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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的数字涨一涨。他对着镜子作出方才面对齐安东的那副含羞带怯的神情,端详了一下,觉得并不难看,除了有点儿恶心。但他恶心无所谓,齐安东不恶心就行。他笑了笑,哼着没调的小曲儿梦周公去了。第4章4陈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里待了三天。这三天,六七十个小时,齐安东都没来找他,甚至没给他打个电话。一开始陈衍还没什么反应。他在家里写写剧本,发发短信,和人聊天扯屁联络感情,时间过的是很快的。到第三天他才后知后觉地焦躁起来,疑心齐安东那边有变。他给齐安东发了两条短信,没回。又打了几个电话,没接。起初还怕自己显得太势利吓跑了人,后来也顾不上这种担忧,电话催命似的拨过去。可总归杳无音信。到了第五天,因为上辈子的经历还在脑海里,答应曼姐的本子已有雏形,刚印出来的封皮上“夏日同盟”四个字油亮亮的——这是个标题就明晃晃写着“抄袭借鉴”的电影。上辈子陈衍为了写出些新意,做了许多努力,到头却被打回来让他大改。几十天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说,还惹了好一通骂。“我们想要和那种,你懂不懂?有市场的东西!清新的、积极向上的!”他后来终于明白,“那种”指的不是主题也不是立意,投资方想要的,正是原封不动只换名字的。他不肯做这样的事,黑眼圈熬出好几层,勉强改了改。最后对面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电影上映时他坐在寥寥数人的影厅里,屏幕上哗啦啦的故事一点儿也不认识了。这回陈衍没做傻事,他都把人家的意思摸透了,自然要省点儿力气,遵老板的旨意写。合上电脑,翻开手机,仍没有齐安东的消息,陈衍决定主动出击。他把紧要东西和换洗衣物收拾了,不多,一个旅行包,以前出国玩的时候买的,看着不怎么大,容量却实在不小,装满了背到背后几乎有他半个人长。其它值点钱又不好带走的拍了照挂到二手交易网上。房子已经退了,房间里不好再放东西,他想先放在客厅,等人来买再拖走,房东却不肯,说是会影响他找下一个租客。陈衍没法,只能好声好气请方庆帮他收两天,只要有人买,他就立马弄走,决不拖延。方庆虽然很不高兴,最后倒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陈衍顿时对之前自己的恶意感到愧疚,他心里骂了人家半天,临走还不是要求自己骂过的人帮忙。要是放在以前,这点东西他应该会留在房里送给下一任房客,别人不要丢了就是。但时运不济,如今几百块也要抠在手里。他处理好一切,点清押金,驮着他的大包乘地铁到了齐安东家附近。齐安东住的小区周围没有地铁和公交,小区里的人也不需要公共交通工具,停车场一溜儿豪车。这就苦了陈衍。他舍不得坐出租,印象里那小区离地铁口也不远,干脆背着包走过去。走了二十多分钟,精疲力竭,抬头看看却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这地方他只来过一次,那次坐的是齐安东的车,车程似乎没几分钟,没想到换成步行那么长。他起了乘车的念头,又一想都走了这么久,再打车也是浪费,于是咬咬牙,脑子里不断开小剧场转移注意,一点一点的,十来公里也就磨到了。他气喘吁吁地停在小区门口,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包卸下来搁地上抬手擦汗。门口保安看他这样子,疑心重重,他不好意思地冲人笑,喘匀了气,开口说:“我来找齐先生,齐安东。”保安让他按铃,他手指杵上键盘,顿时愣了。他哪儿知道齐安东住哪一栋?记得小区名字搜到地址都是万幸了,里头的楼都长得差不多,同卵姊妹一样,齐安东带着他歪七扭八从停车场上去,门牌也没见到。他的耳朵开始发热,保安眼神都不转地在一边盯着他。陈衍讪讪地收回手,说:“我忘了他在哪栋了……我是他朋友,您看,我这儿还有他电话。”“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呗,让他出来接你。”陈衍只好拨了号,祈祷齐安东这次会接。但他这么多天都没个消息,大概是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了。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变成忙音,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举着手机看向保安。他这副样子保安也拉不下脸斥责,只说:“我看你还是学生吧?每次到这儿来发传单卖保险的我也见多了,想这种花招的你也不是第一个。”陈衍和他解释了很久,保安怎么也不让他进去。他拖着个包,茫然站在原地。房子已经退了,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一个,还能去哪儿呢?总不至于买张票回家去吧。去宾馆?太贵了,而且这么住下去也不知道要住到哪一天。他把自己认识的人想了个遍,偌大个城里竟然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都没有。唯一和他相熟的,曼姐和男朋友住,不方便打扰;卢老身体不好,不能让他为不成器的学生cao心;天纵……他看着屏幕上天纵的名字,自己虽然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在师弟面前却还想要点脸面。再往下翻,除了工作上的往来就是齐安东了。他扔下包,跑到保安亭前,问:“请问这儿是小区唯一的入口吗?”保安狐疑地看着他:“后边还有个门,但是一般都从这里出入。你想干啥?你可别耍花招。”“没!”他笑了笑,回身拎起包,找了块地就坐下来。反正这里到处都干干净净,方便得很。他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总不可能连家也不回吧?陈衍就这么坐在马路牙子上,迷迷糊糊地坐了几个小时。晚饭点早过了,他的肚子也饿扁了,却连齐安东的影子都没见着。想去吃个饭吧,四周空无一人,出租车也没一辆。负重走了十公里的酸痛涌上四肢百骸,让他腿脚软得像泥鳅,站都懒得站起来,更别提走到热闹点的地方找东西吃。陈衍忍着饿意,坐到日落月升。后来困意也上来了,但是夜里冷,睡不着,何况四周无处可睡。他从包里翻出件外套披上,又等了几个小时,几乎要放弃了。其间好几个业主质问保安门口怎么蹲着个人,给保安也添了不少麻烦。保安大哥换班的时候还过来看了看他。“要不,你先跟我回去住一夜吧,明天再想办法,你看你这个样子,唉,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来找人,不敢随便放你进去,我怕丢饭碗啊……”“没事,”陈衍有气无力地说,“您又没做错什么,我就在这儿等着,再等一会就走了。”“真没事啊?”“没。”“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