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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想起来就告诉你的啊,我叫王钺。”37很认真地把名字说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对人介绍自己。“哦。”卢岩重新烧了一壶水,拿了抹布把微波炉上的水擦掉,又开始拖地上的水。“拖地是你的爱好么?每次看到你都在拖地。”卢岩没理他,拖完地之后就站在水壶前不动了。这个鬼……说实话卢岩到现在也还没功夫静下来琢磨一下这事儿,他不能完全相信他会真的见了鬼,但如果这真的是个鬼,这鬼似乎跟从小到大印象里的不太一样,样子不吓人,甚至还挺漂亮,大眼睛看着也单纯无害。他现在就琢磨着怎么能让这鬼不再跟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叫王月还是王亮还是王月亮的鬼又开始说话:“你会写么?钺字?不是月亮的月。”“哪个,越来越烦的越么。”卢岩随口问了一句。“不是不是,是……是……”王钺在他身后转悠了好几圈,“是刀枪斧钺的钺!”“哦。”卢岩应了一声,刀枪斧钺?这名字起得实在不好,杀气太重。“是不是特有文化?”王钺有些得意。“文化?钺字什么意思你知道么。”卢岩关了电磁炉,拿着烧开了的水走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开始泡茶。“钺就是……”王钺跟了出来,站在茶几面前,“好像是斧头的意思。”“哦,真有文化,”卢岩点点头,把水倒进茶杯闻了闻,抬头看着他,“王斧头,你还不走?”“王钺!不是王斧头!”“嗯。”卢岩打开电视,边看边喝茶。王钺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叹了口气:“那我走了。”卢岩看着他,靠近门之后人变得有些透明,接着就慢慢地像是渗透进门里了一样,消失了。“走了?”卢岩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喝了两杯茶之后,卢岩打开了电脑,关宁的邮件已经发了过来,要求简明,附件的资料挺详细。卢岩点开资料看了一遍,这人以前他跟过,照片和家里的情况他基本都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活没有难度。要搁以前,他不可能接,关宁也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活,这简直是侮辱。但现在不同。他记下内容,把邮件删了,又用专门的软件清理了一遍。楼下夜市渐渐进入最亢奋的阶段,猜拳的,喝多了轰着摩托车油门玩的,吵架的,砸酒瓶的,偶尔还有受不了吵的住户往楼下扔东西泼水的,交响乐似的气势磅礴。卢岩把床上的衣服被子推到一边,腾了块空地儿躺下,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遍明天要做的事。打从接不了大活之后,他在这儿租房快三年了,已经适应了这种充满了底层生活气息的声响,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踏实,没多大一会儿就困了。王钺站在街角的灯影里,作为一个在白天会变得虚弱的鬼魂,他却不太喜欢晚上。他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但夜晚还是太长了,东游西荡转来转去的感觉很没意思。他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自己其实很怕黑,虽然除了船工他也没什么人能说话了,好容易碰上个能看到他的帅哥,还被人家赶了出来。一个怕黑的鬼魂,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冥界众鬼的头。黑夜让他精力旺盛,没有实感的身体也能感觉到轻松,但黑暗里他常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像,不,不是想像,梦?也不是,他都不需要睡觉。可能是记忆?他想不起来的那些记忆,跟那个灰白色迷宫一样的大房子有关,不过他也不愿意想起来,似乎并不美妙。除了记得那是个研究所,他死之前一直呆在那里之外,别的事在他脑子里都已经混乱不堪。王钺在几条街上来来回回转到了后半夜,探进一户人家里看了看钟,快四点了。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别说人,他连个孤魂野鬼都没有碰上。平时倒是能碰上两三个,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就跑,跟见了阎王似的,有时候直接能把自己跑散了。自己长得也不吓人啊……王钺知道自己什么样,虽然他死了之后才第一次见到镜子,而且从镜子里也看不到自己,但他发现水里能有倒影。他蹲在河边对着自己的倒影看了一天,记下了自己的样子,他觉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为什么别的鬼见了他会这么躲着。又转悠了两圈,王钺发现自己回到了卢岩家楼下。闹哄哄的夜市已经散了,地上扔满了垃圾,竹签,饭盒,纸巾,还有很多看不出真身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下,走进楼道,慢吞吞地往四楼走。到四楼转角的时候,他听到了声音。有个男人在卢岩家门外鬼鬼祟祟地站着。王钺愣了愣,飞快地靠近这个男人,发现他背着个包,正贴在门上听着。小偷?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小偷工作。王钺瞪着这个人,在他身边张牙舞爪半天,这人就打了个冷颤,连看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低头从包里拿出了几根东西,蹲下似乎是准备撬锁了。王钺没办法,只得埋头穿过门进了屋,他知道卢岩在家,这人不一定偷得成,但他看到了这人包里有刀。如果真的不小心打起来,他什么忙都帮不上,最多在旁边喊两声卢岩加油……一进屋,他发现屋里的沙发旁亮着一盏很小的灯,只照亮了沙发那一小片,而卢岩居然正靠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烟。“有小……”王钺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门,“偷。”卢岩夹在手指间的烟轻轻抖了一下,往后仰了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还在?”“我本来没在了,我路过,”王钺转身把头探到门外看了看,“有人在你门口,你没听见声音吗?”“听见了,”卢岩叼着烟站了起来,走过去在门上敲了敲,“都20分钟了,不行明儿再来吧,对过老太太要起床了。”两秒钟后门外一连串有些惊慌的脚步声往楼下跑了。“你巡逻?”卢岩把烟掐了坐回沙发上。“没。”王钺盯着卢岩,卢岩换了衣服,黑色的紧身背心和一条运动裤,结实的肌rou和诱人的腰线看得清清楚楚。王钺有种奇怪的感觉,现在这种对着卢岩喜欢得不行就想呆在他身边的感觉他有些熟悉。以前有过,曾经有过。他以前有过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对谁?他低下头,很长时间也没有想起来。“那你站岗?”卢岩躺倒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