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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那不是……昊映涨红了脸,脑中乱哄哄的一团,难道、难道,小公子和大人之间……“昊映姑娘?昊映姑娘?”寒千忽然发现昊映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昊映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啊,我没事,我去看看大人的药怎么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匆匆离开了,留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寒千站在原地。“这是怎么了……”寒千疑惑不解地摇着头,抬眼便看见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宛扶姑娘?”寒千神色有些惊讶,“昨晚没有找到你人,我还让人去寻找你了,怕你出了什么事……”宛扶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一眼看过去,似乎没有受伤,寒千也就稍微放下心来了。宛扶面露微笑:“我没事,就是有点不熟悉那边的路,所以找了一阵子……大人如何了?”寒千正要说小公子陪着他,猛然想起宛扶是主母派过来的人,只怕有些事情会告诉主母,她连忙改了个口:“皇城来的翎猎骑大统领,昨夜救下了大人,这会儿正陪伴着他。”宛扶轻抚着胸口处,那里有三道被野兽抓伤一般的伤痕,眸色微沉。她也只是再笑了一下:“是吗?那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寒千点点头:“宛扶姑娘慢走。”·屋子里没有可以生暖的东西,即便是在晚离郡的冬日里,依然十分寒冷。长光转了几圈后,确定这里没有暖炉什么的之后,才死了心回到星北流身边,拱进被子里。不一会儿,被子里鼓了起来,一对毛绒的耳朵先露了出来。长光顶开被子,在星北流下巴上蹭了几下,人没醒,长光伸出两只前爪将人扒拉到怀里,头挨着他的额头。星北流还没有退烧,脸颊guntang,身体冰冷,汲取着长光的温暖。长光选好了姿势,舒服地眯着眼,慢慢地也睡了过去。这一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先是星北流动了动身体,醒了过来。他一醒,长光也被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时候,习惯性地先在星北流脸上蹭了蹭毛。星北流被柔顺的毛磨蹭着,顿时清醒了几分:“长光?”浅灰色的大狼哼哼了几声,没有醒过来,似乎还想睡,脑袋朝着星北流的颈窝缩去。星北流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督主呢?”长光睁开细长的眼眸,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醒了。他舔了舔爪子,眼神中露出有些危险的光,慢慢地站了起来,将想要坐起来的星北流按在床上。星北流方才烧退了一些,又因为失血,依然头晕眼花的,坐起来又被按下去的时候,眼前几乎一片昏暗。好一会儿才能够看清楚眼前景象,正对上长光的眸子,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满。“……”星北流试图动了动,却被按得更紧了。长光微微龇着牙,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一醒过来,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张口就问另外一个男人?”这都是什么问题……星北流被问得哭笑不得,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些问题。可奇怪的是,他并不好奇长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心底似乎有什么在翻涌着。“长光,别闹,我还有事请问督主。”长光越来越不爽,语气很不好,像是大发慈悲才提起那个人:“死了。”“死了?”星北流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个结果。他还想知道督主将醒梦花送给了谁,督主竟然就死了?长光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是你下的手?”星北流只是顺口接着问了一句,也没怎么细想,毕竟他面前只出现了长光。没有想到,长光一下子就炸毛了,浑身骤然绷紧。“你说什么?你竟然什么都不问,就怀疑是我动的手?”长光很生气,“在你眼中我已经变成了这样吗?你是想责怪我吗?”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星北流有些瞠目结舌,他说错了什么吗……长光龇着牙,慢慢地低下头,像是准备进食的野兽,下口之前先审视食物,决定从哪里开始。灼热的呼吸扫在星北流脸上,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地侧过头。很奇怪的压迫感,以前都不曾有过,不是被危及生命,而是另外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逼近。星北流的嗓音有些喑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语气中带了几分请求:“长光,起来……”最后的尾音缠绕在唇舌间,缱绻不散,勾着人的心里有些痒。长光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绮浪归(五)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寒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公子,大人醒了吗?我把药拿了过来。”星北流和长光互相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长光瞪了他一眼,从床上跳到地面,化身为俊美的青年。星北流这才得以坐起身,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长光走过去,打开门让寒千进来。寒千脸上带着笑:“呀,大人您可算是醒过来了,这我就放心了。”星北流点点头:“抱歉,让你担心了。”“不碍事呀,而且有小公子在这里,更加令人心安了。”星北流看向长光:“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听上去有些刺刺的。长光微微皱眉,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终于想起来了要问我?作为主人,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也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星北流有些无言地看着长光。虽然很不想揭穿他,但应该也有必要提醒他。星北流说:“在皇城的时候,你明明说的是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长光脸上丝毫不见被戳破的尴尬,坦然若素:“在一个地方说的话,还能在另一个地方算数吗?冬天里花都能开在晚离郡,难道也都能开在皇城吗?这是一个道理。”寒千认真地听着,居然被长光的话给说服了,还赞同地点了点头。星北流有些没好气地揉了揉额头,又开始了,胡搅蛮缠。长光脸上坦坦荡荡,仿佛是那个吃了大亏却一点都不计较的人,继续道:“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还以臆测怀疑我,我现在很不高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和我说话,直到我准许了你才能主动和我说话。”星北流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五年白长身形了,怎么说的话还是跟小孩子胡闹一般。寒千在一旁抿唇笑着:“大人,还是先把药喝了。”一碗乌黑浓郁的药端放在星北流面前,散发出一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