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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枭喘着粗气喝一声,“歇了!”“还没!”楼子裳急声道,声音带着些哑意,瞪着权枭道,“元德不是没分寸的人,不许闹。”权枭轻啧一声,掀起锦被将楼子裳抱紧捂好,“进来吧。”元德进来之后浑身一颤,权枭阴森森道,“赶快说。”元德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王爷的好事,只得顶着这威压,楼子裳有些看不下去,暗中刮刮权枭手心,温声道,“元德你有事慢慢说,莫慌。”“主子。”元德心里一松,感觉到王爷没在盯着他赶紧道,“康王妃求见。”“康王妃?”权枭拧眉,“她来做什么?”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权枭冷哼一声,“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楼子裳更是不舒服,这覃姗姗心仪权枭,找他是为何,忽然两人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权枭轻啧一声笑道,“机会来了。”元德有些不大明白,楼子裳轻笑一声,“好生招待,莫要让人看到了,我就这就来。”“元德,你和觅芙随侍子裳左右。”权枭皱眉。元德赶紧应了一声,楼子裳失笑,拍拍他的脸颊,“她明明心仪你,你担心什么?”权枭心情显然很恶劣,帮着他穿衣裳咬牙哼道,“她知道我看不上她,现在与权钰那般,你对人又温和,难保她看不上你?!”权枭越想越觉得如此,不由烦躁道,“别对她笑,大半夜的,谁知道她起什么心思。”“你想什么呢?”楼子裳被他这想法惊住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会看上我,你以为人人是你?”“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权枭挑眉,子裳这般好,最是容易让女子动心,他警告的捏捏楼子裳的脸,“我在里间看着你,你可给我记好了。”看他认真的样子,楼子裳只有点头的份,不然这门是怕是出不了了。覃姗姗见楼子裳出来,上前一步躬身道,“见过祭司。”“王妃客气,不知深夜前来所谓何事?”楼子裳温和有礼,覃姗姗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女儿家的任性一夜间消失,楼子裳不由叹口气,覃姗姗说起来也是可怜,被覃沐弄到这般地步。覃姗姗看看觅芙和元德有些欲言又止,楼子裳摆摆手道,“王妃请坐,觅芙给王妃换杯茶。”觅芙闻言笑着上前,动作非常利索。“王妃有话直说便是,他们不是外人。”覃姗姗看着觅芙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极为疯狂,最后眼中带着些苦涩,“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第66章欺人太甚她猜的没错,从那日觅芙对她说的话,回想往日种种她就该知道的,觅芙是权枭的人,祭司大人却毫不避讳的带着,众人都以为是面子活,但若不是呢?若真的是面子活,觅芙对楼子裳的服侍可谓是周到,祭司与肃王在殿上更是不避讳,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呢?从那日觅芙的话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那日相府出事,康王府一夜更是没收到半点风声,来京数日,那次祭司怎的就那么巧的将茶盏打在了肃王身上,分开本没什么,但女人总是敏感的,更何况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覃姗姗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只怕祭司早就成了肃王一派。楼子裳看着她笑,慢声道,“觅芙,为王妃拍拍背,别呛着了。”看着觅芙上前,覃姗姗笑声渐息,盯着楼子裳道,“不用了,本宫可否问祭司一件事。”“王妃自己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楼子裳不置可否,“何必多此一问,何况……”他笑笑,“我不一定会是实话不是吗?”“是啊!”覃姗姗叹息一声,她一身红色宫装,外面套着披风,“本宫来京学会了很多,那日还要多谢觅芙姑娘的提醒。”她神色平静,觅芙躬身道,“王妃客气,都是女子,自然看不下去那等恶毒之事。”这话,覃姗姗淡淡一笑,“是啊,下毒之人还是本宫的哥哥呢。”“王妃不必伤心。”权枭忽然缓缓从内间走了出来慢声道,“也不是不可治。”他竟然在?!覃姗姗一惊,缓缓笑了,“我果然没猜错,权枭……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楼子裳皱眉,没想到权枭这时候走了出来,他没看覃姗姗,只是走到权枭面前帮他理理衣裳道,“出来作甚?”这般亲昵,权枭忍不住暗自笑笑,拉着他的手坐下,覃姗姗定定的看着他们,权枭挑眉一笑轻道,“王妃来的有些晚,还真能忍得住。”覃姗姗看着权枭,早就没了往日的情思,神色哀戚,这个人,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却是看着她失去作为母亲的权利,覃姗姗忍了又忍却是忍不住红着眼道,“肃王……当真是好狠的心。”权枭自认除了子裳对别人一向心狠,闻言神色不变,倒是楼子裳不紧不慢道,“王妃这话奇怪,世子之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无亲无故的,别人凭什么帮你呢,本分罢了。”这个世界本就残忍,他们存了利用之心,只怪这机会太好,何况并不是他们下的药不是吗?覃姗姗呵呵一笑,“祭司说的有理……”她深吸口气,“肃王所说可是当真?”“自然。”“只怕也是有条件的吧。”“王妃是明白人。”权枭撩起楼子裳一缕头发有些无聊的道,“就不必说这些个废话了。”还真是不客气,覃姗姗看着他那眉眼,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一跳,楼子裳不着痕迹的挡了下,“至于到底是什么条件,以后自然会说,王妃不必着急。”覃姗姗点点头,她心里欢喜却也有了预料,不然觅芙不会给她下这么大的钩子,“本宫这病不急这一日,想必两位也不会这么早的为握医治。”“只怕王妃目前也不想要孩子,主子是为了您着想。”觅芙轻声道,“不知今日王妃前来所谓何事?”“觅芙是个通透的姑娘。”覃姗姗一笑,“今日我来自然是有大事。”她怎么甘心为权钰生孩子?!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楼子裳笑笑道,“夜色已深,王妃辛苦,您说。”覃姗姗忽而怪异的一笑,看看四人,声音不疾不徐,本是看笑话的最后却被那主仆三人周身的冷气冻的说不下去,“……就是这些,姗姗言尽于此。”‘嘭’的一声,权枭身边一檀木雕花木桌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