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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胖这是在用苦rou计打乱林畅的部署,也只有他的脑筋能转过这种神鬼难测的回形弯道,相信电影学院的老师们见到他那咬牙切齿面目扭曲的痛苦表情都会扼腕叹惜,演戏天赋如此高超的人怎么就没投身演剧事业呢?“孟想!熊凯好像病得很严重,麻烦帮我打急救电话!”徐灿完全被熊凯的演技欺骗,心急如焚地向孟想求救,孟想不忍见死不救,被迫再上贼船,奔向前方的座机打了119。顾翼抱臂上观,等他挂了电话,走过去对徐灿说:“别急,救护车至少20分钟才能赶到,让我先替他瞧瞧。”他按住熊胖腕脉,假眉三道沉吟片刻,说:“他可能是痧气胀寒肠胃,臃阻经络引起的痧胀,不碍事的。”徐灿惊讶:“你懂中医?”顾翼笑道:“我爷爷是老中医,小时候跟他老人家学了点基本常识,他这个病症状吓人,其实好办,扎四缝xue放点血就好了。”边说边掰开熊胖的右手,指着除大拇指外其余四指的第二指关节说:“喏,就是这四个xue道,用针各刺一下。”熊胖心惊rou跳,装疯呻、吟:“我不扎针,我不扎针!”顾翼假戏真做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出息,肚子疼可比扎针难受多啦。”徐灿也切切地哄他:“对,扎针总比肚子疼强,你稍微忍一下吧。顾翼,家里有针吗?还是我现在出去买?”“现买我就不说啦,等着,我去拿针。”顾翼去孟想房间里拿出一根缝衣针和一瓶药用酒精,前些天他和孟想嬉闹时扯落了纽扣,孟想就是用这枚针替他缝补,所以他知道针线盒子放在哪里。孟想见他替熊胖把脉已猜到是恶作剧,熊胖弄虚作假固然可恼,但顾翼这趁火下炭的手段也太刁狠了些,看得他在一旁咬唇啖舌,深感这个老婆惹不起。“你忍一忍啊,我下手很准的,保证不疼。”顾翼脸上放出海棠花的色泽,却是笑里藏刀,狠狠一针戳将下去激起熊胖惨嚎,他眼疾手快,又接连戳了七八针,戳得熊胖四根指头鲜血淋漓,脑门上冷汗滚滚,算是为他逼真的演技提供了真实道具。他藏怒宿怨瞪视顾翼,听他笑盈盈问:“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还不得不继续照自己编写的脚本虚弱道谢。徐灿听他说:“好多了。”,也稍稍放心,一面诚恳地夸谢顾翼,一面柔声对熊胖说:“待会儿救护车来了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谨防有其他问题。”熊胖就等他这一声,下巴乱点,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林畅见他蒙混过关,乐得再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延长对骗子的刑罚,款款走到他二人跟前,傲然睥睨那缩头缩脑的男人。徐灿的注意力回到这位稀客身上,歉意恳求:“对不起,熊凯这会儿生病,可能没法儿接待您了。”他凭直觉推测林畅是熊凯的客人,对方的答复却出乎意料。“你错了,我这次是专程来拜访你的,今天看来不行了,我明天再来,请你务必腾出一点时间。再会。”林畅和悦地向徐灿欠身行礼,就此告辞而去,不久救护车来到,将一行人运到附近的公立医院,值班大夫治不了假病,建议病人留院观察,再过一小时探视时间便结束了,按规定家属必须离开,熊胖对徐灿说:“灿灿,我想和孟想说点事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孟想知道熊胖要找自己商议对策,附和着说:“是啊,你今天累了一整天了,回去早点睡吧,我这儿说几句话就走,不会妨碍他休息的。”二人你唱我和支走徐灿,熊胖躲窗户边观察,见他走出医院大门,转身拉住孟想急赤白脸求告:“孟瓜娃子,现在我不说你也晓得事情是咋个生起的了,我们两个当了十多二十年的兄弟,生死关头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不管哦!”孟想被他连累得够呛,肚子里早装了一座火焰山,摔手大骂:“你不是那么会装会骗得嘛?哪儿还用得到我帮忙,干脆却买瓶毒、药喝下去装死算了,那个样子林畅肯定不得再为难你。”熊胖到了危急存亡之秋,甘愿为孙,低首下心哀告:“你也见识到林畅的厉害了,他要整哪个,哪个都跑不脱,我看灿灿的样子已经有点起疑心了,明天再等他把事情一说,我绝对死得梆敲硬。”“那有啥子办法,球大爷喊你去惹他,这个就叫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你不死哪个死?老子早先跟你说了一万多道你不听,这下晓得了哇?我看徐灿那么好的男娃娃配你也可惜了,趁这阵还年轻,早点分了还可以重头再来,不然跟到你这种背时倒灶的东西迟早要完!”孟想回忆起往昔苦口婆心的劝诫,心滚如沸,怒火喧腾之下就有恨不得熊胖倒台的冲动,这也许是古往今来每个侍奉昏君的忠臣良将都曾经历的感受,然而激怒过后,他们依然会贯彻忠君救国的宗旨,力求扶社稷于危难中。可惜在敌强我弱虫臂拒辙的劣势下,救亡图存谈何容易?唯有抱定与老友共进退的道义之心,使其在下到阴曹地府后还能有个烧香烧纸的所在。熊胖以前不信邪,而今也不会轻易认命,仍抱定侥幸心理负隅顽抗,任孟想痛骂一顿,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要急,我还有个起死回生的办法,只要你肯配合,绝对能够化险为夷。”孟想知道他鬼主意多,兴许真有什么偏方,等听完计策,一口老血直出肺腔,揪住熊胖当面一拳。“我日死你先人板板,你龟儿简直坏得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屁儿心心都是黑的!咋个想得出这种卖钩子(屁股)的鬼主意,想把我一起拖到阴沟荡荡头去唆!?枉自老子还起好心帮你,结果你娃飞起来吃人!”熊胖被揍得跌退几步,不等站稳又怙惙地扑上前抓住,腿弯一软,凭空短下去半截。“想哥!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这样子求你,我有好爱灿灿你是晓得的,跟他分手我真的活不下去,反正你现在跟我是一条船上的,求求你救人救到底,不然看我死得那么惨,你心头也不好过是不是嘛。这个事就我们几个晓得,你先回去跟顾翼通下气,他晓得你在帮我也不得咋个怪你。”他为强迫孟想,不惜借用小日本的下跪招数,任凭孟想瞠目怒斥,两个膝盖骨像在地板上生了根,死活拔不出来。孟想气了个两眼发黑,不住挥拳捣胸,熊胖一招不成一招又至,祭出马尿攻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他裤腿上抹,从“爷爷叔叔”喊到了“先人祖宗”,那天愁地惨的模样好像在提前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