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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手狠绝的顾谂配上那阴狠毫无温度的眼神他不由被吓到。

另一个同伙被钢棍直接洞穿了大腿,歪倒在地上,发出阵阵惨叫。

在这小胡同尽头,铺天盖地的血腥味跟嘶哑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他不断的后退,战战兢兢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正撞上刚赶来的李希姌,李希姌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儿吓得晕倒过去,她只是想拍几张顾谂跟别的男人鬼混的照片传播在学校,逼走顾谂,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顾谂血淋淋开始往这走来,李希姌心惊胆战惨叫了一声,转身拔腿跑。

当顾谂步履缓慢的走到街口,一身血的惨样引起行人的不断注视,他摸摸手机,想起来忘记跟李越谌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了,这会过去这么久该担心了吧。

摸遍所有的口袋,也没发现手机,好像在刚才打架的时候丢了。

这个时候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慢的停靠在了顾谂面前,里面一位看起来十分精练的男子走了出来,看见顾谂的样子略一吃惊,又很快的收好情绪,拉开了车门对着顾谂恭敬道:“顾少爷,老板说让你回去一趟。”

第24章

李特助目不斜视地静静等待着,手也一直保持着邀请的姿势,站在顾谂面前。

最后顾谂弯腰坐进了车里,车一路平稳地行驶进一座远郊的庄园。

李特助走在前面,顾谂揉了一把还在流血的眼睛,步履还算稳健地跟在后面。

路过几个正在修剪着的花圃,就到了正门,李特助率先打开门,等顾谂走了进去,才紧跟着带上了门。

顾谂站在客厅冷冷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慢条斯理喝着热茶的顾望凌,他的父亲。

听见声响,顾望凌却没着急,他慢慢喝了一口热茶,将茶杯放稳在茶座上,才抬眼看向了自己已许久未见的小儿子。

显然顾谂的这幅模样让他十分的不满,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搞成这样?”下一刻像是又想起来顾谂回答不了。

他又转向李特助:“你就直接这样带他来的?”

李特助也十分惊诧,因为自己的老板向来是对这个小儿子不管不问的,他哪里会想到顾望凌会突然发难。

但这份惊讶几乎立刻就让他收住了,他略显恭敬的表示歉意微微低下头说:“我这就带他去医院。”说罢便转身要带顾谂出去。

顾谂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李特助转而望向自己的老板。

顾望凌看顾谂如此却也没恼轻轻哼笑一声摆摆手说:“罢了,你一会带个医生过来。”

顾望凌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对顾谂命令道:“坐下吧,我有事跟你谈。”

顾谂脸色因失血显得更加苍白,他根本没有闲心跟顾望凌叙旧,而且李越谌没收到消息也打不通电话或许已经在焦急的寻找他了。

他眼底浮现些许急躁与不耐烦,他依旧站着没动,表现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让他有话快说。

顾望凌此刻沉下了脸,语调冰冷地说:“你是准备坐下跟我谈,还是让我把你的小男友请回来,我跟他慢慢谈?”他特意在慢慢两个字上加重了音,其中的威胁意味不以言喻。

顾谂刹时间眼神由冰冷转为凌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个向来视自己为无物的父亲会突然这么关注自己的私生活。

明明这么多年来自己是死是活,他都没关系在意过。

顾望凌抬起手拿起一沓子照片随手扔在了桌面上,零零散散洒开了几十张都是以他跟李越谌为主角的照片。

照片里有李越谌眼神为温柔的看着他,递给自己饮料的照片,有李越谌在灯光昏暗的地方与自己接吻的照片,有自己牵着李越谌走在街道上的照片,眼底的喜悦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如果这些照片不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照片也不失为一种美好回忆的纪念。

他最后在顾望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摸不准顾望凌到底想要干什么,而且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值得顾望凌图谋的东西。若是说是对儿子私生活的关心,那就更可笑了,他明明这么多年一直是以无视的态度对待自己,连他自己都要以为其实他早就忘了自己这个儿子的存在了。

顾望凌看他听话的坐下了,才开始说:“我想让你回到顾家,事情有些突然但还是我希望你尽快做好准备,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顾谂嘴角露出一个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他还没来得及表态,顾望凌又继续说:“你当然也可以选择拒绝,如果你想再也见不到你的小男友的话。”

“或许你会说李越谌不是那种轻易放弃你们感情的人,不会为财权所动,让我随意拿捏,但是他资金周转困难的父亲呢?他那还有个明星梦的堂姐呢?你说他会为了你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破产,堂姐拍到一半的戏突然被换掉?”

顾谂眼圈发红恶狠狠地盯着顾望凌,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父亲,更像是在看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你瞧,别说反驳我,你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我顾望凌的儿子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懦夫。”顾望凌在顾谂这样刺目的眼神下不为所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又继续将实现移到顾谂身上:“你从小就聪明,知道该怎么做选择,而且你也是时候从十岁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走出来了。”

“你不要觉得我是在拆散你跟李越谌,我别说找一个小男友,你就是找上三四个我也并不关心,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是重点,你是我的儿子,理应做好随时承担起顾家的责任,而不是一直做一个沉溺在失去母亲中始终不肯成长的小孩,我也给过你很多时间了。”这段话语重心长的仿佛一个称职的父亲,顾谂听完表情似哭不笑的。

恩威并施罢了,总要将自己的威胁粉饰一层显得合情合理,将数十年来的不闻不问说成是给自己时间。

顾谂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恶心,他头部胃部都受了伤,他一时无法分辨这种恶心的感觉到底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

他站了起来,看见地面一阵摇晃,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

顾谂十岁那年刚从学校回来,拿着自己的成绩单,想让母亲开心一点。

在他刚走进大门之时,她的母亲就从三楼的窗口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一般直坠而下,头破血流,脑浆都流了出来,四肢扭曲,不知道骨头断了几根,就躺在自己的脚边,母亲的血涔湿了他的鞋底,他惊恐地惨叫出声,未变声的少年声音凄厉。佣人已经赶了出来惊叫之后赶紧过来抱住顾谂捂住了他的眼睛。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发烧,总在半夜惊醒,会小声地喊mama,又会想起母亲跳楼的那一幕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