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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更显温和,坦荡的眼神清澈如一潭清泉。十年前的那一天他没有葬身野兽腹中,野兽的利齿却将所有的温情和信赖从他身上一并剥开了,只觉得到处都如冰雪一般冷彻心骨。背叛他的教主和门人,他暗暗地恨到了骨子里。甚至於其他所有人,在君书影眼里,他们的客套或亲近全是虚伪,他们的眼里处处闪烁著别有居心的算计。那教主对九死一生逃回来的他毫无愧色,面对那张曾经敬重过的脸,尽管心里早已恨到滴血,面上却不得不继续作出一副温良顺从的殷勤模样。君书影憎恨所有人,他只觉到处都是阴谋,没有人可以信任,天下之大,他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幸好还有高放。还有一个他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在身边。不管他要做什麽,阴谋陷害同门也好,杀害教主篡位也好,高放从来都只笑著跟在他身边,毫不犹豫地同他一起把双手染满那些人肮脏的血。君书影将手慢慢抚上高放的眼睛。温热的触感,轻扫过手心的睫毛,薄薄的眼皮下面那双带著笑意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切都是那样美丽而且美好。君书影慢慢地凑近过去。“教主……”高放身体微微一振,被君书影轻轻按住。“别动……”君书影说著,将唇印在那不安地闪动著的眼睛上。唇下的眼皮急切地抖著,长长的睫毛扫过皮肤,有些微痒的感觉。“教主……”高放又唤一声,却已在片刻间安静下来,慢慢阖上双眼。被君书影拉住的十指有些僵直,君书影手上稍一使力,将那纤长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中。君书影只将唇在高放的眼睛和眉间轻轻吻了几下,便拿额头与高放相抵,轻叹一声:“高放……”……青狼清晨起了个大早,尽职尽责地四处探查了一番,又将手下人聚在一起义正言辞地交待了几句,眼看著日头渐高,君书影却还是没有露面。青狼四处走了走,发了会儿呆,实在觉得百无聊赖,便抬腿往君书影院里走去。刚进到院子里,便看到高放从君书影房里走出来,正回头轻轻地阖上木门。“哇哦。”青狼挑高双眉张圆了嘴巴。这一声惊动了高放,回过头来看清来人是青狼,面色不善地打了个招呼。青狼指了指君书影的门,又指了指高放惊道:“你不是昨晚上一直在吧。”高放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施施然走过青狼,头也不回地不屑道:“满脑子龌龊念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青狼自觉这顿骂挨得颇为冤枉,回道:“我可什麽都没说。你真跟你主子一个德性,小心眼。”那边高放已经转过院墙看不到人了,这边君书影的房门却慢慢打开,一个冰冷的声音不悦道:“你说谁?”青狼忙回过头来,换上一张灿烂笑脸,殷勤上前道:“没有没有。我已经将各处安排好了,君公子要不要迂尊降贵亲自查看一番?”话说著已经到了君书影身前,不待君书影说话,青狼又自顾敛眉道:“晨起风寒,君兄怎可穿得如此单薄。快些加件衣裳,小心冻著自己。”君书影的嘴角抽了抽,又觉得眼皮跳得厉害,一步退回屋里,砰地一声摔上门。青狼摸了摸自己差点被门板磕到的高挺鼻梁,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压抑著怒气的声音:“二月初十行动,你最好在之前准备好一切。现在给我滚!”青狼撇了撇嘴,抬起腿慢悠悠地离开。===我迫切急切热切地想让教主和高放互相爬墙!!!挠墙地想!怎麽办!唉唉,一写到武林大会就没精神了。。。一帮老头老太有啥好写的呀,真讨厌~扬书魅影修改版866楚飞扬跟著信白等人进了断剑山庄。信白心里仍在怨愤这不争气的徒弟,不只是因为楚飞扬为了一个魔教妖人同他作对,更为他不知好歹自毁前程痛心。袁康寿跟著劝了几句。他也算看著楚飞扬长大,楚飞扬的品性他十分信任,但如今江湖上传言日盛,即便他有心偏袒,也只是有心无力。也怪楚飞扬素来行事高调,名振江湖之时,又岂会不遭人妒。如今行事稍有偏差,任你再是身正,又怎敌一些人背後落井下石,添油加醋恶意中伤。袁康寿安排楚飞扬住在清风剑派入住的西院,虽然信白嘴上指责了几句,倒也不是真要把楚飞扬赶走。不管做过再多错事,那是也他养大的孩子。又怎麽忍心真的断绝情分。楚飞扬自然看出师父早已心软,下了力地刻意讨好。信白面上绷著,心里却也渐渐高兴了起来。这天已是二月初八,阴沈了多日的天气终於放晴,离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只有两天。楚飞扬从信白的房里退出,正迎上信云深和宋蓝玉二人,都是一脸贼笑地看著他。“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麽?鬼鬼祟祟。”楚飞扬笑道。信云深撇了撇嘴道:“蓝玉一直赞你有多正人君子大义凛然,夸得跟朵花一样。我带他来见识见识大师兄溜须拍马的功力。”信云深说著凑了上去,一双猫儿眼笑弯成月牙一般,“我也见识了。果然不管哪方面,大师兄都是顶尖的。”“臭小鬼。”楚飞扬抓住信云深的脑袋胡撸了一把,信云深大叫著求饶,挣脱开来跳到宋蓝玉身後,笑道:“你看到了,你的楚大哥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宋蓝玉只是看著楚飞扬,但笑不语。楚飞扬正因刚才信白的几句软话满心舒畅,这时了也来了兴致,挟著信云深和宋蓝玉二人到院中胡乱打闹了起来。三人闹得正欢,院中忽院来了一个小丫鬟,福了一福,笑道:“楚大侠,我家小姐请您过去。”来人正是梅欣若的婢女,楚飞扬忙迎上笑道:“近来事多,未来得及拜会梅姑娘,实在失礼。”信云深瞅见宋蓝玉撇著嘴低下头去,满面郁郁之色,笑道:“唉呀有人要不高兴了。蓝玉,梅家小姐也是你的旧识,你要是不放心就同大师兄一起过去拜会吧。”楚飞扬扯了扯信云深柔嫩的脸颊,又拍了拍宋蓝玉的头顶,笑道:“在这等著。师兄回来给你们带糖吃。”说著便同那小婢女一同出去了。“讨厌,拿我们当小孩子。”宋蓝玉摸著头顶,忿然道。信云深长长地哦了一声,闲闲道:“我是想当小孩子,就是有人想当大师兄的──”调侃的话还未说完,眼角突然撇见墙头上凭空出现的一个人,那未出口的话便戛然而止了。那人仅以一根长簪别住头发,不再有闪亮的银饰,一头长发披在肩上,一袭朴素的白衣却尽显风流。他叠著的修长双腿掩在垂下的如水般的柔顺衣摆中,微俯下身以手托腮,笑意盈盈地看向信云深。“你是谁?”宋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