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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走。“我说了,三七睡着了。”白苏迅速挡在卧室门口,语气显有的严厉。“应薄川,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应薄川一字一顿地说,“三七,现在是我男朋友。”“让开。”应薄川用手把白苏甩到一边,推开了卧室门。卧室里没有开灯,应薄川隐约能看到床上睡着个人影。“我后悔了。”白苏说,“我跟三七说我后悔了。”“三七说,你们还没确定关系。现在可以谈谈吗?”白苏讲话的声音倒还算是镇定。应薄川的手绞着门把手很绞的很紧,后背挺直,一两秒后,转过身疏离地说:“你想要谈什么。”白苏说,我跟三七是邻居,很小的就在一起玩,他总是跟在我后面,叫我小苏哥。“这些屁话李三七说过,不劳烦你交代背景。”应薄川语气不善,“要说就说有用的,没有功夫听你在这儿废话。”卧室的门没关,李三七似乎是翻了个身。白苏并不理会应薄川的情绪:“我本来不喜欢李三七。但我母亲信佛,她总是跟我说,三七可怜,领养的小孩没有归属感的,让我对他好一些,多行善积德,福报多对自己的身体好。”“我只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对他好,带他上学,陪他做作业。可三七是个傻的,我对他好一点,他就一副受宠若惊,要把心要掏给我的样子。三七又很迷糊,感情开窍特别晚,他只要看我眼睛里会很难容下别人。我知道这个小傻子,怕是喜欢我而不自知。”“我不能喜欢三七,因为他一无所有。”白苏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因为感情也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我只要一直选择利益,交换利益……就能得到所有我想要的东西。”钱,别墅,事业……什么的。我时常能听到身后有人在哭,开始我不知道那是谁,后来我恍然大悟,原来那是我自己。是我选择利益,不断放弃的自己。有时候我会在睡时惊醒,有时候会忽然心绞痛,我常常在想:三七在做什么?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又瘦了?应薄川并不搭话,白苏兀自陷入了回忆:“因为三七什么都没有,只会拉我前进的裤脚,所以我把他丢掉了,在我撞人的十字路口。夹带着着良心,还有我自己一起丢掉了,什么负担和阻碍都消失,我就可以一直往上爬,一直爬,一直爬。我好轻松,可我不却不敢再回头看。”三七到处找我,我都知道。我不想见他,不能也不敢见他。因为那会儿我们正试着谈恋爱,我怕见了他会丢掉努力很久的事业,跟着李三七变得一无所有。“你不会。”应薄川额角青筋只蹦:“你这种人只会糟蹋李三七,你根本没有一点真心。”应薄川冷笑:“白苏,你还是个人吗?李三七为什么学医啊?他跟我说,因为他小苏哥身体不好,他想要当大夫治好他。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十字路口留下来啊?你以为是因为你洗脑他,喜欢是为了付出?根本不是,三七是想着杨规没死,他的小苏哥可以清清白白地做人。”应薄川抓着白苏的领子,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顺着东风扶摇直上,那三七呢?小混蛋到处给人家欺负。杨规他哥,截三七的道,打工赚的钱还没划到杨规医药账单上,就被杨规他哥半路抢走。三七被打,被欺负,被学校退学,都没有抱怨过,他想着有一天你能见他一面,跟你说说话。”“白苏,你心亏不心亏?你收到李三七多少次短信:小苏哥,我想你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数一数,一共有多少条?那都是在三七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才发给你的。信息有多少条,就代表三七被欺负多少次!你多厉害啊,三七这么好的人,说不要就不要?连说清楚都懒得见面。”应薄川强迫自己止住情绪,他不欲同白苏多说,转身进了卧室,打开了李三七的床头灯。他坐到床边上,盯着李三七睡着的脸:“白苏,那些李三七说给你的:我想你了。”“你不要,我要。”白苏站在门口,怔怔的,忽然说:“我要,所以我回来找他了。”“我不会把三七还给你的。”应薄川说。白苏走进来,坐到椅子上,桌面上摆着一瓶红酒,两只酒杯。“我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白苏的眼圈有些红了,“在看到三七和别人在一起以后。”睡着的李三七,眼睫低垂长长的,声音吵闹,他睡的并不安稳,应薄川叫他:“三七,你醒醒。”“三七不能喝红酒,喝了会嗜睡。”白苏说,“只要半杯,就够他睡上一天,叫不醒的。”白苏把椅子拉近了一些,想去握李三七的手。应薄川攥着李三七手臂,不让白苏碰。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敢碰三七一下,我弄死你。”“他喜欢我。”白苏说,“你放过我们吧。”“放过你们?”应薄川被白苏的这番说辞,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于大声的争执,让床上的李三七蹙着眉头,像是要哭了。白苏摸李三七的头发,很轻地问:“三七,怎么了?”应薄川注意到,李三七瘦削的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凸起。李三七忽然很紧地抓住白苏的手,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方,不安地转动:“小苏哥……快跑……杨规他……小苏哥得当个好人……”眼泪猝然滚出眼眶,白苏低**子吻李三七的额头:“我没事,小苏哥就在这呢。”或许是听到白苏的声音,李三七渐渐变得安稳起来。应薄川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那个房间的,直到回家上楼躺在床上,张大着眼睛看天花板,才开始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