始终与样板保持着20公分以上的距离。水雾像烟花似的,刹时笼罩在样板四周,同时也笼罩了钟弦的半条手臂。钟弦的衣袖被打湿了,而落在样板表面的潮湿水点却很快被样板表面的涂层吸了进去。“普通的材料表面喷了这些水,一定会出现水印。而我们的样板,你们仔细看,它在遇水时能快速吸收水分,在干燥的时候又能将吸引的水分释放到空气中。”“不错。”“确实好。”“好材料。”送走了甲方的调查参观人员后,营销总监用有点不自然的目光看着钟弦。“你是怎么做到的?”设计总监忍不住问。“像变魔术似的。”大科笑起来。“服了吧。”设计总监再次拿起那块被火烧水喷过的样板:“这确实只是一块我们普通的样板呀。”他好奇地拿起打火机来烧了烧,很快烧出一块黑迹。“钟总不会是变魔术出身吧。”他开玩笑地说。“哈哈哈哈。”一直躲在会议室一角旁观的欧航大笑起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科嫌弃地看着他。用目光质疑‘你怎么还在这儿?’。欧航站起来笑着说道:“钟总比你们年轻,却能做你们的老大。别不服。他能搞定的客户,你们都搞定不了。这就是本事。”回到钟弦的办公室,大科关上门,对欧航不满地说道:“你不在这里上班。赖在这儿干什么?还在会议室里胡说八道的,好像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那些个家伙,一看就是对钟弦不服。我说几句怎么了,你成天跟在他身边,能帮他摆平什么?”大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我用的是脑子,不是粗俗又得罪人的方法。”钟弦不理会他们。他看了看表。距离下班还有四个小时。两个小时前,邓忆离开他的办公室时,曾吱唔着说了一个饭店的名字。那是距离钟弦公寓不远的一家西餐厅。随着晚餐时间的接近,钟弦的心跳却越来越难以平稳。这不只是一次邀请。他们之前都对彼此掩饰了太多,他们在相识之初都带着厚重的面具。如今邓忆率先选择坦诚,下一个就轮到钟弦了。但是钟弦的面具却不像邓忆的那么简单。不是说摘就摘的下来的。钟弦的心中,涌动着感动与担忧的复杂混合体。他曾误会邓忆不肯接近他。现在才恍然明白,邓忆不想用虚假的方式接近。除非他们坦诚相见。邓忆之前的犹豫,来源于认真。而他又是如此不含糊,可以果断地揭开自己的假面,给他们一个好的开始——从真诚真实开始。可是钟弦能给什么。钟弦没有勇气,他不能也不敢把真实的自己彻底暴露出来。有些东西需要藏着,它们一开始就不能见光。它们要永远像不存在一样,才可以让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但这样的方式,又离邓忆企盼彼此真诚的初衷相距遥远。继续表演或隐藏就意味着要一直活在虚假中。选择真实,却可能就此失去一切可能性。钟弦的心跳越来越快。不只是因为害怕要剖开自己的虚假。是他竟然也想选择真实。他不得不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你不舒服吗?”欧航率先发现了异样,走过来,绕过办公桌,将手放在钟弦的肩膀上。钟弦向欧航问道:“你说过,当初你老婆是假怀孕骗你结婚。”欧航愣了一下说:“是呀。怎么了?”“她骗你……用这样不真诚的方式开始你们的婚姻,你不在乎吗?”“婚都结了,又能怎么样。”欧航叹了口气。“谁让本爷长的太帅,让她疯狂了呢。”“不吹能死?”大科在桌子另一边说。“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看上你的女人都是呆傻,现在你老婆后悔死了吧。”“她死而无憾。”欧航说。又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