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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定定的回视着他。渐渐的,大汉的目光yin靡了,长满络腮胡的脸也红了。他搓搓手,小声对喜福说:“这小家伙哪儿找的啊,长的比娘儿们还美,不像买春的。”“哦?那像什么?”喜福一挑眉,恶趣味的笑。“嘿嘿,你说呢?这小子比你都好看啊。听说……”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咕哝几句。喜福笑嘻嘻点头,“是呢,男人那里的确很紧。不过他可不能动哦,你要想玩那里,改天我陪你玩。不过你要给钱哦。”“好啦,我哪次没给你钱,是不是?”粗糙的大手捏了捏她的臀。喜福咿呀一声,娇笑连连。“快走吧,要是被你老婆看见,你可又要回家跪搓板儿了哦!”“小sao货,真想就在这里干你。我走啦。”大汉yin笑几声,朝外走几步,又依依不舍的回头来,不过不是看喜福,而是韩非。他喃喃道:“那个叫什么的诗人说,一枝红杏(艳)流yin香,云雨巫山望(枉)断肠。”韩非噗一声,茶水全喷了出来。大汉一走,喜福就换了一张脸,笑容也没了,一脸厌恶的将小半瓶酒全喝下去,说:“吗的,恶心死老娘了。”“你的客人?”“不算。那老混蛋就喜欢赊账,谁陪他玩啊。恶心死了!”语气一顿,忽然凄凉一笑,“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当妓女对不对?”韩非说:“我没有歧视的意思。”“我知道。穷人不是人,贫女尤其贱。”她吁出一口气,“人人都可以鱼rou,甚至用脚踩在你头上向你撒尿,韩非,我们活在两个世界里。你一看就是好人家出生的。”韩非自嘲一笑,却不说话。人生,不知道为何如此多磨难。吃完饭后,喜福已经醉了,俏脸飞霞,哼起了小曲儿。她一手扶着韩非的肩,轻声说:“韩非,送我回家好吗?”韩非默默的望着街道上的夜色,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好的。”拦了辆出租车,问了地址,朝喜福家奔去。喜福居住的地方相当偏僻,出租车足足开了有一小时才到。这里的居民看起来很少,破旧的公寓楼一片昏暗。“这里的房子比市区便宜许多。”喜福说,“但是条件还算可以。起码让我每次接完客之后能洗个热水澡。”韩非没说话,跟着她走进房间。打开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诡异格局的房间。客厅很大,却没有放任何东西。“请坐。”喜福脚步不稳的给他倒水,韩非说不用了。喜福听到了,微微一笑,灯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女鬼。她说:“韩非,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去左边那个衣橱将我的睡衣拿过来好吗?”“好的,你等一下。”他打开衣橱,里面只有一件亚麻色的睡衣。韩非呆了一会儿,伸手去摸那块面料。触手是发凉的感觉,质地不明。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居然有一股诡异的气味,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他将睡衣递给喜福,然后去了客厅等候。过一会,喜福从浴室里出来了。只不过,她已变成了他。单薄的睡衣,却是男款。卸去了所有的浓妆艳抹,没有了那副大眼镜的遮挡,只有一张素净的男孩子的脸。是赵远。他说:“我果然还是想尝一尝你的味道,老师。”妓女喜福(七)赵远端了杯水,在他身边坐下来,他说:“喝杯水吧。”韩非淡淡的说:“我不敢保证有没有下药。”事实上他还记得乔其那次,明明已经那么小心翼翼,最后还是中了招。赵远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着他:“可是,我早就下过了呀。”韩非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男孩的脸被灯光投下诡异的阴影,那张清秀的容颜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着,准备随时钻出皮肤来。他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剧烈眩晕,不得不跌倒下去。又遇到麻烦了,这实在该死,是什么时候被下了高强度安眠药?吃饭的时候!他想着,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踉跄的朝外晃去,屋里的布局不停的在他视线中摇摆着。必须离开!他扶住沙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软弱,全身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哦呀哦呀,不乖的美人,别碰伤了美丽的皮肤啦!”赵远蹲在他身边,用一根手指柔柔抚摸着他的五官,连他的睫毛都没放过。男孩的五官奇异的晃动着,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依稀可以看见眼角带笑。他将韩非拖到一个滑轮椅上,用宽胶带绑住四肢,然后坐在床边,手里玩弄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韩非没有大喊大叫,这里居所荒僻,就算呼救也不会有人过来。他很快镇定下来,平静的问:“你想做什么?”赵远不说话,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温柔,盯着韩非的身体,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老师,你有兄弟姐妹吗?”他柔声问。“没有,谢谢。”韩非说,一脸警戒。“你看起来是个好人家出生的孩子,你家庭一定很幸福吧?”赵远说,“老师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就一直都是一个人。三岁时爸爸得了肝硬化死掉,五岁mama就跟男人跑了。每天都是我一个人。没有人要我,没有人喜欢我,每天每天,重复着,都是一个人。没有人跟我说话,没有人对我笑。我一个人捡垃圾生活。”他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只要一想起来我以后的人生都是一个人过下去,我就害怕的发抖。我必须得改变这种情况。”韩非冷冷的看着他,心底却涌上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赵远继续说:“所以呀,我后来就到处打工赚钱。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我去捡垃圾,被一个男人收养了。他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给我念书,更美妙的是,他会陪我说话。那时候我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我真希望那个梦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他的手抚向韩非的脸颊,又俯下身子,轻轻吻着韩非的唇角。韩非僵硬着身子,疯子,疯子!“可是第二年,他就死了。他被人杀了。因为他去勾引别人的妻子。”赵远喃喃地说,“我真伤心,他走了之后我就又成了一个人。我害怕的发抖,可是没人理我。他的父母将他的财产都收回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