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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芬还在厨房忙,吆喝着小辈们吃她的黑暗料理。真好,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这样的热闹。温馨得将他的心也融化。蒋星河出现在他身后。“在想什么?”元奇微微笑:“谢谢你。”“谢我?你要拿什么谢我?”“蒋董真是生意人,哪里都不肯吃亏。”“当然了,特别是对我的下属,更是剥削到底。”蒋星河从身后搂抱住他。“感觉开心吗?”“嗯。”“那我成功了多少?”元奇被他抱着,温暖舒适。“满打满算,百分之二十吧。”“我可是个资本家,你给我百分之二十,我就要从你这多拿走一倍……”最后消失的尾音融化在两人的吻里。零点的钟声响起。“新年快乐。”元奇靠在他怀里,恍惚道:“你也是。”夜深了,他们还在楼下打牌,似乎要打通宵。元奇支撑了一天,在旁边看得打瞌睡。蒋丽芬使眼色道:“星河,带元元上楼睡吧。”“没事,阿姨。我还不困。”他可不愿意去那个可怕的房间。蒋星河早就累了,他对这些家庭娱乐没兴趣。两人隔着半张桌子对视,元奇不自在地躲开目光。小侄女叫道:“婶婶害羞!”蒋丽芬哈哈大笑:“快去吧,不然我家这个小丫头就要你压岁钱咯。”元奇绯红的脸颊似云烧,蒋星河过来牵着他的手上楼。蒋云和丈夫打趣:“哎,你好久没这么浪漫了啊。”柳承修道:“老婆大人赢了我这么多钱还不够?回头给你发红包。”“那我的呢?”蒋大海撒娇。“好,也有你的。”他们在楼下的声音元奇都听见了,似曾相识的画面闯进他的脑海。他晕晕乎乎被蒋星河带进房间。蒋星河:“……”他烦躁地挠头发,出去喊:“妈,你干了什么!”蒋丽芬装听不见:“宝贝怎么啦?我玩牌呢,你自己处理吧啊!”蒋星河和元奇面面相觑,摊手:“我去洗澡。”元奇坐在床上,围观这个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张蒋星河的照片,一张黑白特写,将英俊的轮廓拍得极有艺术感。他翻着床头的照片集,想必也是蒋丽芬故意留下的,里面都是蒋星河小时候的照片。小时候的男孩非常爱笑,眼睛眯起来,露出牙齿。眉眼弯弯,可爱极了。后面就是上小学的、高中的,少年的男孩学会了装酷,每次都是一种表情,微抬下颌,天之骄子。最后是近照,已经变得英俊潇洒,什么样的瞬间都有,气质更为内敛,表情也丰富许多。元奇还翻到他和父母、姐弟的合照,很有男孩子的担当,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李元奇,进来。”“怎么了?”“拿睡袍进来。”他翻个白眼,这个魔鬼真难伺候,就会细细碎碎折磨人。他拿了一件睡袍进浴室,男人裸身浸在水里,头发半湿捋在脑后,还在往下滴水。他也不知怎么,就有些口干舌燥。男人像只优雅的狮子,浑身散发着性`感的魅力,微微翘着嘴角。他总是那么充满兴趣地看着他,盯得他心里毛毛的。“给你。”“你过来啊。”元奇走近两步,扔给他。睡袍兜头将男人罩住,元奇偷笑,结果被男人长臂一伸一把扯进水里。他呛水地四仰八叉挣扎。男人将睡袍一掀,在里面吻他。他们此时都被睡袍大大盖住,看不见一丝光。在眩晕感中,男人撬开牙关伸进了舌头,凶猛又急迫地吻他。这种深入灵魂的亲密让他头皮发麻,身体发软。他攀着男人的脊背像攀着救命稻草,津液交换,急促喘息。“蒋、蒋董……”男人啄吻着他的嘴唇,深入又退出来。“叫我星河。”“唔……星河……”水里发热的身体,紧紧相贴,浑身湿透的衣服凸显出美妙的轮廓。蒋星河一把抱起他往卧室去。两人一面吻一面走,到床上元奇已经被男人扒得七七八八。男人将他放在那张正红大床上,绣被的纹路硌着后背肌肤。元奇搂抱着男人的脖子,恍惚地喊:“哥哥……”蒋星河将他扒得内裤都不剩,笑:“这是什么称呼?”元奇主动抱着他,磨蹭着他的脸,一副亲昵要抱抱的模样。蒋星河蓬勃欲发的欲`望忽然无法下手,哭笑不得:“你想用这招蒙混过关?”元奇依然耳鬓厮磨缠着他,单纯柔软得像小孩子。“哥哥、哥哥……”蒋星河投降:“好吧,你赢了。”九元奇赤身裸`体在蒋星河怀里睡着了,他搂着男人的脖子,钻到他怀里,回归儿时的单纯。蒋星河一动,他抱得愈紧。软玉温香,投怀送抱。两人还都是赤`裸裸的。蒋星河哭笑不得。他叹了一声,将绣被扯过来,给他盖好。只要这房间里有动静,身边有男人这个大火炉,元奇就睡得很好。他甚至不需要绘本。他足足睡了一觉,晚上都没有什么翻动。凌晨楼下放了鞭炮,才被吵醒。他朦胧地睁开眼,男人在看手机,一只胳膊被他枕着,脖子被他抱着,是个十分累人的姿势,而男人翻着手机无动于衷。他晨起沙哑的嗓子:“你一夜没睡?”蒋星河看他一眼:“我睡得着吗?”元奇微微笑,柔和的弧度在脸上慢慢荡开,无声的笑意传染给身边的人。蒋星河捏住他的脸:“想好怎么赔偿了吗?”元奇被捏痛,下`身被恶意地顶着,是什么东西可想而知。他羞红了脸:“大不了我给你当一回抱枕。”“我可没这样幼稚的习惯。”“那你说怎么办?”蒋星河翻身压在他身上,危险地盯着他:“rou偿。”那只大手进去分开他的双腿,狠狠地顶了他一下。他被男人guntang的凶器吓懵了。“不行,不行。”他虽然拍过很多戏,但仍没做过。他根本没谈过恋爱,很多人都以为演员光鲜亮丽,对象琳琅满目,实则他一年都在各种剧组里,不是剧组,就很多很多通告,就算有看上的,大家好几天,又分道扬镳。何况,他一直封闭自己。他涨红了脸,他可以和他无拘束的裸裎相对,肌肤相贴,甚至接吻。这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可是再近一步,就彻底是自我了。他还没准备把自己也交出去。蒋星河皱眉:“你在想什么?”“我不会……”蒋星河意外地挑眉:“没谈过?”“没有。”“也没做过?”“拍戏算吗?”元奇天真地看着他。蒋星河想,他追得是小白兔还是扮猪吃老虎呢?“我教你。”“我不想学。”“……”元奇听着外面的响动,忽然抬头亲了他一下。“啊,阿姨在做饺子了,我好饿呀。”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