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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我不是怪她,就想跟她说说话,说说从前咱们的女儿。她到底是被水冲走了,还是被人拐跑了?她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可说了什么话没有?她有没有提过爹?我常常这样想啊,哪天天老爷再让我见见我女人就好了。饿死前见一面,也可以闭眼了。我到处要饭,走南闯北,说不定哪天就能遇上,你说对不?”容嫣微微一笑:“你不是说,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可能吗?”那人象个傻瓜一样,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两人都再没有说话,淘淘江水从他们脚下流过,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容嫣突然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他摸了摸腰包,只有一点零碎小钱在身边:“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会儿话。可惜我身边就这么点钱,你拿着吧,要是哪天在街上再遇着,你来找我,我会记着你的。”那人捧了铜钱,露出一种很可笑的表情,似乎眼睛里发出光来:“谢谢少爷赏赐,谢谢少爷赏赐!”他不住磕头,连称呼都变了。容嫣只觉一阵凄凉,快步走开了。为了这样一点点的小钱,竟然被一个人这样感激啼零着,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多年的乞讨生涯,已经压断了这个男人的脊椎骨,在这个人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处刻下深深的印记,近乎本能,就象狗见了骨头,就会想要咬紧一般。这人生一世,怎么就这样的苦,这样的没有想头。第45章沈汉臣一夜无眠,呆坐墙角。窗外的一片漆黑一点点的褪了,渐渐有灰白的光射进房间,才知道天已经亮了。而容嫣一整夜都没有回家。窗外渐渐添了人声,孩子哭闹的声音,小贩们叫卖早点的声音,汽车的声音,鸡鸣狗叫都不次传来。虽然又倦又累,但沈汉臣知道无论如何今天还是得去报社上班,否则无故旷工一日,只怕立即就会收到辞退通知。他扶着墙慢慢地直起身来,两脚已经冰冷麻木,险些站立不稳。几乎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沈汉臣只觉得身子虚浮,眼前昏黑。他扶着墙,在窗边定了定,忽然听到门口有些轻微的响动,沈汉臣心中一动,猛地睁开眼,跌跌撞撞地扑向门口,打开门:“青函——!”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躬身站在门前,手里还拿着几只空的牛奶瓶子。见到沈汉臣,那孩子说:“你们家的空奶瓶子呢?今天还要不要牛奶了?”沈汉臣发了一阵呆:“……哦,要……要。”拿了空奶瓶出来,打了半磅牛奶放在桌上。沈汉臣也不知道打它来干嘛,容嫣也许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沈汉臣将手指插进头发,坐在桌边,望着那一瓶牛奶发愣。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这牛奶,你喝了吧。昨天晚上,你大概什么也没吃吧?”就象做梦一样。沈汉臣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回过头,脸色憔悴的容嫣站在门口,望着自己。沈汉臣说不出一个字来。容嫣走了进来:“你看看你的样子,象见了鬼一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不会回来了?”“我……我……”沈汉臣看到容嫣凝着血痂的嘴角,心中只觉又酸又愧,压过了突如其来的欢喜。他扑上前去,双手紧紧环抱着容嫣,跪在他脚边:“青函,我……”容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沈汉臣,听这个人把脸埋在自己怀里,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对不起原谅我,我一定是疯了之类的说话。“青函,青函!”沈汉臣抬起头,容嫣看清他脸上的眼泪,才知道他竟然在哭。一张脸都涨红了,一个七尺大男儿,跪在他的脚边那么无助地在哭。沈汉臣捉住容嫣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青函,你打死我,你打死我……”所有压抑的苦闷,在此时换了一种方式发泄。此时他是宁可伤害自己。“汉臣!”容嫣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手从沈汉臣的掌中挣脱,“你别这样!”“青函,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错了青函!”“我……我没生你的气了。”容嫣低声说。这世上,比我的苦的人,比这更可怕更伤心的事,是那么的多,怎么计较得过来呢。沈汉臣大喜。“青函,你真的不生气了?”他仰头看他。容嫣勉强一笑,扯痛嘴角。什么真的,假的。还有什么所谓生不生气。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发生的事,怎么会立时忘记?就算打了狗,畜牲也知道躲几日。只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到底还是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自己。别的不为,就冲这份真心,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那惊心寒魄的一瞬,快快忘记就好了。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没唱完的戏,抛家弃徒,伤透了老父的心。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挑剔别人?“青函……”男人的脸埋在自己的衣襟里,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呼唤名字,透进棉衣,融入体温。容嫣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抚了抚沈汉臣的头发。“汉臣,你怎么了?”沈汉臣只是摇头不说话。容嫣更起疑惑,真不象是平时的他。他紧揽着沈汉臣颤抖的肩头,就象在哄一个孩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汉臣,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良久,他才听到沈汉臣含糊不清的声音,透过他的衣襟传来。容嫣很努力的听,然后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从昨天夜上就开始的不对劲,失控,挫败,暴燥,到现在好象才终于找到答案。原来是这样。发生了这样的事,似乎也的确值得原谅。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哭得象个孩子一样呢。“汉臣,你别慌,你别慌……”容嫣反复地抚摸着他的肩头,思索着说:“咱们总会有办法的。”沈汉臣把脸贴在容嫣的衣襟里,摇摇头。“真的没有挽救的办法了吗?”等沈汉臣的情绪平复些了,容嫣又问。沈汉臣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