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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就在这个地方修炼了几百年,封号忘川君?陆忘川望着河面,心中渐渐增生一股吊诡而扭曲的……愤怒。小女孩坐在一块石头上,摸着猫说:“被洗去前世因果的人才能过奈何桥,如果过不去,那就是没有偿还因果,自然会被河里的魔物吞下去”“前世因果怎么看?”陆忘川问。小女孩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顿道:“忘川河旁有一块三生石,三生石旁有一块前世镜,无论是生人还是死魂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被洗去前世因果的人都不知自己还有前世,没有被洗去因果的人则是不需要,所以很久不曾有人用过了,很久很久”陆忘川找到了一块高五尺宽两尺的大石头,石面上沟壑纵横,被时光打磨的坑洼不平。这是字吗?他伸手顺着一道沟壑往上摸,这纹路应该是刻的字,而且不止一个,三生石顶部刻竖着刻了三个苍劲深刻的大字,下面则是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是,刻的碑文,碑正是这块三生石。以三生石做碑,应当是纪念河中的死魂了。陆忘川忽然想知道三生石上刻了什么,以及是谁所刻。吹落上面的积土,一个个力透纸背的字迹显露清楚……应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篇留字了,只是被刻字人刻的极深,所以这么久的风化消磨都没有磨灭这些用心良苦的留字。陆忘川伸手摸了摸一个轮廓明显的‘思’字,竟被这字迹的断笔和续接的笔记割破了手指,这字迹断断续续而凌乱,却又深刻的无法消磨,可见刻字人留这篇字时是何等的肝肠寸断。索性坐在地上,由上而下的慢慢看下来…..予,予什么?予华阴书。予华阴书,原来不是碑文,不过刻在这个地方,和碑文也差不多了。字迹虽清晰,但被刻字人一遍遍的刻了太多下,变的很凌乱,陆忘川在心里慢慢的把这封写给一个名叫华阴的人的书信读了下来…..予华阴书——刻此书时,君已成阴间一鬼,与吾永诀于忘川,吾作此书时刀锋凛凛如刻在心,恨不能与君共赴黄泉,又恐扰君死魂清净,恐君长眠忘川而萧条兮,不愿就此竟书搁笔。且待此书竟成,吾将远去还之君清宁。华阴,路漫漫兮休其远,吾之所言共君上下而求索,此言当真,字字铭心。求道之路萧索长无绝,吾未曾以羽化飞升为己念,私以与君共老终生为宏图。生时相伴四海遨游,死时共葬南山丘。此心不敢与君相知,此话不敢与君过耳,如今空留一篇石碑与君书,长留忘川。不问知否,不论恩否,吾之所愿此书不过君眼但留天地以托心,仅以足耳。吾之悲痛,唯碑短心长,不能尽者,上有万千。忘川河冷,但能替君之,吾牺牲百死而不辞。吾心之恨,唯阳间绝路,不能解者,上有万千。恨不能谋逆天下间救君与生还,恨吾辈之无能,恨还忍独善其身。与君之念疚兮,天老地荒难书尽。今日吾将远离与君诀别与忘川,待他日洗净君前世因果再送与轮回,穷尽一身血骨助君以再生,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匕断难续,就此搁笔。今日远行,留书念之。短短一篇与华阴书看完,陆忘川呆坐了半晌,迟迟才问:“这是谁刻的?”小姑娘摇摇头:“从未有人问过,也就从未有人说过,我也不知是谁留的字,祭的是谁”☆、古往今来红尘客【二】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这句话让他看的双眸一痛,似乎看到了当日的刻字人手持残损的匕首一遍遍的描摹加深这行字,唯恐被风化消磨,让这位华阴君就此长眠于忘川河。三生石旁,刨骨剃筋……怎么就这么巧。陆忘川忽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前世,魔君说的没错,他薄情寡义,铁石心肠,他怕看到更薄情的自己。朝深沉的河面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走了不过十步,又停下了。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鬼使神差的,他又返了回去。所谓的前世镜不过也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只是石头表面及其光滑,人影可鉴。陆忘川用袖子擦掉上面的灰尘,在昏暗的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当看到人脸一闪镜中陡然浮现无比清晰的青山绿水时,他忽然想拔腿逃跑,可还是将将稳住双腿,目不转睛的盯着镜中的画面。……“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聂华阴”当时还是九微派开山大弟子的段重殊不过刚及弱冠的年纪,一袭白衣青衫实在称得上意气风发倜傥风流,他眉眼如淡墨,面容如冠玉,一身清凌凌的仙人风范,冰雕玉琢的一位翩翩美公子。他面前的聂华阴看似十五六岁的年纪,少年意气已风发,眉眼细挑下颚尖翘,虽十分俊俏,但眉宇间藏不住的飞扬桀骜,浅色双唇薄的有几分刻薄和薄情。竟和陆忘川足足有八分像……段重殊虽待人冷漠,但他的气质温柔,并不十分逼人,而聂华阴则是和他全然相反。小小年纪,已经像极了一只刺猬。段重殊把一柄剑交给他:“你和师兄师弟们一样唤我大师兄,今后和我住在一起,我会督促你练剑”聂华阴接了剑,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大师兄!”然后,陆忘川在镜中看到,六个寒暑过去,从林中落叶纷纷,到夏花烂漫,桃杏争春再到绵绵冬雪,两人舞剑的身影随日月变换了流年。一片林子四时景不同,但林中练剑的俩人却始终不变,年少时的聂华阴时常会猝不及防的泼他一身雪,然后躲进大树后偷笑,或者趁他树下小憩时偷偷在他面前放飞一群蝴蝶,蝴蝶总会把大师兄闹醒,这些小把戏恶作剧聂华阴做的乐此不疲,加上段重殊对他很是纵容和宠爱,也就让他恃宠而骄,渐渐的不把大师兄的辈分放在眼里。一个人的转变往往就在一瞬间,六年过后,当段重殊发觉聂华阴不屑尊上,不甘每日按部就班的练剑学法,开始遐想奢望一飞冲天功成名就的春秋大梦时,为时已晚。聂华阴趁宵禁时偷偷潜入藏书楼寻找被仙长封禁的□□,也就是达摩老祖的遗迹,翻遍藏书楼,他找到一本残损不全的上古残本,书上讲了一些如何吸食他人丹元的邪术。聂华阴如获至宝,带着书高高兴兴的回到住处,岂料段重殊早有预料,正在他房里等候人赃并获。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