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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想起了许多次在晚离郡,没有长光的日子,星北流有时候听着手下的人汇报长光每日的行程,听得几乎入迷。也想起来了那五年,星北流独自坐在窗边发呆时,眼中偶尔露出来的没有生气的绝望。“我不会的,”长光勾起唇角,“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寒千也有些欣然微笑:“所以小公子在大人那里遇到什么烦恼,不妨牢牢记住大人的心可是很软的。这样的话,可就千万不能用强硬的方法来处理问题,您若是让大人感到内疚、亏欠,想必他就很容易向您妥协的。”长光有一种“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和星北流分别了五年,他差点都要忘记了以前在星北府,每每他在星北流身边打滚撒娇的时候,星北流就会露出又好气又拿他没办法的神色,总是尽可能地顺着他的意愿。每次他一在星北流面前闹脾气,星北流也不会生气,只是无奈地伸手顺着他的毛,摸着他的头说“乖一点”。长光一拍脑袋,高兴地看着寒千:“你提醒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寒千笑着行了个礼:“那我这次是真的告退了。”长光点点头,端着药转身进了房间。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修一下剧情,暂时请假,周六回来继续☆、狂澜(一)第二天要进宫,所以一大早星北流就被长光叫醒了。他醒得十分不情不愿……昨晚睡到一半被长光拖起来,灌了一大碗无比难喝的药,喝得他差点以为长光是在故意报复。早上起来都还感觉嘴里一大股药味,比发烧还要难受。喝完药之后,长光依然变成狼抱着他睡。星北流本来以为长光可能会因为生气,和他冷战什么的,但是长光并没有,反而让他再一次睡在长光怀里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一夜心事重重,几乎没怎么睡好。长光见星北流脸上无法掩饰的幽怨,忍不住有些好笑,走过去捏了捏他的嘴角,用带了几分哄人的语气道:“先起床,等会儿马车上还可以睡一会儿。”星北流一听他这副语气,瞬间清醒了,连带着眼睛都睁大了一些。长光却走开了,让下人进来服侍他们收拾。长光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却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现在再次选择逃避的方式,完全无法解决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而已。星北流沉默着,陷入了万分纠结以及挣扎的状态中。虽然他的内心状态很少会通过面部表情显现出来,但是长光还是从他微小的不自在的动作中看出了端倪。长光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如果星北流还陷在反复的纠结中,这是一件好事,说明这个人十分在意他,并且在十分郑重地考虑他们之间的事情。比起一天到晚为那些不相关的人谋划,长光觉得还是让星北流只想着他比较好。·出门的时候天都还没亮,长光说到做到,让星北流在马车上继续睡,不过依然是趴在他身上睡。星北流本来有些不太愿意,可是被长光按着舔了两下脸就不敢再拒绝了。马车的底部铺上了一层十分柔软的毯子,长光趴在毯子上,让星北流靠着他睡。星北流看着这装置精美细致的马车,不太敢相信长光会坐这样的马车去宫里,闭着眼问道:“你上朝就坐这辆马车?”长光闷笑一声:“我一般会起得很早,趁着街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变成狼跑到宫里去。”星北流听出来长光在说玩笑话,默默地也将嘴给闭上了。长光却用自己毛有些硬的耳朵在他脸上蹭了蹭,道:“一会儿你就先在马车里待着,我去上早朝,等早朝结束后,威正帝也才会见你。”星北流点点头。等到了皇宫之后,长光先下了马车去上早朝,星北流感觉有些没睡够,于是继续在马车里打盹。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所在的马车似乎动了起来,摇摇晃晃更加让人想要睡觉。最后是被马车外有人低低的说话声吵醒的。星北流起身揉了揉眼睛,低头整理好衣服,走出马车去。马车外站着威正帝身边的大太监,正在笑眯眯地和马车夫说话,看见星北流走出来,连忙走过来行礼。“大公子,奴才是来奉陛下旨意,前来接您过去的。”星北流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四周。在他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被人从宫外带到了宫里。见他不说话,大太监连忙又道:“大公子,奴才见陛下甚是挂念您,这才擅作主张让下人将马车驾进宫里,还望大公子见谅。”寻常人怎么能够看得出来,威正帝对一个受罪被发往贫瘠之地五年的罪人的挂念呢?只怕这是威正帝自己说出来的。星北流对宫里还算熟悉,也不多说什么,点了头便跟着大太监往宫里去。·对这宫里熟悉了,星北流一眼便看出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威正帝的藏清宫。早朝还没有结束,大太监特意叫人上了些清淡的点心,恭恭敬敬地伺候着星北流用餐。星北流吃了几口后也没了胃口,他不喜欢宫里的食物,每每坐在这地方吃东西,总是会让他想起一些不算愉快的记忆。大太监客客气气地劝了几句,见星北流坚持,也不再勉强,让人给他上了茶水。威正帝今天的打算是叫那晚出现在华御街上,和刺杀主母事件有关联的人都叫过来,问个究竟。继后不是很放心沉如瑜,所以昨日也要求了要过来。她前几日被自己毫无依据的猜测折磨得寝食难安,特意动用了自己娘家的势力,想查一些事情,没想到还真查出来了些端倪。这更是让她惶惶不安。早朝已经结束了,威正帝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在说着什么的肃湖卿。继后温温婉婉地行过礼,也不急着跟上前去,而是等待沉如瑜过来。沉如瑜后面是并行的沉如琰和长光。继后看着自己儿子走过来,又瞧见后面的人离他们还远着,于是拉着沉如瑜往前走。“母后,怎么没有进去?”沉如瑜笑着问。继后低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前夜刺杀的事情,你没有参与吧?”参与?应该不算吧。他只是帮助一个想要报仇的人创造了机会,并且打算从中获得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虽然最后结果令人十分不满意,不过沉如瑜自认为,这事他处理得还算干净。那个被长光带走的,当场指认星北流的婢女,其实正是星北彤身边的,也确确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