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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务必让人隔着一百米也能感受到他们这“缠绵”的情状,答非所问:“你果然更在意他。”林稚心里冒出一连串的点点点,彻底无话可说。于是两人当着沈焕的面“热情”拥吻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最后,系统问:“林稚,你对我一直这么温和,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吗?”林稚差点没反应过来:“谁?”系统:“沈焕。”林稚的心底又划过一串点点点。良久,系统才放开他,留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脸,语气里有丝哀伤的温柔:“是谁都不重要了,我这回真的要走了。”说完,林稚忽觉下唇一痛,有一簇玄妙的什么东西如水一般从他的伤口源源不绝地侵入了他的身体,耳边听得系统轻声说:“这是我最后的神力,如果你要走,它会替我保护你的。”“去哪儿?”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低落而不甘:“我要回到他的身体里去了,如果我知道他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带你来的。”林稚僵着身体问:“是融合吗?”系统:“是。”系统又赌气似的说:“虽然被他融合无可避免,但我不会轻易地让他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的。”林稚还能说什么呢。系统显然被他无动于衷的冷漠表现伤到了,又报复似的咬了他的唇珠一口,黯然道:“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大敌当前,修真界或将大乱,我们是来打破封神族的谋划的你记得吗!林稚有气无力地说:“一路走好?”系统动作一停,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林稚,你要记得,不管我对你的感情来自哪里,那都是真的。”这一刻的难过也是真的,无论将来我们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重逢,可是“我”,作为系统的“我”,再也不会有了。林稚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会这么突然?”系统眼睛陡然放出了光彩:“你在舍不得我吗?”“啊。”林稚不大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大概是吧。”系统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欣喜的微笑。他的背后是一片茫茫的雪野,嘴角上扬的弧度是林稚熟悉的温柔,他不再说话,只是在干净凛冽的冰雪世界里静静地凝望着林稚。林稚也回望着他。两人隔得如此之近,他清楚地看见了系统眼底不加掩饰的浓烈爱意,他忽然心神震动,恍惚间感觉眼前的人渐渐透明了起来,而他的视线则隔着厚厚一沓光阴,和世界彼端的某个青年相遇。那是他年少时放在心底的人,是他曾经觉得“不在一起也不要紧”的少年。眼前金光一闪。系统彻底没了踪影。林稚不自觉地摸了摸嘴唇,怅然若失地想,若是事情当真是他想的那样,他——“亲够了么?”冷眼旁观了全过程的沈焕问,声线是冷的,夹着风雪落入林稚耳中,提神醒脑的效果十分显著。林稚的思绪被打断,一抬眼,人已经到了他跟前。冰天雪地里,不像他身着单衣,沈焕披了一件雪白的厚实大氅,领子上毛茸茸的一圈。只是他身量颀长,眉目间又沾了雪花,毛茸茸的企鹅装也没能让他可爱起来。他这些天竟然又长高了一些,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气势深沉如渊,看起来比他身后的雪山还危险。他低头打量了林稚一眼,触及男人眉宇之间残存的怅然,又淡声讽刺了一句:“人都已经走了,君上这般恋恋不舍的,做给谁看?”方才淡了些的危机感又涌上心头,林稚不动声色地端详了一阵,发现系统说到做到,还真的没让他知道任何事,与此同时,沈焕的实力还增长到了他看不透的地步,他一边想着有机会要见识一下,一边下了决心,口中硬气无比地回道:“总不会是做给你看。”身形则骤然暴退。于是沈焕让他见识了一下他如今的实力有多强。他堪堪退了十来里,那锦衣狐裘的青年便一步踏出,转瞬堵住了他的去路。沈焕慢条斯理地伸手拂去肩上落雪,微微一笑,眉目如画,惊心动魄的漂亮,眼神却比风雪还要冰凉:“君上该不会觉得,我会放送上门来的猎物走吧?”送上门的猎物林稚被提着后颈往雪山里走的时候已经改变了主意。若是事情当真是他想的那样,他一定要把这人暴打一顿,一雪前耻。李临时还躺在大路上,沈焕走到他边上时顿了顿,伸脚把他踢到了一边。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雪山。封神片整个山腹皆已被凿空,其中空无一人,沈焕提着他目标明确地进了一间空旷的屋子。林稚匆匆扫了一眼,看见屋内陈设,不过简单的一桌一椅一烛台,存在感最强的莫过于那张泛着寒气的冥玉床。冥玉可真是三界通用的好东西。林稚不着边际地想,试图转移注意力。下一瞬,他便被沈焕不甚温柔地撂在了那张过于宽大的冥玉床上。被摔懵了的林稚:“……”这床又冷又硬的很反人类好吗!贵重物品能不能轻拿轻放!沈焕听不到他的心声,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阵,开始不紧不慢地解大氅的系带。那厚实温暖的大氅之下依然是黑色的单衣,碟躞带一收,腰身便被清晰地勾了出来。肩宽腿长的,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貌青年。林稚看着他脱下大氅,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了碟躞带的暗扣,浑身登时一个激灵,在魔宫的种种不可描述的回忆都呼啸着鲜活了起来。沈焕眼波微动,又忽然改了主意,把那件过于累赘的大氅扔到了他身上。毛茸茸的领子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蹭到了林稚的脸上,他情不自禁地走了一下神,心想,这么冷的地方,沈焕竟然连面颊都是暖的?“君上为何发抖?可是冷着了?”沈焕问。林稚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好按以前的那样,风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