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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一口咬定眼前男子便是释月楼楼主,而今听到起亲口承认又觉得很奇怪,不敢相信。而顾隰听言也瞬间收起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微生逆,如若他真是楼主,那真正的残咒确实就只有九道血丝,如此杀害武林人士的便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嫁祸释月楼的意图是何?如若他不是楼主那释月楼为何突然要杀害武林人士?一瞬间太多疑问,顾隰也有点混乱,只是目前首先要确定的就是微生逆是否是释月楼楼主。微生逆突然铺开右掌,而右掌上方幻化出几缕红黑交错的气流,那气流最后交汇成一个虚幻的牌啓,那牌啓虽是幻化而成但是却清晰可见。“敕息令!”人群中有多数人都认出那牌啓。释月楼与交易人之间便是通过敕息令联系,释月楼派出的人拿着敕息令与交易人见面,而那交易人确认交易后他的名字便会印在那敕息令上,交易完成后释月楼的人将印有交易人名的敕息令交回释月楼。微生逆冷笑,那浮空的幻化牌啓越发多起来,每个牌啓却印刻上了各人的名字,清清楚楚。众人一看大惊失色,那些牌上有名的人腿脚发软几欲逃走。“你们可知敕息令到底作何用途?”微生逆似笑非笑道。没有人敢接话,都紧张地看着此时张扬跋扈的红衣男子,他们一直认为敕息令只是释月楼做个确认记录,亦或是证明来人身份的物体罢了。微生逆轻蔑一笑,只见那浮空的牌啓按着自身印刻的人名,纷纷飞到与之相对的人的头顶上,有些人看着自己头上的牌啓不屑一笑,拿起武器想要毁坏,刚一出手便被吸入那牌啓中…….又是眨眼间一切如常,没有了牌啓没有了黑衣人,就在人群身后不远处他们发现了方才被吸入牌啓的那些人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站起来。顾隰突然鼓起掌来,嘴边是纯粹的笑容,可那眼眸中的寒光丝毫不亚于微生逆,他启齿道:“释月楼楼主果然不同凡响。”“装扮很适合你。“微生逆笑道,而后将目光移向一旁同样盯着自己的左丘衍。顾隰走到左丘衍身前挡住微生逆的视线,笑容越发阴沉。微生逆平静地将视线移向中武林人士,继续说道:“如此各位怕是已然相信我便是释月楼楼主了。”“既然这位施主真是释月楼楼主,那其为付堂主所下的残咒便是真的,如此说来杀害众武林人士的并非释月楼之人。”一从走上前总结道。“秃头老儿也是看的通透。”微生逆面色冷漠。“阿弥陀佛,贫僧只是道出事实,如此我等便不做久留。”一从说完便带领普化寺众弟子离开,围观的武林人士中一部分随普化寺离去,而有小部分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微生逆也悉数离去。微生逆自顾自地走到已然昏睡过去的云修意身边将其抱起,而文浮见此突然不满道:“你要将缘疏带去哪?”“不用你管。”微生逆冷冷说道。“他是我派弟子。”文浮甩出拂尘拦住微生逆道。“他不是你过苍弟子。”微生逆说罢便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隰,随即带着云修意和谬音消失了身影。顾隰将视线收回,看向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文浮:“五皇子死后被人以冥河九天一击,不知文掌门作何想法?”文浮恢复心情,看了一眼顾隰便说道:“天色已暗,不如请侯爷到过苍派休息一宿,明日再谈如何?”言罢便提手在空中指画几下,而后飞身直接上山。“如此甚好。”顾隰道,忽然被拉住了袖子。“怎么?”顾隰回首见左丘衍一脸的凝重。左丘衍神色有些飘忽,欲言又止。顾隰大概知道说来话长,且不能为外人所言便道:“上去再说。还有,”忽然凑近他耳朵道,“不要离本侯太远。”说完拉起他飞身而上。左丘衍眼神迷茫了一阵,忽然如同大彻大悟般,清明了起来,似乎看透了一切般,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得知真相【过苍派·蔽离小筑】顾隰和左丘衍随着过苍派的弟子来到这小屋稍作休整。这屋不大,却山野山味,皆是木质而成,饶有趣味。左丘衍看了一眼顾隰,只见他绿眸微眯,扫视着这小屋子,忽而起手四枚短镖射出,牢牢地盯住了天花板的四角,顿时有几声犀利的虫鸣,而后屋顶上滴下了几滴黑色的液体。“离蠹。”顾隰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递与左丘衍。而另一杯一手高举,那杯中茶液忽而飞溅而出,在房间中布下一个小阵来,消逝于空气中,“这些小东西在过苍派中可随时掌控人的行踪,必须给本侯去死。”“倚青打算作何。”左丘衍似是有些疲倦,坐了下来,三下两下地除去了头上的发簪,然后索性把粉红色的外衫一脱扔在地上。顾隰瞧得好笑,也开始解开头上的辫子,道:“这几天能和阿衍如此快活,也不枉走这么远一趟。”左丘衍斜了他一眼,道:“倚青可知我们又为何会来走这一趟?”顾隰拿出玉龙,习惯性地扇了起来,似是无所谓道:“阿衍如何想?”“倚青若是这样保护我,恐怕不妥。”左丘衍便直说了出来。“若是阿衍有了个三长两短,陛下可要伤心死了,已经死了个飏哥哥,不能再死个衍弟弟啊!”顾隰忽然大惊小怪起来,似是好玩。左丘衍冷笑:“若是我平安归去,恐怕我俩都会遭殃。”顾隰停下了摇扇,看着他不说话。而左丘衍抬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两人视线相交,似乎无言地诉说了一切。“倚青不是不知道罢。”顾隰刷地一下收起了扇子,而后又刷地一下展开,一脸肯定而严肃地道:“陛下在试探我们。”“父皇果然敏锐。”左丘衍笑了出来,眼神似有哀伤,似有愤恨,似有意趣。“看来阿衍必须吃点苦头才行啊。”顾隰摇着扇子玩味道左丘衍眼神忽然变了,道:“倚青想如何?”顾隰深思几许,而后便胸有成竹道:“阿衍若是想要负伤而归,并不难。”左丘衍眼神似是询问了起来。“本侯可叫十方动手——阿衍放心啦,不会伤到内脏的。”顾隰见他脸色稍黑的样子,便笑起来,“十方出手很准啦。”“没有其他办法么?”左丘衍道。“呃,”顾隰没想到左丘衍竟然不愿意用此法,此法既安全又保密,何尝不可。但细细一想左丘衍对霍十方的微妙态度,便明了,但还是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左丘衍把头转过去,干脆不吭声。顾隰见时候不早,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