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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说着还一把抢下程默手里的车钥匙,担心他趁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先一步溜走。“哎!”程默眼睁睁看着他回到卧室,自觉打开自己的衣柜,短暂愣神过后胡乱翻找起来:“……cao,老子的衣服呢?!”他显然是对在主卧衣柜里没找到自己衣服这件事感到十分震惊。去小阳台收起应旸昨天穿回来的衣裤,程默关上衣柜,示意道:“你还是先穿这个吧。”应旸不接,斜眼看着他:“什么意思。”“……”一动不动地让他盯了半晌,程默终于鼓起勇气说明,“我们没住一起。”“不可能!”“骗你做什么。”“那我住哪里。”程默摇了摇头,如实道:“不清楚。”但他既然是市中心医院的VIP,身份想必不简单。尽管他现在失了忆,身上的某些感觉也和从前大有不同:假如以前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校霸,现在估计得是街霸或者区霸之类的。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明显要大些。对于应旸的现状,程默不是不好奇,但他清楚好奇的界限应该去到哪里。有些事不该他知道,既然已经决心老死不相往来,那就该好好保持一个陌生人应有的距离。应旸脚下一动,似乎想往柜门上踹一脚泄气。幸亏早在他的火气上来之前程默就发现了端倪,四两拨千斤地岔开话题:“换好衣服再说。”接着主动离开,轻轻带上房门。两人在不同的空间里各自冷静了十分钟。顶着沉重的心理压力打好腹稿,见到应旸出来,程默正打算和他好好解释彼此目前的关系,谁知应旸一个动作就打断了他的打算。应旸坐到程默面前的茶几上,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强硬夺下话语权:“昨天是6月23。”程默望向墙上悬挂的月历,下意识应了句:“嗯。”“呵,巧了。”顺着程默的视线望去,应旸无端发出一声轻嘲,而后纠正道,“我说的是查分之后的那天。”应旸和程默都不是A市人,他们原来在邻近的B市读高中,而6月23号正是高考成绩出来后回校结业的日子。俗称毕业典礼。记忆在猝不及防之下倒回七年前,程默眸光一闪,眼皮缓缓落下,尽量隐蔽地躲开应旸的逼视,嘴上同时掩饰性地应和:“嗯。”“昨天我跟你表白了。”应旸忽然抛出一枚惊雷,“虽然我记不起具体说了什么,但我记得毕业典礼结束后我约了你去天台。”话音暂止,程默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回答。“对。”程默鼓起勇气抬眼,“可是……”“别跟我说你没去。”应旸打断他。程默不说话了。因为他确实没去。第7章Chapter07应旸瞪着程默看了很久,试图从他脸上窥出什么蛛丝马迹。然而程默到底是专业的,求生欲敲响警钟,使他紧急调动出平生所学严格做好表情管理,尽量避免流泄出丝毫心虚。应旸突如其来的剖白打乱了他的节奏,现在他亟需重新思考该如何向他解释,他希望应旸能够平和地接受自己所说的一切。毕竟……他不想再伤害应旸了。深思熟虑过后,程默看着应旸认真道:“我可以如实回答,但你要保证冷静地听我说完。”“怎么,你原来还想骗我?!”程默蹙了蹙眉。骗人不是他的本意,假如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不对应旸有所隐瞒。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像个鸵鸟一样窝囊地躲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远比应旸混蛋。“我不想骗你。”应旸无声和他对视,眼里闪过许多程默看不懂的情愫,此时此刻,他大概已经猜出程默曾经拒绝了自己,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开口时,应旸语气里的强势已然消弭无踪,只余下由衷的不解:“看到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不觉得感动吗?为什么不答应我。”事实上,当年毕业典礼结束以后程默就离开了学校,别说迈上天台一步,就连教室都没有再回。但他怕万一说了,应旸再顺着这个问题继续追问,那才是真的掰扯不清。思来想去,程默唯有语焉不详地答:“事情过去太久了,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也许过几天你自己就能全部回想起来,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事对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又在骗人。“少跟我扯,你记性一向很好。”倘若实情真如他所说,他根本不会像现在无意表现出来的那么纠结。应旸双手环胸,笃定道,“而且既然我现在觉得这事重要,那就代表它永远也简单不了。我是一个从一而终的男人。”程默忍不住纠正:“……重要的反义词不是简单。”从一而终也不是这样用的。应旸目露凶光地瞪着他,一时忘了下句该接什么。程默也不再接话,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咳,老子就这么用了怎的。”不多时,为了找回场子,应旸重重地清了清嗓,抬脚踩上沙发,目光凌厉,“这事儿吧,你要不想说也行,我也懒得跟你翻旧账,问半天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我就问你现在的:这七年里,咱们是不是一直没在一起?给我老实回答。”“……没。”“也没联系?”“……没。”“cao,够可以的。”不知怎的,应旸突然反应过来,“那不用说,一定是你抛弃老子了!”居然这么肯定。这下程默不敢回了,甚至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尽量离应旸的脚远些。“躲毛?!”原本据一般情况而言,没在一起就根本算不上抛弃。可某种意义上来说,应旸的说法却又无可指摘。因此怨不得程默亏心。“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给他个痛快也好,离开B市七年,程默几乎大半的时光都在因旧事煎熬,近两年情况好不容易有所缓解,应旸偏偏在这当口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天意弄人。“你觉得呢?!”应旸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老子初吻都给你了,你还想不负责?!”“什咳、咳……什么?”这回终于轮到程默不可置信。“怎么,不像啊。”应旸往前倾了倾身,残忍宣告,“可惜就是。”可是,谁知道你这几年有没有亲过别人,说不定初夜都没了呢。程默深吸一口气,竭力说服自己不能和失忆的人计较:“不能抵消吗。”相较于应旸的不确定而言,他这才是如假包换的初吻好吧。“哟,你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