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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的还给我,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把皇位给你,然后你便去对付顾王?”“你放心,我会留他一条生路的。”夏成蹊笑,“那你现在罢手,我给你一条生路,如何?”“你非要吃罚酒?”“我这是在救你!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罪吗?死罪!”“我愿意就此一搏,也好比在西北不死不活!”夏成蹊望着神色略有些癫狂的瑾申,悄悄蹙眉。这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就算我给你皇位,朝中大臣都是顾王的人,你又能如何?”瑾申挑眉,“担心我?”夏成蹊咬唇,微微坐起身子,道:“兄长,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然后呢?颠沛流离被人欺凌?”脚踝被他揉得发热,瑾申这才松了手,“瑾玉,你没有经历过我这一切,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换位思考,只有感同身受。”夏成蹊还想再说什么,瑾申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夏成蹊呜咽着摇头,最终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睡意所打败,昏昏沉沉睡过去。瑾申看着夏成蹊安静的睡容,伸手在他脸颊上戳了一戳,笑了笑,替他将身上脏了的衣裳换了后将被衾盖在他身上,掖了被角,悄声离开。第二日一早,夏成蹊被路福唤醒,夏成蹊撑额,看见路福一时有些恍惚,不确信的喊了句:“路公公?”路福连忙应道:“奴才在。”“你昨晚在哪?”路福躬身请罪,“皇上恕罪,昨晚……昨晚奴才太过劳累,以致在殿外睡着了。”“那如今宫中可有什么异象?”路福低头恭敬的模样,“不知皇上所说的异象,是何意。”如此看来,便是没什么异象了。难道瑾申还未动手?“沈靖可是回来了?”路福怔了片刻,“回皇上话,奴才正要像皇上禀报,王爷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说是沈靖沈侍卫身先士卒,已经为国捐躯了。”“死了?”夏成蹊一愣,怎么可能呢,难不成他昨日见到的沈靖是鬼吗?但若真如顾王急报上所言,这个沈靖怕是已经躲过了顾王的眼线,假死回京,部署一切了。“给朕洗漱穿衣,朕要上朝。”“皇上,”路福突然跪下,“您身子不适,不如今日罢朝休息吧。”夏成蹊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路公公?罢朝休息?”路福头贴着地面,再道:“皇上恕罪,奴才只是见皇上最近气色不太好,不宜太过cao劳。”夏成蹊下床,“如今皇叔在西北平乱,你让朕在皇宫歇息?路福,你胆子太大了!”路福也不敢抬头,仍是劝道:“皇上息怒,是奴才该死,您现在就是想出去,那也是出不去了。”夏成蹊脸色突变,低声问道:“怎么回事!”“陈大人将乾清殿已团团包围,并下令府司衙门关城门,京城百姓,如今不出不进。”“陈大人?陈震?”“是。”“谁给他的旨意!”路福不敢说话。“传,给朕传他!”路公公战战兢兢道:“皇上,陈大人已经在外候着了。”“传!”路福躬身退出,不多时,陈震手握寒剑走进殿内,下跪拱手道:“微臣陈震,参加皇上。”夏成蹊高坐于上看着他手上那柄寒剑,眼神微眯,良久,才将视线重新回归与陈震身上。“陈大人,我记得京中所有能领兵作战的武将皆数中毒,陈大人似乎也榜上有名,只是朕不明白,今日陈大人怎么如此威风凛凛了?”陈震也不起身,低眉笑笑,“皇上,微臣毒已解。”“哦?不知哪位能人竟然替爱卿解了毒?爱卿不妨说出来,朕定要好好奖赏一番。”“那人不过江湖术士,不喜好功名利禄。”“不喜好功名利禄……”夏成蹊冷笑,“那爱卿围困乾清殿,封城门,又是奉的谁的旨意。”陈震不说话了。“想必是那个为爱卿解毒之人吧。”“皇上恕罪。”夏成蹊勃然大怒,“恕罪?爱卿既然做了,又何必来想朕请罪。”陈震仍是不语,大殿内气氛莫名凝滞。过了许久,夏成蹊才懒懒靠在后座,疲惫朝陈震挥挥手,“退下吧。”“微臣告退。”陈震躬身退了下去,至殿外,瑾申负手站在那,已经等候多时了。陈震朝他拱手示意,瑾申淡淡望着乾清殿的匾额,道:“如何了?”“皇上想必心中明了。”瑾申勾唇微微一笑,“退下吧。”“是。”如今京中唯一手中握有兵权的,只有兵部尚书陈震,瑾申曾经还以为得费一番功夫,却没想到陈震自己虽然不在意生死,却将妻儿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瑾申轻笑,抬脚便朝殿内走去。大殿内夏成蹊正望着案前的奏折出神,连瑾申近到身侧还未反应过来。“皇上。”夏成蹊猛地回神,抬头便瞧见近在身侧的瑾申,皱眉,道:“你收买了陈震?”“他手中握有京中兵权,我当然要收买他。”“你这样做有什么用,顾王若是举兵回京,兵临城下,小小一个京城区区一万兵马,又能守得住几日。”瑾申似笑非笑看着他,“皇上真的觉得顾王能安全回京?”“你又想干什么?”“皇上你现在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瑾申叹息着,突然一把捏住夏成蹊的手腕,笑道:“皇上不如来下一道圣旨吧。”夏成蹊暗道不好,挣扎起来,“你做梦!”“一道圣旨而已。”瑾申顾不得他的挣扎,一把将一侧的笔墨拿过,铺开圣旨,将笔塞到夏成蹊手中,然后以手覆住他的手背,“瑾玉,还要我来教你写吗?”字迹不同,圣旨也便是无用。夏成蹊自知不是他对手,稍稍稳住心神,沉声道:“你要如何?”瑾申凑到他耳边,“我要你写贬黜文丞相的旨意。”“然后呢?百官无首,你是要让他们自乱阵脚吗?”瑾申握着他的手,在圣旨上写下一个瑾字,行云流水,遒劲有力。“若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昨晚那种苦楚,最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至于目的,我知道就好,你不用太过清楚。”想起昨晚上的苦楚,夏成蹊咬牙,硬气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别说大话,昨晚上的毒不过发作十之三四而已,更痛苦你尚未体验过,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这话着实让夏成蹊打了个寒颤,昨晚上那苦楚就差点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