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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说什么?”禹东问许欧。“嗯……”许欧想了想,“话是说了,但都是跟我说的。”“就一点点关于我的都没有吗?”禹东不死心地问。“有一点。他说把这盒子给你。”“就没了?”“没了。”禹东了然,抱着箱子坐下,越想越觉得付止陵不可理喻,说他无理取闹都不过分,一点解释都没有就绝交,还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回来,这是在说他们不可能和好了,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禹东也憋着火,你不想看见老子,老子也不稀罕碍你的眼呢。3月的最后一天,禹东拖着沉重的身躯返回了学校,他的实习公司接了个大项目,他这种结实耐cao的实习生自然要跟着主管加班,他的大脑连续高负荷运转了十几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任务。恰好第二天放假,禹东连夜回了学校,打算在愚人节这个光辉伟大的日子里睡个昏天黑地。禹东回到学区都快10点了,大部分店铺都已经歇业,街道上基本没什么行人。本来有些昏沉的禹东吹了吹晚风也缓过来不少,他看了眼手机,打算从小巷子抄近道回去。这条巷子就是他撞见付止陵跟人打架的地方,那会儿就坏了的路灯,现在依旧没人来修。抬头看了看灯,禹东想起付止陵那时候看他的眼神,跟狼一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时间竟然过去那么久了。再看现在,付止陵跟他‘绝交’都大半个月了,那之后他们果真一点交集都没有,禹东一想到这事就气闷,不爽地踢飞一颗石子,看着它咕噜噜地滚远。这时他突然听见旁边的拐角处有人在说话,他用余光一瞥,对方有3个人,正嘀嘀咕咕,“……没错,人现在正往这边走呢……等他走进来就堵着……付止陵那孙子,这回要他好看……”我靠,禹东无声做了个嘴型,往前走了一段再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回走,他怎么尽碰上这种事了。禹东原路走出巷子口,在隐蔽处等了一会,果不其然看见付止陵往这边走来。禹东快步走上去,抓住他的手臂轻声说:“巷子里有人准备堵你,跟我走。”说完就带他往另一边的公园走着。付止陵在禹东向他疾步走来时就看见他了,禹东拉他的手他也没多大反应,顺从地跟他走了几步,走到公园的一棵大树下时,付止陵才拉住禹东的手示意他停下,随即拉开禹东搭着自己手臂的手。“没必要,几个人我可以处理。”“你……”禹东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跟付止陵说,好不容易碰到他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只问道:“这种事经常发生吗?”“……”付止陵没有回答,把头偏向一边。看来是了,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这个人身上发生过很多事,就算他们现在不再是‘朋友’,可他们是朋友的时候也没听付止陵提过。可笑他最开始接近付止陵时,还打着‘虚情假意’的旗号,结果呢,他真心实意把付止陵当兄弟,付止陵把什么事都藏着,最后凭着一句‘绝交’轻飘飘把他给甩开。“我回去了。”付止陵说。“等等。”禹东看着付止陵要去的方向,之前在巷子里那几个人出来了,一副在找人的架势。禹东不再说什么,拉着付止陵往公园深处走了走,按着他的肩让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摘下他的帽子,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自己站在长椅前,伸出手撑在他肩侧的靠背上,挡住别人的视线。“有必要吗,又不是打不过。”付止陵这样说着,却任由禹东折腾。“就当我不想你武功再精进了行吗。”禹东俯在付止陵耳侧说,“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也无所谓,我不会看你碰上这种事还坐视不理,你就当陪我在这坐会吧,就算有什么情况,有我在也能照应一下。再说,打得过就一定要打吗,你就没想过万一受伤怎么办”“……”付止陵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现在这种情况,说了又怎么样,他的确不想只跟禹东当‘朋友’。禹东又把脑袋往前凑了凑,紧紧贴在付止陵的侧颈,确保来人方向看不到付止陵的脸,“那几个人往这边走了。”他一说话,热气就触上付止陵的耳朵。付止陵觉得自己脸有些热,想必这会儿脖子都已经红了,幸好这里黑,不会被禹东看出来。没过多久,禹东站了起来,把帽子重新扣到付止陵脑袋上,手指不经意触到他的发丝,很柔软,忍不住让手指多停留了一会,他说:“好了,那几个人往另一边走了。”“嗯。”付止陵把身上的外套递给禹东,站起身道:“我回去了。”禹东怔怔地接过外套,“我说,你还是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上次的事你一直都没有解释,你想就这么算了吗。”“……”不然还能怎样呢。禹东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付止陵,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真想打开来好好瞧瞧,他真的就这么烦自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吗?付止陵见禹东没再说话,咬咬牙往出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禹东。禹东还维持之前的姿势,听到付止陵停下了脚步,抬头去看他。二人目光对上时,挡住月光的乌云散开了,这块地面被月光照得很亮。付止陵侧光站立,脸上被月光印出大半阴影,半明半暗给他漂亮的五官增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月色都不及这美色。禹东依旧静静地看着他,晚风也为他们噤声,月下看美人不过就是这般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要一句话,禹东想,只要付止陵肯主动跟他说话,他之前对他的耍弄也好忽视也罢,他都可以原谅。只要一点暗示,付止陵想,只要禹东再给他一点信心,他也可以冲动一把,把自己压抑已久的心情都告诉他,这回他不会再逃避也不会再遮掩,无论后果如何,他想坦荡地面对禹东。付止陵压抑着快要脱口的话,去他的自尊,去他的女朋友,这片月色下除了我和他谁都没有、谁都不在,只有我和他,只要禹东敢在我的墙上再凿一个豁口,我绝不再逃避!可是谁也没有说话,谁有没有往前走,生生错过了这段被晚风吹得微微发凉的时光。走在回去的路上,付止陵想了很多。为什么偏偏是禹东,难道因为他出现的时间比较特别?那个人明明和他理想中的伴侣不是一个类型,冲动、吵闹、事儿多,坏毛病一堆,可他曾经对自己那么耐心、那么温柔,就像自己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言离开。对付止陵来说,再没比这更深沉的打动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