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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快进来。”周皓正在卫生间洗衣服,这时从里面探出头,看了江羽骞一眼。江羽骞拎着袋子,迈着大长腿进了卫生间,随手“砰——”地关上了门。周皓没什么反应,依然蹲在水盆旁搓衣服。“怎么不用洗衣机?”江羽骞直杵杵地站在水盆旁边。周皓抬头瞅了他一眼,“我一直都是手洗。”江羽骞今天没穿西装,穿了一身休闲款,他把手里的纸袋立在洗脸池边,然后撸起袖子,也蹲了下来,“我来洗,你去试试新买的衣服。”周皓还处于懵圈的状态,江羽骞已经从他手里夺过了衣服,发力搓洗着。旁人听了,恐怕真要以为这两人是一对,老公洗衣,老婆试穿衣服,只是这中间隔了太多事了,到底是把这些年折腾得面目全非。周皓站起身,用水冲了冲沾满洗衣液泡沫的手,再看了看埋头洗衣的江羽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倒也没说什么,拎着那个纸袋走了出去。打开一看,是件军绿色的夹克,正好这个时节穿。周皓刚想套上试试,无意间看见了衣服的标签,他又把衣服放了回去。卫生间里,江羽骞还在蹲身洗衣服,周皓愣愣地杵在旁边。“快洗好了,衣服试了吗?”江羽骞抬头冲小疯子笑笑。“我以前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江羽骞的动作突然停了,他料不准小疯子在想什么,他依然是笑着,“没多少钱,谁让我是你金主呢。”周皓转身走了出去,江羽骞心底泛起一股慌张,然后开始用清水漂了漂衣服。“钱伟成,你有多少钱?”钱伟成唆了唆嘴里的棒棒糖,砸吧了几下,“现金还有三百多,支付宝里还有点。”“有多少?”“你要干嘛?我看看啊,”钱伟成打开了支付宝界面,“还剩两万三。”“你先借我,过几个月我就还你。”钱伟成不明所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玩笑样,“你不说你要干嘛,我可不借,这是我攒着娶老婆的。”“我欠江羽骞钱。”“唉,好吧好吧,别忘了回去帮我问问王奶奶啊。”钱伟成把两万三全部转到了周皓支付宝里,加上周皓自己攒下的一万六,也将近凑了四万。周皓又出现在了狭小的卫生间里,水盆周围一圈的的瓷砖地面湿漉漉的,还有些未灭的泡沫,江羽骞站在水池边投衣服。“江羽骞。”江羽骞回过头,平和的心情在看见小疯子阴沉的脸时,瞬间冷淡下来,“什么事?”“你把你支付宝账号给我,我把钱转给你。”江羽骞甩了甩手里的水,也沉着一张脸,“什么钱?”“以前欠你的钱。”“咯噔”,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怎么听到这话,江羽骞的心还是被钻了一下。“你没欠我钱,不需要还。”“要还的,你又不是冤大头。”“那是我自愿的,我愿意给你花。”周皓的拧脾气上来了,“谁管你自不自愿,你又不是我的谁,欠人钱就该还。”“我不是你的谁?”江羽骞阴冷地重复一句,“那你准备还多少啊?”“先还你四万。”“四万?”江羽骞故作嘲讽的口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四万块连个零头都还不上。”周皓垂在衣服两侧的手微握成拳,他那廉价的自尊心在隐隐作痛,紧绷的脸渐渐松垮了,拳头也松开了,他垂下眼说不出一句争辩的话。江羽骞没说错,他确实还不上。突然的静寂,谁也不说话了。江羽骞瞥了眼小疯子,默默侧过脸,心里又闷又疼,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知自己最见不得小疯子难过,还非得说那些伤人的话。“皓皓。”江羽骞败下阵,声音软了下来。周皓猛然间抬起眼,愤怒地说,“不许叫我皓皓!钱,我会还给你!”江羽骞胸腔里燃起一股怒气,他狠狠地把水盆踹到了墙角,里面的泡沫水洒了一地,“周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有自尊!?”周皓冲出了卫生间,把宿舍角落里堆放的飞机模型全都扔到了门口,指着那堆落灰的精致模型,胸口一起一伏地在喘气,“把你这些破东西都拿走!”江羽骞眼睛里的受伤无路逃遁,他用犀利又哀伤的眼神盯着小疯子。这边,钱伟成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心说这两人是吃了枪-药还是咋的,连半刻的安分都不行,一触就炸。“你倆大晚上的吵什么呢?”江羽骞猛地推开堵在门口的周皓,离开了宿舍。钱伟成瞅了瞅门口散落了一地的模型,问周皓,“皓哥,那些东西还要吗?”周皓什么也不说,弯腰把模型一件一件给捡了回来,还是堆在之前的角落里。钱伟成叹了口气,“皓哥,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扔了又捡回来。你跟你那个学弟都各退一步,也不至于总是吵吵啊。”“我是不是真的伤他自尊了?”周皓恍惚地问钱伟成。“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你倆都在别扭,不过,你那些小玩意儿都是你学弟送的?那他还真是幼稚……”钱伟成的话周皓没有再听了,他从纸袋里摸出那件军绿色的夹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那张背后写着“皓皓和骞骞”的合照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纸,被主人嫌弃地丢在地上。曾经的它,可是被主人宝贝地藏在抽屉的最里侧,时不时要拿出来翻翻看的。今非昔比,如今的境况大不如从前了。抽完烟的江羽骞,走回卧室,捡起了地上的照片,给它仔仔细细碾平了,只是再也回不去原貌,褶皱仿佛缭乱的鱼鳞无秩序地排布在他跟小疯子的合照上。已经是夜晚十点整了,吊灯发出的刺目白光散淡地照在卧室的各个角落,江羽骞的气已经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哀伤。那种任凭他怎么挽回,都无力回天的哀伤。嘀嗒嘀嗒,又过了半个小时,时针指向22:30。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拨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那边挂断了;他又打,那边还是挂断;接二连三,他打了四次,始终没有打通。无可奈何,他给小疯子编辑了一通信息——“皓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发火。明天是周五,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顿好吃的,好不好?吃完饭,咱们再去看场电影。”当然,他并没有收到回复。那一晚,男人睡得很不踏实,小区里进出车辆,或是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