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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庆幸还好醒过来,看着父母离开这画面实在不算有趣,心里有股撒不出去的邪火直冲冲往上蹿到头顶。他揉着太阳xue,背后贴上冰凉的墙壁时才想起,好像还有个人。沈谣蹲在昨夜赵荼黎坐过的沙发上看书,他还穿着睡衣,宽大的领口几乎被扯到肩膀。大早上的秀色可餐,赵荼黎揉揉眼,心想还好自己没某方面的癖好。见他坐起来有了动静,沈谣抬头吝啬地分给他一个眼神:“你起来了我叫早餐?”赵荼黎木然地点头,正要下床去洗漱,忽地尴尬了。沈谣没看他,于是赵荼黎面不改色强装镇定地一个箭步跳进洗手间,飞快地反锁了门。潦草打发了自己,赵荼黎掬了捧水扑到脸上,再揉一揉有些微妙潮红的脸。他自我安慰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就跟以前早上一样。”只是没法过去心里那个坎——毕竟以前他都是听之任之的疏导,没想到今天中了邪似的非要来一发。更鬼使神差的是释放一瞬间他脑子里是,衣领太过宽大所以露出的精致锁骨。魔障了。嗅了嗅指尖,又拿香皂洗过好多次,赵荼黎听到外面沈谣轻快的脚步声去开门,然后拖长了声音叫他吃饭,这才装作没有异常的开门。“洗个脸真够慢的。”沈谣鄙夷地说,一手一个碗,目不斜视地走到桌前放下。赵荼黎心里还在纠结,懒得和他斗嘴,自知理亏地端了其中一个站着开吃,顺便扭了套广播体cao。沈谣看得目瞪口呆:“赵荼黎,你有毒吗,你这样吃很不健康的!”“等会儿钥匙给你,回家之后给我发个短信。”赵荼黎自顾自地说,“走的时候我把水电气都停了,你可能要去物业找人开一下。还有,周围的地形熟吗,不熟也没关系有地图你走不丢,一个人住小心点,晚上睡觉锁好门,江久下周应该就回去。”沈谣像个被说教的小学生一样,他说一句,点一次头,就差没有拿纸笔工整记下来。看他的样子实在有点可爱,这念头狠狠地撞进他的心里,赵荼黎觉得那儿仿佛塌陷下去一块,然后软趴趴的变得十分脆弱了。他说着说着停了一拍,压抑自己不要去顺便摸一下沈谣的头的冲动,最后总结陈词:“杀青之后我再回去,到时联系你,记得配一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啊,好的。”沈谣眨眨眼,终于如愿以偿地补上之前忘记的那个笑。嘴角愉悦上扬,他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那朵花施施然地颤抖着吐露出隐约的蕊,眼睛弯起来,里面流光溢彩分外好看,像藏了一颗小太阳的海面倒影。晃得赵荼黎眼睛疼,他转身去拿剧本,听到沈谣欢快的关门声。楼陌给赵荼黎发了日程表,等他按照时间晃到片场时,赫然在谢川旁边看到了阴魂不散的沈谣。我一定是眼花了。赵荼黎想,用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沈谣从远处跳到了近处,然后把门钥匙放回了赵荼黎的手心里,非常遗憾地说:“谢导说给你拿毒酒的人狗带了,现场随便找个人的话过不去,让我凑合一下。”“什、谁狗带?”“小林母亲病重,他昨天连夜回老家去了。”殷牧垣过来正好听见了赵荼黎的问句,顺口解释道,“反正左右也只有几场戏,跟在你后面走两步就行,但又不能缺——谢导的脾气,你懂得——然后我看小沈不是在这儿嘛,物尽其用。”“殷牧垣你好好说话怎么还带骂人的?什么叫物尽其用?”“我夸你呢,夸你。赶紧过去化妆,待会儿给你糖吃。”“……滚吧你。”听他们俩关系熟络地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赵荼黎张了张嘴,最终扭头坐到自己的小马扎上,摆出一个思想者的姿势,沉痛万分。杂七杂八的言论袭击了赵荼黎的脑子,像百家争鸣似的在里头论道一决高下,吵得他头疼,自我折磨到最后猛地站起来,被拖过去准备拍戏的时候,赵荼黎旁边那个不起眼的侍从位置站的人正默默无闻地整理袖子。沈谣察觉到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一抬眸,视线碰到一起时彼此又各自闪躲开。赵荼黎戚戚地想,我努力过了,可还是实在谈不上喜欢。作者有话要说:编了一堆小段子233333最近JJ抽的可以啊囧☆、对手戏沈谣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剧组吃了盒饭了。他没去考虑片酬的问题,吃住解决一切从简,和赵荼黎三天一小掐五天一大掐,斗得不亦乐乎。年轻人的精力好,似乎同住对于培养感情的确有益处,且不说是往好的方面还是差的方面,至少他俩一起时不尴尬了——即使“你智障吗”和“闭嘴,傻缺”好像并不比之前的两厢沉默好到哪里去。殷牧垣先开始看他俩斗嘴觉得还挺有意思,做了两天的忠实观众之后就腻味了。毕竟还停留在三言两语不合就互相挠的状态,又不是真的不共戴天,看在大人眼里简直像两只小猫,打得不痛不痒。赵荼黎仗着高那么无关紧要的四五公分,每次都死死地按住沈谣的脑袋,下场就是戏服的鞋子上印满了沈谣的脚印,全是泥巴。有次摄影师觉得好玩,拍了几张照片做花絮,发到网上竟然反响还不错,评论转发都是一水儿的“哈哈哈哈哈哈”和“有点儿意思”。沈谣:“我都不知道有意思在哪儿?他按我头很好玩?”赵荼黎:“你打我脸就算了?智障。”到后来剧组都习惯了这种氛围,甚至很默契地全体无视掉。涂睿最初还不死心地想给沈谣道歉,得到一句“不好意思你是?”之后就拒绝再和他对话。大概就是沈谣在,谢川看他和赵荼黎吵架吵得欢乐,好几次NG连骂人都忘了,说来其他人还要感恩戴德。用谢川的话说,“小赵这个人太早熟,都没有年轻的活力,小沈来了之后他俩天天闹,终于感觉像二十岁了。”拍摄进入到最后几天,气氛陡然变得十分欢快,虽说有时候会觉得太过放松又挨骂,但好歹赵荼黎拖到了杀青戏。高肃的结局没有悬念走的是兔死狗烹这一路线,谢川的要求太高,又要煽情又要悲壮,赵荼黎懵圈许久,总算勉强领会了他的意思。“待会儿你从这边上,把酒给他。记得你是舍不得的,但是一定要给,所以你要……”“手抖,然后我往后收一点儿,赵荼黎抢过去说台词?”“行,就这样定了。”谢川很满意沈谣的悟性,转头跟赵荼黎重复一遍,旁边从没被谢导骂过的人得瑟地冲他抛了个小眼神。赵荼黎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