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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言临素的一模一样,也同飞羽骑所用的一模一样,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人便是言临素。他命所有飞羽骑将士退后十里扎营。言临素身上的蛊虫已经发作了,他不愿任何人看到他发情的一幕。该死的,这言临素竟然就敢当他的面和那书生滚沙丘。朱永宁此刻听黄停云问起,皱了眉,“停云还有何事?”黄停云愣了愣,我?我能有何事,还不都是跟着王爷你跑出来的么?“王爷丢下缇骑,偷出皇城,来回近一个月,就是为了见言侯一面,然后和他……吵一架?”朱永宁声音很冷静:“不过是关一趟宗人府,本王不在乎。”黄停云气得想给他一拳,“王爷,你这次宫变居功至伟,陛下刚刚登基,好多武将都在帮您说话,你在这个时候却因为一个人丢下皇城不管。陛下他是比谁都明白的明白人,您为言侯而来,可瞒得过他?”朱永宁对着斜阳一笑道:“先皇临走前,对父皇说我曾经调戏过临素,我这次来,他也不难猜到为谁而来。”黄停云道:“先皇便是为情之一字丢下大好河山,陛下不会再将江山之位给一个为小情不顾大局的人,您这一遭可不是将江山拱手让人?”“停云,你说缇骑是什么?”黄停云为他问得一愣,“是护卫京师的,诛除乱党的?”朱永宁缓缓道:“缇骑是一把沾了血的刀,大宁帝王以仁义治天下,没有一个储君会是缇骑的领袖。父皇是个明白人,本王也比谁都明白。他本就无意将江山给我,本王走这一遭,是要告诉父皇——我压根就无意皇位。”黄停云心中为这天家父子暗暗一叹,道:“王爷做任何决定,飞羽骑都以王爷马首是瞻。但大王爷心胸狭窄,只怕日后未必能容得下王爷。”朱永宁笑了,“停云莫忘了,太子之位毕竟只是太子之位,本王要争的从来不止是太子之位。”烈日映照千里黄沙,落入他眼眸一片灿烂金色。将近年关的时候,言临素终于回到了京城。京城的百官自发出迎,将成帝派去接风的堵在丹阳街,成帝闻讯,令大皇子朱承晚出城迎接。言临素骑于马上剑眉微锁,看着大皇子金色的车驾越过人群而来。朱承晚下车于马前拱手道:“本王奉父皇之命迎接言侯。”大宁朝重礼,阶级森严,从来没有过即将成为储君的王爷亲迎一个侯爷。何况他还带了半副天子仪驾。簇拥的人群发出欢呼声。这是民望,一个臣子的民望过大对一个新登基的皇权,尤其这皇权来的还不那么光明的时候——并非好事。言临素下马,他挺拔的肩背向着那辆车弯了下去,抱拳长长一礼,“多谢陛下,多谢王爷。”朱承晚扶了他的手,道:“言侯不必多礼,请上车吧。”苏慕华是江湖中人不愿与朝堂太多纠葛,于马上冲着他拱了拱手,拨转马首算是道别。天子仪驾很宽阔,朱承晚自他身后上车,自车夫手中接过马鞭,竟亲自扶了缰绳催马前行。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王爷亲自执鞭,这在大宁开朝以来都是没有的。此刻街边半支开窗子的中正坐着两个人,美艳娇俏的女子手托雪腮,“王爷,言公子好威风啊。”她身侧的男子,黑色的衣袖上绣着金色的流纹,戴了玉扳指的手中正握了一只酒杯。女子又是一叹:“由皇子执鞭,王爷你看看满城多少看上他的女子,何等荣耀。你以后再想讨言公子欢心只怕更难了。”朱永宁道:“世人都道他荣耀,却不知此刻临素的处境何等险恶。”小媚微微哦了一声,又笑道:“世人都不知道,王爷怎么知道?”朱永宁一叹:“我不仅知道,而且知道像他这样的笨蛋,还会抓着绳索往脖颈上套。”小媚道:“王爷自然不会看着言公子去寻死。”朱永宁轻轻一笑,目光里似多情,似无情。“那是自然……”自然什么?会还是不会?小媚认识这人这么久,也猜不透小王爷此刻心中所想。朱永宁的目光已经转到窗外,那辆金色的车子正经过楼前。言临素立于车上,身披白色轻甲,劲瘦的背依旧挺得笔直,冰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言临素为半副天子仪驾送到督察院,踏着满地红色的鞭炮纸踏进门,还未坐下喝上一杯茶,天子的封赏便来了。大宁异姓不得封王,言临素的爵位已经加无可加。成帝极不甘愿,整理了内库,从皇后的份例中截留了最好的贡品送来赏赐。看着满院的东西,刘院辅深深地忧愁。言临素坐在窗下看一本琴谱,他解了甲,只着了一袭简单的白衣。刘院辅想言大人身体可真好,这大冬天,他都要穿两层夹袄。他隔着窗道:“大人,你看看这这,您还看得下书?”言临素目中转过暖意,笑道:“自古君恩过重,又有几人能得善终,我不是不懂。”刘院辅听他直白道破,唬了一跳,忙压低声音道:“大人既然知道,那我们何日辞官?给个准信,下官也好早日雇好车。”这年关将近,镖行都在涨价,花屠夫比言临素更早返京,早就红了眼,挽起袖子兼职当起了镖师。言临素将书一合,目光落在他身上道:“刘大人舍得这京中的繁华?”刘院辅一笑,“繁华不过过眼云烟,世间万事都有缘法,重要的事那么多,又不止当官一项。”言临素点头道:“想来刘大人床底那些几箱东西也重得很,是时候还乡买地买屋了。”刘院辅听他道破,厚着脸皮笑呵呵地道:“呃,原来侯爷都知道。”言临素又捡起了那本书道:“功成身退是千古君臣佳话。何况我是江湖中人,去留本是容易,轩辕山才是我自幼长大的地方。”“那侯爷?”“先皇将我放到这个位置上,如今我是台上的泥偶,不唱足戏下台,岂不辜负先皇的一片苦心?何况,在这京中……我还有事要做。”刘院辅一脸心如死灰,“那那那侯爷,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你那些妻妾不是在你离开江州的半路都跑了么,据我所知,她们并未给你生下什么。”刘院辅小声嘀咕:“侯爷……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揭人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