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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对上胡朔隐含深意的视线,“唔……”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和人表过白,感觉脸好热,可又不能赖太阳晒得,它都快回家了。尽管夏澈声音低得都被海浪淹了,胡朔依旧从他的别扭中察觉到这份心意。怎么说呢,他也是头回听人说喜欢啊。性别当然不是问题,湖绿岛上同性婚姻可是合法的。人……大概也没有问题。不管他做什么,自己都讨厌不起来。“随你。”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啊?!”“随你喜欢。”“啊……噢!”夏澈跟唱戏似的咿咿啊啊,反应过来之后简直如获新生,“哥,你能坐回来么,我、我抓不住了。”胡朔迟疑了一会儿,看他单薄的小身板儿跟那儿随风摇曳。最终还是走回去,伸手往他腰后一支,把人护得稳稳的。“哥,你真好。”夏澈笑眯了眼睛。他真是太幸运了,才会一到这儿就认识了胡朔。“咳,别老这么说话。”胡朔别过脸,心跳忽然快了起来。腔调软了吧唧的,还一直奉承他。撩拨谁啊这是。“我是南方人嘛,天生就这样儿。只是后来到处跑,口音就杂了。”“我是说……”内容。话没说完,胡朔就感觉夏澈在水里踩了他一下。像被鱼溜了,力度不大,就是软软滑滑的。惹得他口干舌燥。夏澈似乎不觉得这个动作有啥,纯粹就是好玩儿,踩完人还探头往下瞧:“哥,你有腿毛哎。”“哪个男人没有。”夏澈羞愤地瞪他一眼,把腿一抬:“我就没有。”白皙细腻的一节腿骨带着水光,被夕阳一照恍若上好的玉,恰从沉船里打捞起来。胡朔先前没怎么留意,现在才有闲心打量他的腿。这也太……娇气了,怎么会有男人腿长成这样。想摸一把看看。发觉被瞧不起了,夏澈愈加悲愤:“这又不是我想的,我也想要腿毛啊。”“别了,还是这样吧。”“那你别笑话我。”夏澈把腿深深插回海里。“没笑。”这样好看。此时一阵大风刮过,帆船被吹得朝远处一阵疾冲。夏澈刺激得大叫出声:“哇啊——”可由于他的腿埋得太深,船加速之后就被海水冲得都要贴上屁股了,上身自然受不住要向前倾,就连叫声也自动变了味:“啊啊啊啊!!!”胡朔眼疾手快地箍着他的腰,这才没让他掉下去:“坐好!”夏澈慌忙把腿□□,来了个高难度的人鱼坐,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吓死我了……”眼前是胡朔结实精悍的胸膛,呼吸间交换着彼此炽热的体温,夏澈初初平复的心潮再次掀起了浪花,眼珠子都快对上了,心里的魔鬼驱使着他越凑越近……舔一口,一口,就一口。唔,舔到了!咸咸的。啊啊啊再舔一口再舔一口。咦?!!!别、别走呀。夏澈被沉着脸的胡朔拎着领子拽开,冒出的舌尖都还来不及缩回。对上那样一双冰冷的眼睛,只觉寒毛都竖了起来。完蛋!他生气了!夏澈被沮丧泡发了,神采奕奕的眉眼耷拉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被质疑了。夏澈梗着脖子,破罐子破摔道:“我、我就是没忍住,真不是故意的!”嗤,还挺实诚。胡朔松开他的衣领:“你是不是看见个身材好的都扑过去舔呢。”“哎!”夏澈气得两边儿梨涡都不见了,圆圆的眼睛瞪着,像被侵占了地盘的小动物,“太过分了……都说我不是对谁都这样儿的!”哦哟,他这被sao扰的都没这么大反应呢。胡朔跟他生不了气,溅起的火星子被他一瞅就灭了:“行,就当我说错了。”夏澈委屈得不行。都怪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这么鬼使神差呢。想着补救的他把T恤下摆一掀,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要不让你舔回来好了。”胡朔一把将他衣摆拉下来,极短的时间内,眼前晃过两道浅浅的纹理。这下他是真无语了:“我说,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奔放的海风似也在耳边呼呼地嘲讽着他。夏澈愣了,眼睛眨巴两下,错乱的神经总算顺理过来。哎!好丢人!夏澈捂着脸,屁股往后挪了挪,辩解道:“我平时真不这样儿。哎这……呜。”脸蛋儿憋得更红了。胡朔回想他先前的表现,确实没那么傻。真那么喜欢自己?可他们才认识这么点时间。见他还在那儿拧巴,胡朔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楼:“别乱动。”“噢。”夏澈安静下来。也就安分了一会会儿。“哥,问你哦……”夏澈回过味来就又生猛了,“那啥,你刚啥感觉啊?”胡朔嘴角一抽:“能有啥感觉。”光顾着震惊了,哪儿来心思体会。“那就是不讨厌!”夏澈自说自话,可高兴。胡朔却没有反驳。他原本就不爱说话,这两天已经把以往一个月里开口的次数都透支咯。夏澈偷眼打量他,心绪从慌乱无措中抽离出来,咻一下起飞,重新飘回橘粉色的天空中。夕阳为情人们营造了短短一小时的浪漫氛围,也是时候回家和地平线亲热去啦。周围已然不见船影,海面上蓝幽幽的,还有点凉,夏澈想念那座温暖的小房子了。“咱们也走吧。”“嗯。”“回去把小夏号开起来!”夏澈兴致勃勃地问,“今儿您还上船不?”就这杂七杂八的腔调,愣是把半吊子胡朔给彻底带偏了。胡朔看着他自个儿扒稳了才去扬帆掉头,夜风送来他轻浅却略带笑意的一句:“上。”“好嘞!”夏澈玩笑道,“付不起船费没关系哈,人留下就成!”船身成功掉了个儿,胡朔跑回来蹲他跟前:“你呢。”“啥。”“你的船费。”夏澈下意识去瞅他的背包,然而眼珠子转到半路又溜了回来,在胡朔脸上来回绕圈儿:“没、没钱!只有人了。”夏澈单身狗当久了,撩起人来简直无师自通,仿佛要把多年来脑补的小剧场统统演绎一遍。胡朔毕竟还差他两年道行,一时没招架住,哑火了。夏澈觑着他薄薄的两片嘴唇,乘胜追击:“你要先收点儿利息不?”说完,夏澈悄摸鸡地闭上了眼睛。胡朔心里憋着一把无名火,不能总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得狠狠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