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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慢慢在这待着吧。”两人不欢而散。付惊澜虽未明确透露什么,但蒋麒也从他的话中推断出一些情报:自北方大会,柳书画两人逃走后投奔了工会,跟着参与到返祖人中。从某种角度说,这对北方相当有利。自幕西山开始提倡公民权益,一点点潜移默化地让侏儒和巨人融入北方,工会在北方就逐渐失去话语权,连异能者都安分起来。但侏儒和巨人只屯守北方,其他三地仍是以异能者为基地硬实力准则,而灵素的普及还需要时间——且灵素一旦达到真正的普及,异能者就成了鸡肋,势必引起新人类阶级反弹,那此时——就需要一个压制工会的理由。比如,如果作为北方第一人的蒋麒在这里遭受返祖人的迫害,那么扶持返祖人力量的工会就是通敌叛国,可以由北方施压讨伐。而另一方面,在婆罗多还不了解返祖人背后势力时,蒋麒作为北方之首,可以代表华夏的主意向对婆罗多伸出橄榄枝,帮忙打压婆罗多反动势力,谋取国家利益,签订几个救难合约。蒋麒想着用自己的安危作局打压工会时,并不知道在刚刚,他的伴侣也在一瞬间想过类似的问题,怎样利用席善的‘不愿伤害他’,让席善与工会与返祖人反目。柳书画回到营帐时,蒋麒已经盘算了很久。柳书画挥手让跟随的返祖人退下去,走到蒋麒面前,就那么痴痴望着蒋麒,围着蒋麒转了三圈,眼睛都不离开金发男人的俊脸,最后凑近了,摸着蒋麒的脸颊,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城主,你知不知道我仰慕你很久了?”蒋麒抬了抬眼皮,斜睨柳书画放在他脸上的手,目光微冷,分外不解风情地说:“你的事,与我无关。”柳书画立刻沉下脸,瞪了蒋麒好一会儿,“难道你真喜欢那个丑八怪?!”蒋麒的眸光突然变得锋利,柳书画吃豆腐的手都一抖,下意识退后两步,等回过神来又有些不服气,他在他的地盘凭什么还怕一个阶下囚?柳书画恨恨地说:“我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别忘了你的伴侣也在我手里——你就是为了他,也最好别惹我不高兴!”说完一甩袖子离开。幕西山被关在帐篷里,一直没等到蒋麒被放回来。直到月上树梢,柳书画端着迟来的晚饭,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施舍一般地说:“多吃点,趁我心情好。”幕西山不明所以,柳书画就耀武扬威地说,“蒋麒已经答应陪我了……看来你对他的重要性也不过如此。”而这个夜晚,远在华夏南方的工会总部正在深夜里激烈地谋划着。“最好返祖人和婆罗多打得再激烈点……婆罗多政府也该要发现返祖人中有华夏人了,只要这时候放出风声,暴乱发生时华夏北方势力掌权者正好秘密潜入婆罗多——这么巧合,不怕他们不多想。”“下来一定要抓紧时机找到蒋麒,只要让蒋麒死在婆罗多,北方势力就被削了脑袋。到时候再把他们俩的死嫁祸给婆罗多,让群龙无首北方找婆罗多政府报仇,咱们就能稳坐钓鱼台。”工会的上首,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目光渗人地看着副手,一字一句说:“传话过去——务必亲眼看着蒋麒和他的伴侣幕西山身首异处。”老人充满戾气地凝望窗外暗沉的黑夜,嘶哑低语,“……我珍爱的孙女被s基地城主驱赶,惨死野外,蒋麒交代几句就当没事了,真以为我们工会好欺负吗……那我就让他们给我家菲菲偿命!”底下人顿时鸦雀无声,几个工会大佬道,“嗯,就听老兄弟的,一定把他俩一锅端了,全送去陪菲菲……不过通知的时候,柳书画那怂包就免了,听说柳书画对蒋麒还有点心思,到时候不小心坏事把人放走就不好了!要不是看在他和那个b基地前城主投靠时表示愿意去挖掘黑晶,这种蠢货我还真不想用。”因为柳书画的私心,工会这时还不知道柳书画“困住”了蒋麒。几句打岔过后,会议室再次恢复热闹的气氛。“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那狗娘养的北方人,差点没把咱们当猴子一样赶出来,还支持那些黄猴子和绿皮儿巨人,把华夏的风气都带坏了!”“哼!看他们还能得意几日!到时候北方一垮,咱们又握着返祖人这帮势力,还怕新人类阶级的权力不能夺回吗?!”工会大佬们笑得开怀,一个人突然跑进会议室,底下人刚要斥责没规矩,就见他喘着粗气报告:“会长,咱们一个珍稀异能者预测到今夜凌晨会发生月食,此后还有两日两夜会持续长时间的日食月食异象,到大后天晚上才能恢复正常。”“糟!”公会会长一张老脸皱起。“席善说日、月食会引起野兽暴动,那些激发‘兽’性的返祖人也会出乱子。”底下一个个表情肃穆起来,纷纷示意手下把消息传到婆罗多通知各分队撤退。“……要是席善在就好了,这人老是神出鬼没,也不知最近又跑哪儿去了。”一个工会大佬愁眉苦脸地说。寂静的夜空下,天上一轮圆月发出诡谲的红光。婆罗多许多返祖人扎堆的营地里响起电话,得知情况的返祖人不知道怎么处理野兽,只能趁月食到来前驱散,尽可能赶远。同行的工会人员收拾好钱货商量逃难,返祖人自发互相捆绑,被押着运往避难所。甘萝城外,柳书画是带领第一批兽潮围困城镇的,但由于工会对柳书画的不重视,驱使兽潮时当了先锋实验品,接到避难通知却是最晚。“不好了柳先生!不好了!!!”一个通讯员狂奔向营帐,正在睡觉的柳书画被惊得从床上滚下来,狼狈地站起来发现枕边空空如也,视线环绕一圈,看见在他睡前还抚摸着他的发温柔地告诉他要陪他睡觉的人正站在黑暗中,不知在干什么?柳书画打开灯,那个金发男人手上正拿着一张黑纸,上面画着诡奇的涂鸦,似乎正准备撕开,看见帐篷大亮手上一顿,在柳书画眨眼的瞬间,就把黑纸叠好收了起来。柳书画视线一扫,男人手边的桌上放着随身带来的纸墨笔。纸是黑色,墨汁是粘稠透明的液体,笔倒是不太猎奇——没有发现异常,柳书画摇摇头,快速穿上衣服,匆匆往门口走。帐篷外,通讯员用惊恐的语气道:“马上月亮升到正中就要有月食了,野兽要发生暴动了!”柳书画自然明白月食是什么意思,派出来调遣野兽的工会人员早就知道这次出来最该小心的不是婆罗多政府,而是日月变化。柳书画本身不是很有统筹能力的人,以前当城主也总把事情办得一塌糊涂,乍听到消息就六神无主。再听还一连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