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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原来是他…”李妩媚下意识地说出这四个字,随即缄口道,“殿下不用管这些,今日在朝堂上好好表现即可。”江浅酒和李妩媚似乎都已经知道了楼迦羽的身份,却不肯告诉我,这让我十分揪心——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莫非他们都和楼迦羽有着联系?本太子不高兴!“楼迦羽究竟是什么人!”“殿下不用管…”“我想知道啊…”我挫败地低下头,有些失望地阖眼,“你和江浅酒什么都知道,我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李妩媚破天荒的既没有翻白眼,也没有无言地安慰我,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淡淡道,“殿下该上朝去了。”他第一次敷衍我。不满之余,也有些好奇——楼迦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罢了,我今后自己去寻找答案。坐上软轿,在重重的黄色绸缎后,以及微微的颠簸中,我脑中竟冒出了朝棠的脸庞。那个死小孩儿…我暗自咬牙切齿,不狠狠地整他一回,我就不姓朝!虽说楼迦羽为他辩白,我却始终难以相信,一时间又不知谁会害我——连楼迦羽都讳莫如深的人,难道是父皇?不可能,我摇摇头,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父皇若要杀我,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直接找个由头就能…将我吹的灰飞烟灭啊。我掀开轿帘,便看到了在旁恭候的江浅酒。他微笑着向我行礼,“太子殿下。”我示意他起来,他恭敬道,“太子殿下,请。”我与江浅酒一起走入金銮殿。群臣注视我的目光是奇怪的,大抵是因为我一月中有三十天都不来上朝…正襟危坐在龙椅上,透过垂在头前的珠帘仍能看到英挺的眉与两片薄唇的,正是我父皇——朝无忌。我一见到他,下意识地有些畏惧,嘴唇都略微哆嗦,径自忍住,从正中央走上去前,对他郑重行礼,“见过父皇。”他的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变化,只缓缓点了点头,我知这是准我起来了。他一向如此冷淡。对我。丞相对我微微点头,我会意,走到文官前列,与他们一齐朝着上位微微躬身。稍顷,父皇身边的大太监何文尖声叫道:“上——朝——”我与身后的臣子们一同跪下,“圣躬万福——”“众卿免礼。”低哑成熟的嗓音,带着些令人迷幻的蛊惑之意。我瞄到群臣犹豫了片刻,极为不自然地再次跪下,“太子殿下千岁。”座上那人如鹰般锋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不禁浑身一紧。我微微抬头,流露出点滴惶惑,待到那人蓦然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放缓和了些,我方才极尽平和道:“众卿无需多礼。”远处的钟声随即响起,发出阵阵鸣声,透着古朴与庄重,不怒自威。“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讨论过后,丞相出列躬身道,“臣有本启奏。”我能感觉到那人颇有兴味,“丞相请讲。”江皈年双手举奏折,恭恭敬敬道:“如今我朝荆楚之地与南越滦安之地有流寇马贼等来往劫掠,祸我南越百姓,殃我朝与南越通商,臣以为当派人剿之。”何文接过奏折,恭敬地递给那人,那人打开略扫了几眼,淡淡道:“确实如此,朕亦有此意,众卿有何异议?”群臣静默。“好,那众卿以为,该派何人前往?”我听到江浅酒轻咳一声,便忍住来自天子威压下的战栗,出列躬身道,“儿臣以为……”我觉得群臣的眼神都紧紧盯着我,如芒在背,仿佛在无声的惊讶:太子居然会在朝中议事?那人的轻笑打断了我,“小柳今日有话要说?愿闻其详。”这句话令我如同被浸在酒坛里一样冰凉刺骨,并且味道苦涩,几近要失态。他叫我“小柳”的语气,和江浅酒,一模一样。—————————————————————又是一个PS:隐藏boss出场姓名:朝无忌年龄:??不详智商:???数字太大无法显示武力:???数字太大无法显示梦想(大雾):一统天下?☆、建业初(5)? 他知道我喜欢江浅酒,但我却不知道他是如何听到的。即使有人监视,大抵也不会学的如此逼真。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想。他是要借此讽刺我么?我那父皇,自我记事起,给我留下的便是冷淡孤高,对待他人则满目含笑。自打我意识到了这点,我便再也不想出现在他面前。不仅触怒真龙天子,还自找麻烦。心中不无苦涩地如此作想,却又觉得他不像是会戏耍的人,大抵只是在人前对我亲昵些,然而此刻情形不容我多想,我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尽可能将姿态显得恭敬,“儿臣不对不懂的事妄加评论,只是以为,林将军少年英雄,极为合适。”座上那人久久没有说话,我的腰有些酸,但还竭力不颤抖。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群臣似乎都没有料到我会说出此言,也一言不发,我能感觉到或多或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投在我身上。这算不算……殊死一搏?因为那人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怜惜。我左列的朝棠——我进来时便看到了他,但却视而不见。朝棠似乎想要出列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骠骑大将军轻轻拽了一下袖子,他便有些不甘地将手垂立到身侧,不再有动作。啊,他想做什么?江浅酒离我有些远,我无法大动作转头看他是什么反应。良久,我偷偷瞄到那人唇角微微勾起,却听他玩味道:“好,那便派林将军去。”什么?!我大吃一惊,不顾礼节,抬起头直直看着那人,几乎要问出声来。那人的眼神中有几分戏谑,隔着覆于他面上的点点珠帘我仍能看清,令我脊背发凉。如同一只伺机而待的雄狮,隐藏在葱葱的青草中,准备给予我致命一击。群臣亦是倒吸一口凉气,倒是林子央不慌不忙,出列而拜:“臣林子央领命。”江丞相轻咳一声,我如梦初醒般,低着头回了列中,随着群臣一起看向林子央。那是我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不带任何表情的俊逸面容,无端透着几分正气与柔缓,明明如此年轻,却自有一股海纳百川、包容万物的气质。座上那人轻笑,“未彷,此去凶险,留心些。”林子央再次拜道:“多谢陛下。”他并未看我一眼,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