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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末的前一天收到了文居安快递给他的音乐会门票——两张。他发信息给文居安道:哥,票收到了,有两张。文居安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就一个人为什么要买两张票,于是回道:助理订的,他以为我要约你未来大嫂。你有女朋友带女朋友,没有女朋友就带男朋友,男女朋友都没有那就一人占两个座。整段话回来不到一分钟,周念玖不禁感慨自家大哥手速惊人,如果用来画速写的话,一定是世界纪录级别的,他带着膜拜的心情回了一个“哦”字,然后开始琢磨怎么处理多出来的一张票。他很快想到沈广霁还有他们正在一起完善的新课题,于是给沈广霁发了条信息:明晚有时间吗?沈广霁正坐在他近期在完善的一幅画作前,特殊设置的铃声提醒他有来自周念玖的消息,他放下画笔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几个字他回道:什么事?那边很快回过来:有场音乐会想找你一起去听一下。沈广霁微微一笑,想到最近不定时守在小区附近的盯梢的人,便回道:好。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们提前一点在那边碰头。周念玖回道:好。不一会音乐会的票被拍了张照片发过来。沈广霁把手机轻轻放到一旁,他将视线转回尚未完成的画作上,画布上身着白衣的周念玖手执画笔凌空做出即将落笔姿势,笔尖纯白色的颜料如同浆液一般飞溅出来,细小的碎沫把背景切割成无数碎裂区域,画布中央那张年轻的脸庞表情纯粹而专注,这种专注是排他的,它为人物隔离出一片独立的领域,所以整个人看来有点不近人情。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拿起画笔沾上颜料一点点地修正。第二天周念玖估了一下时间出门,正是晚饭时段,又赶上周末,地铁上人很多,他站在车厢靠连接处的位置看着和自己一样身处在封闭车厢里的人,他们多半都在低头看手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沟通,人与人之间显得十分冷漠,又像是早已达成默契,有种奇妙的相互包容。群像,赋格。想到这两个词,周念玖的表情变得柔和,换乘一号线之后人更多了,他在最近的车站下了车,快走到国家大剧院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沈广霁的电话:“到哪儿了?”“刚下地铁,你呢?”周念玖问。沈广霁道:“看来我们差不多同时到,我在找车位,你到大厅等我一下。”“好。”挂断电话后,周念玖直接往大厅那边走。刚进大门,就听到后面有个人叫住他:“咦?是你吗,周念玖?”周念玖回头看了一眼,这人很眼熟,应该是大学里同系不同班的同学,具体名字他没记住。“是我,祝贺。”那个年轻人一副了然的样子,但还是在口头上揶揄道,“还是老样子啊大画家,都不记人。”周念玖不好意思地说:“祝贺,好久不见。”祝贺道:“B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业后咱们这是头一回碰面吧。”周念玖道:“是啊。”祝贺道:“现在做什么呢?是画画?还是出来工作?”周念玖道:“画画。”祝贺笑道:“咱们系这一届里就你最个性了。”周念玖不知道该怎么接,就问道:“你呢?现在在做什么?”他之前和祝贺不熟,但他记得上学那会儿祝贺就是一副带头大哥的模样,经常带着一帮子同学组织这样那样的活动,本系外系的都有,当然,除了方乐业生拉硬拽着去的,其他活动周念玖一概不参加。只听祝贺道:“嗐,别提了,毕业后干了几个月的自媒体,刚摸到门路就被家里的老爷子提溜回去,现在在公司里打杂儿呢。对了,你手机没换号儿吧?”周念玖摇摇头。祝贺笑道:“那行,一周年的时候有个同学聚会,我到时候通知你。”周念玖心里一咯噔,一时没有答话。祝贺看出他的迟疑,道:“大画家,这可是全系同学的面子,你可不许缺席。”第46章第四十六章同路人话说到这份上,周念玖也不好直接拒绝,他心想如果变故是从同学会开始,那只要不带孟梦出席就可以了,何况孟梦现在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于是就应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祝贺看了一眼手表,道,“我等的人快到了,先去接一下她,我们回头见。”“回头见。”周念玖说。祝贺冲他挥挥手往门口去了,这时候刚刚进大厅的沈广霁与祝贺擦肩而过。祝贺依稀记得这是个名人,他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确认一眼,只见对方正往周念玖的方向走过去,很快两人就碰了面,周念玖正和对方说着什么。在祝贺印象中周念玖并不是那种和什么人都能说得上话的人,现在看这个情形他和这个一时之间记不起名字的公众人物之间交情匪浅,而且程度应该不亚于当时跟周念玖孟不离焦的方乐业,想到当时系里关于周念玖和方乐业的传言,祝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周念玖不知道刚刚偶遇的大学同学已经脑补了一场校园同志恋人毕业后分道扬镳一方攀上高枝另结新欢的狗血大戏,他正和沈广霁说起刚刚在地铁上关于群像构图和赋格音乐之间的联想。沈广霁道:“我看了今天的节目单,正好下半场的时候有相关的曲子。”周念玖道:“那太好了,听完之后正好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得上。”沈广霁笑道:“看来你很享受这个课题。”周念玖道:“以前没留意过理论研究也能这样有趣。”“简直让人乐此不疲,对吧?”沈广霁提醒道,“可别让这些绕花了眼目,最重要的还是笔下的世界。”周念玖笑道:“当然,没有什么能比画画更有趣更要紧了。”是了,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笃定的笑容,沈广霁视线比平时多停留了一会儿,又在旁人察觉出异样之前收回,离开场还有一小段时间,他建议先到外面走一走。月亮已经升起来,弯弯的一道在人工湖的水面照影,和煦的晚风中吹来南城巷陌里槐花的清香。周念玖遥望大街对面紧闭的旧宫城,道:“我mama常提起这里,说这儿是五朝帝都,放眼望去,有看不尽的琉璃瓦,数不完的皇城鸦。”“是这么回事,尤其往景山北海那边走,整条路都是老树老胡同,走在那儿就跟跨越时空跟历史对话似的,”沈广霁道,“我小的时候家里管得严,轻易不让出门,有一次我趁家里大人不在偷偷坐公交车跑到这边,像探险一样穿过那些纵横交错的老街,最后走得累了饿了,就二环边上的一家糕点铺子买了瓶北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