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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激动,眼中含泪,伸着手似乎想要抱住他。和那个女人热切的目光对上,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也被什么东西充斥着,热了起来。女人的脚步在即将靠近他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那本是打算伸向他的手也硬生生地卡在半途,缩回去挡在下半边脸前,掩住鼻子。他从那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神。嫌恶。他曾经从无数人眼中看到过的东西,这一刻又再一次在这个让他的心脏跳动的女人眼中看到。原本暖起来的胸口在这一刻沉下去、冷下去,重新变得毫无温度。当冷静下来之后,他才看清了,看明白了。那些跪在他身前的,用献媚的眼神看着他,看似尊敬地叫着他小主人的人们,看着他的眼底同样也有着努力想要掩饰住的深深的嫌恶之色。他想,原来没什么不同。这些人,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那个人,那些人,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所有的人,都一样。……………………………………少年猛地从黑暗中睁开眼,从过去的梦境中醒来。四周很暗,已经到了夜晚,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照在他的侧颊上。身体很重,也很烫。他许久不曾感受过的辛苦的感觉……但是莫名有些熟悉。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在他还只是一个卑微的、人人都可以殴打践踏的小乞丐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躺在垃圾挖开的洞里,浑身发烫,烧得意识不清。……现在又似乎回到了以前。他勉力撑起沉重的身体,大滴大滴的汗顺着他guntang的下巴滑下来,滴落在床单上。他试着用沙哑的声音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屋里屋外都没有人。意料之中,不过是惯有的捧高踩低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卡莫斯王宠爱的王弟是那个小孩子,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赠品罢了。他喘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浑身都在发热,热得厉害,他需要凉水。赫伊莫斯摇晃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地向外面走去。可是,他的身体实在虚得厉害,缓不过来,这才刚走到门口,他的视线突然一黑,再也撑不住,整个人猛地一下向前栽倒了下去。“哇啊——?”一声大喊,当然不是一头栽倒在地已经失去意识的赫伊莫斯喊出来的。发出那声大喊的,是刚走到门口就差点被栽倒的赫伊莫斯砸在身上的伽尔兰。……躲慢了。被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伽尔兰想。实在是纠结赫伊莫斯走之前的那个眼神,他向仆人询问了赫伊莫斯的住所。晚上,他在床上装睡,等所有侍女都离开后就偷偷翻窗户跑了出来。他还以为到了赫伊莫斯这里也要偷偷翻窗户,结果一看,一个仆人都没有,唯独一个守门的还在打瞌睡,他毫不费劲地就溜了进去。他刚跑到门口,突然就看到一个身影朝他砸下来。伽尔兰本能地向后一缩,不过还是没来得及完全躲过去,一头栽倒在地的少年撞倒了他,现在,少年的脑袋就压在他的大腿上。这是在搞什么?被压住了两只腿的伽尔兰莫名其妙,他伸手去推,可是手一碰到赫伊莫斯的头,他就愣住了。好烫。赫伊莫斯的脸摸起来好烫。借着月光,他看到对方压在他腿上的那张脸红通通的,像是火烧一般,怎么看都不对劲。再一看,赫伊莫斯身上的那些伤痕就只是大概清洗了一下,根本没收拾。少年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再加上烧得绯红的脸,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所以你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几辈子都改不了。看我不爽归不爽,给你的药膏干嘛不要?到了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你?我今晚要不是一时兴起跑过来找你,搞不好你这一晚上就烧成弱智了。在心底如此没好气地碎碎念着,伽尔兰从地上爬起来。夜晚风凉,本来就发烧了,再继续让这人在夜风中吹着只会烧得更厉害。想要把赫伊莫斯带回屋子里的伽尔兰一把抓住那个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的少年的一只胳膊,试图把他架起来。一拽,别说架起来了,拽都没拽动。伽尔兰瞅瞅躺在地上的赫伊莫斯那高了他一个多头的体型,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嗯,拽不动,架不起来,背不动。他想了想。好,那就拖吧。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干了,抓着赫伊莫斯的手开始往屋子里拖。赫伊莫斯偏瘦,按理说不会很重,但是他骨架大,看起来瘦身上的肌rou却不少,对一个从小就没锻炼的七八岁的小孩来说,哪怕只是拖起来也吃力得不行。伽尔兰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以蜗牛的速度,才一点点地将赫伊莫斯拖进了屋子里。一进屋,他喘着气看着那半米高的床顿时就傻了眼。他拖赫伊莫斯能拖得动,但是要把这个家伙抱起来放在床上,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吗?……等等。他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费力巴拉把赫伊莫斯拖进屋子抱上床?他直接跑出去,喊人过来不就得了?脑子终于转过弯来的小孩骂了一句自己笨,然后转头就往门口跑,刚跑到门口,啪嗒一下,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yingying的东西。那硬东西被他踢出去,啪的一下撞到门边上,又滚了回来。伽尔兰低头一看,从门口照进来的月光映在那滚回他脚下的东西上,在他的眼底映出一道带着寒气的银光。那是一把通体银亮的匕首,其上不带一丝累赘的装饰。应该是在他拖着赫伊莫斯进门的时候,从赫伊莫斯身上掉下来的。他俯身,伸手握住那柄雪亮的银刃,森森寒气渗入他的手指,入手冰凉。那手柄与剑身交界处的螺旋凹纹深处,依稀可见一点暗红的痕迹,向人昭示着这把银亮的匕首并非装饰品,而是真的见过血,仿佛能感觉到一点点煞气从上面渗出来。伽尔兰半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握在他手中的匕首。月光照在匕首上,将一道雪亮的光映在他的侧颊上,让他金色的虹膜边缘也反射出异样的光来。……有什么在心底sao动。那股煞气仿佛透过他的肌肤渗入他的血液深处,让他的血液在这一刻鼓动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身侧的赫伊莫斯。那个尚还年轻稚气的少年就躺在地上,在他的身边,浑身发烫,意识不清,一张脸烧得绯红,微微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