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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音宁愿他多做几次,就像之前那样将他做晕过去算了,这样,也就不用被傅衍恒强行拉着,面对眼前这些收拾二人衣物的婢女了。那些外衫上还有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一想到让她们看见,阮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傅衍恒倒是气定神闲地拍着阮音的肩膀,吩咐备好洗澡水。阮音穿着新换的里衣,披着狐皮的大披风,整个人都被收拢在披风中,捂得严严实实。低头,目光落在这个逃避眼前一切的人,傅衍恒凑到他耳边,笑着威胁:“说了那么多遍,总是记不住。你是我的家人,爱人,你没资格谁有资格?既然我费了那么多唇舌,你还跟榆木疙瘩一样,我以后就不说了。”眉目上挑,笑的无耻,说的也下流:“我用做的。这次在大厅说错话,我就在这,下次在花园说错,我就在花园,傅府这么大,我很乐意在每个地方都来一次。而且,那本册子,你不会以为只有一本吧……”一边笑着,边看着阮音惊愕的神情。傅衍恒简直爱死他这个模样,越看就越想欺负他,“我反正有的是精力,若你一直这么不长记性,我愿意奉陪,非,常,乐,意。”经此一事,阮音算是彻底服了他。不过,也是经过此事,他看清了傅衍恒的态度,不论是对他的身份,还是彼此的未来……而他自身,对未来,似乎也有了一点信心。或许,他和傅衍恒真的能长久的走下去。若真如此,那一定是他此生经历的最幸福的事情。傅远居因告假返回恒城,再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而他此次前来恒城的目的,傅衍恒尚未查清楚。想着快要没时间,又担心傅远居来恒城的目的已经达到,若是那事对九日有伤害,影响大业的达成,那他就是罪人了。只是,出人意料,傅远居的母亲病重,傅远居延期返京。盯着手中的信条,傅衍恒又看了看另一张纸。上面写着傅远居发妻的弟弟,也就是傅衍恒那个便宜舅舅已于昨日到达恒城,现居住于恒城的最大的运来客栈。目光落在桌上的几张纸张上,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对于傅衍恒舅舅一家的消息,内容详细的差不多连他家的狗跟哪家交.配都提到了……傅衍恒知道云祁十八狱的十七狱和十八狱擅长刺探消息,不过没想到居然这样全面,面对这十几张详细的不能更详细的内容,傅衍恒真是哭笑不得。扬着手中的纸张,傅衍恒不得不佩服那个将云祁十八狱训练出来的,如今唯一一位能够身处京城,连当朝天子也有所畏惧的睿郡王爷——童云。云祁十八狱,一单一双,共分九组。有擅长暗杀,有擅长拷问,有擅长追击,有擅长下毒……几乎能想到的,能用到的,一一囊括其中,有时候一个人身负几项技能。想当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傅衍恒还不相信,直到擅长暗杀的七狱,在他睡熟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房间,在脖颈处留下一个痕迹,傅衍恒这才惊悚着,对云祁十八狱的能力深信不疑。要知道,从一到十八,这数字越小,能力越强,排名第七的七狱都这么厉害,之前那六位肯定更惊为天人。想到九日给自己的信息,傅衍恒问七狱:“九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先不说,这几天秦家受到官府盘查,几处的产业都被没收了,就连傅远居未能按时返京都符合九日当日给自己的纸条。具傅衍恒所知,十七狱和十八狱,这二人替自己打探完消息后,接到了命令,九日派他们前去他其他心腹那,这段时间,这二人均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得知秦家的事情?不,也不能这么说,连傅远居都知道的消息,即使那两位擅长打探消息不在他身边,想要掌握这个消息应该也不是难事。第38章第三十八章可……傅远居不能按期返京,他是怎么知道?傅远居的母亲是病重……九日总不能未卜先知吧。十八狱里可没人有这个异能……“属下不知。”“罢了,宁初和阮音的事情,他可否责怪于你。”傅衍恒猜测着应该是没有的。“没有,主子深信傅爷。所以,也相信傅爷的决定。”傅衍恒想到远在京城的那位友人,不禁有些担忧:“龙潭虎xue,真担心他啊。”看着七狱神色不动,如木偶一样的模样,想到了商鸣,那可是个活泼的少年,将人丢给他,不知道最近过的如何。“商鸣很有天分,假以时日,能力必在属下之上。只是——”“只是?”七狱说道:“属下教商鸣习武的这段时间,宁初公子也在。”傅衍恒愕然道:“他怎么会?”七狱解释道:“商鸣跟属下说,是宁初小公子使诈。”“宁初?使诈?”傅衍恒一下子来了兴趣,商鸣跟他保证过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有关七狱的事情,他信他。毕竟,如果不信任他,傅衍恒从一开始就会选择不告诉他,请旁人教他武艺了。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做了什么事情,让宁初生了疑心。傅衍恒弯着唇角,看来有必要好好问问宁初了。他是怎么发现有人教商鸣武功这件事情……“无碍,宁初知道你教商鸣武功也没事,那小子比商鸣聪明。而且我信他,他不仅不会乱说的,还会看好商鸣,让他不要露了马脚,让人知道我府里藏着隶属皇家的云祁十八狱。”事后,傅衍恒问起宁初此事的时候,宁初是这么说的:“他在学堂的时候经常呼呼大睡,先生叫都叫不醒。我见他似乎很累,就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没有。后来次数多了,先生说他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学生,就让他蹲着听课,说这样不会睡觉。”然后,商鸣果真听话,每次上午的课都是蹲着听,确切的说,是一边扎马步一边听得。宁初见他下盘很稳,蹲很久都不会晃动,心中就有疑惑。他又想到每次清晨和商鸣一起来学堂的时候,他都会有些迟。因此有一天,他故意起的很早,去商鸣房里找他,结果人并不在房间了。后来他躲在屋外等了一段时间,直到商鸣回来。当时的商鸣,浑身都是汗,一身的衣衫都湿透了。宁初没有打草惊蛇,暗中观察了几日,发现他每天如此,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满身是汗。宁初就猜测,商鸣应该有事瞒着自己。至于是什么,宁初想了想,在那天离开学堂的时候,等人都走光了,对着商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