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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支持?一现在的这个情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想立刻这么回答,但明仁说出口的,只有深深的叹息罢了。“首先我想请问一下兄长的意见。”为什么。——怎么会?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心里这么想着,明仁感到了走投无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里?不明白。想不起来。试着去思考,脑袋里就火辣辣地疼,顺带下腹也疼了起来。不管是问护士,还是医生,都不得要领。他们说,自己是脑溢血了。(??????在哪里啊?)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还不是会发生那个的年纪吧。每年公司的体检也完全没有那个兆头啊。如果这些真的是事实的话,那为什么妻子——奈津子她不来呢?是家里??????她照顾孩子们忙得来不了医院了吗?——这就要两说了。自己总是把家里的事都全盘交给妻子,这是事实。但无论哪个家庭,母亲负担的都是这样的职责吧?结了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成了父亲和母亲,夫妇对话减少,这也是自然的发展。丈夫要优先工作。妻子比起丈夫来要优先孩子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夫妇分工就是这样。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日常生活开始趋向于没有性爱了,自己也没有怨言。自己有着作为父亲抚养家庭的自负,不能工作的男人会让家庭陷入困窘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家里会没有人来看望自己呢?不管问谁,都含含糊糊地迂回绕开话题。到底为什么?——是怎么了呢?妻子一次也不来,却有陌生的女人每天跑来。她总是用悲伤的眼光望着自己。(真山千里??????是谁啊?)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头好疼。想见到家人。想听到妻子的声音。想看到孩子们的脸孔。心中这么想着,庆辅在床上烦闷着。无法切断的事物星期三的午后。正在折叠从院子里收回来的晾晒衣物的时候,电话响了。反正会转成留言的,裕太也不在意。这个时候打电话,也就是推销电话而已吧。——但是。在一贯的信号音之后。「奈津子,是我。???????你不在吗?我再打来。」流出的声音让裕太猛然停住了手。(不会是??????)裕太丢下衣物,向着电话扑去,凝视着那闪闪烁烁的录音信号灯。然后,他缓缓地按下了播放键。「奈津子,是我。??????你不在吗?我再打来。」压抑在喉咙深处的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与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并不相同。但是。(这??????是那家伙吧?)自己是不会听错的。他到底有什么用意?——也许什么也没有,只是想要给人添堵而已,但实在是太恶劣了。不,这都不是捉弄之类的问题了。裕太强行把翻涌上来的东西硬是吞了下去,按了消除按键,抹掉了那则流言。晚餐之后,尚人和平时一样洗完了餐具之后,正好电话响了。如果号码不是电话簿里的,不显示名字的电话就不要接,转成录音电话后再说,这是他们家里的规矩。所以他确认了一下来电显示。(公用电话?)尚人诧异地歪了歪头。可是,在语音提示之后:「你还没有回来吗?奈津子?这个时间了,你在做什么呢?我会再打电话来。」那流出的声音,让他愕然了。(不会吧??????这是,什么啊?)尚人整个人都僵立在了那里。这呼叫着死去的母亲的可疑者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庆辅的。为什么?怎么会?(不??????不明白。)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得耳朵发疼。“果然是,那家伙吗?”背后突然传来裕太的声音,尚人猛地转过身去。“是那家伙——吧?”裕太的嗓音里满是不快感,声音尖锐。“昨天中午也打来了。”“——咦?”“因为太恶心,我就消掉了。”“真的吗?”“嗯。”两个人暂时沉默了下来。“那家伙??????不是还在医院里?”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尚人是什么也没听说。不——应该说庆辅到底怎样,现在他根本不想知道才对。上一次,千里在电视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被刺伤的受害人是庆辅才对啊。现在他还是昏迷不醒的昏睡状态。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会谴责纠缠是受害人的庆辅呢?」做了变音的刺耳声音。听了那个,尚人觉得这对姐妹真的是没有哪里不一样了。真的是差劲到了极点。自我中心,不知道别人痛苦的家伙。“这是恶性sao扰了吧。”“太恶劣了。”既然说出死去的母亲的名字——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什么用意?实在太恶劣了,已经不是生气,而是真的——恶心了。“等雅纪哥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吧。”“这个录音呢?”“先存起来,还是给雅纪哥听一下的好。”虽然非常想把庆辅的电话彻底地抹掉。“??????我知道了。”裕太也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是不是庆辅倒无所谓,这种没有理由的不快言行才是让人最厌恶的。拓也死了,庆辅还活着的意味。要所从没想过这种事,那是谎言。“恶人天不收”。现在,这句话已经是庆辅摘不掉的代名词了。就算被刺,颅内出血,竟然也没死掉地活了下去,这就是世间所说的狗屎运了吗?被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