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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颤栗,憔悴的脸上闪过一抹绝望的情绪,其中夹杂丝许的侥幸。徐立将小包转交给迟勋,迟勋查看一番,解释道:“这正是公子所中之毒。”“毒妇,你可知罪。”翟煦怒意上涌,冰冷的眼神落在江婷身上,江婷心底的那抹仅有的侥幸在瞬间破碎,脸色在顷刻间毫无血色,不自觉咬紧了唇,沾染了淡淡的血色。江婷紧紧闭上眼,似乎知晓自己在劫难逃,江婷倏地睁眼,撑着手将身子支了起来,“千算万算,没想到江池成了皇上的心尖rou,一个贱种,他不配,早知道会面临今天这个局面,在第一天我就应该置他于死地。”“徐立,‘照顾’好婷贵人,她欠阿池的,朕要她加倍奉还。”翟煦冷冷的收回视线,望向江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皇上,江池不值得,江池被赶出江家,就是因为他勾引表哥,那么一个贱种,就应该永远陷在泥潭……”怎么可以,他怎么能比她过的好。江婷嘶喊着,因为急促而变得尖锐的嗓音,翟煦拂袖而去,徐立瞟间翟煦愈发阴沉的脸色,连忙让人捂住了江婷的嘴。“迟大人,婷贵人便交予您了,只需吊着一口气足矣。”徐立说完,快速朝着殿外走去,迟勋遥遥望着空荡的殿外以及殿内歇斯底里的江婷,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初春时节,天气清寒,江池身上的伤已经大好,桌上摆着各种祛疤的药膏,小庆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都被江池给拒绝了。江池瘦了一圈,尖尖的下巴,浅红的脸蛋没有几两rou,身体瘦削的厉害,去年穿着刚好的衣衫,今年都大了许多,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上,江池明显惧寒很多,整日待在寝殿,也歇了出去走走的心思。这宫里,错了一步并非返回即可,严重点忧及性命,江池长了记性,亦或是想得通透,在这宫里,有翟煦撑腰,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人心难测,江池再也不要考究真心了。真心又能换几个钱,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中间翟煦来过几次偏殿,江池性子执拗,翟煦在龙珏殿所做之事成为膈在江池心底的一根刺,对翟煦,也没了以前欢喜的心思,翟煦在,江池照常与翟煦相处,只是,没有感情注入,像是木偶般,随君摆弄。翟煦心底堵得慌,发了一次火,掐住江池的脖子说他没有心,他若是没有心,总会一次次捧着放到他面前,一次次被伤害,他若没有心,怎会卑微到求死的地步。现在想想,江池只觉得自己蠢的可以。他说,朕都如此低三下四的讨好于你,你还想要怎样。低三下四,每每想到这里,江池总是忍不住冷笑,翟煦自以为将最好的给他,他想要的仅仅只是那颗能与他一般的真心罢了。江池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小庆子,有点冷,去给我弄点酒来,我想暖暖身子,膳食偏辣一点。”“是,主子。”这是近段时间来主子第一次提要求,陈庆就连动作都忍不住加快了不少。膳食准备妥当,江池倒了一杯酒,顺着喉咙滑入,清冽的气息传递,江池只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不少,就连眉眼间的郁气都随着江池清浅的笑意散开。一开始是陈庆伺候着,后来愈喝愈上瘾的江池嫌弃陈庆动作太慢,自己上手,吃点菜,喝点小酒,好不惬意。在满是温暖气息的寝殿内,江池清明的眸子染上了氤氲的水汽,隐约间,沾染了些许醉意,江池撑着下巴,咧着嘴巴笑。“小庆子,我今天开心。”江池拿着酒杯,因为站起来的动作较为大,杯里的酒洒了一地,“伤好了,我又能吃好吃的,讨厌的人也见不到,别提多开心了。”江池身子摇晃着,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揣着一壶清酒,陈庆连忙跑过来扶住江池,江池拿着酒杯的手指着陈庆,“小庆子,你咋多了这么多个,我都分不清哪个是你了。”一只有力的臂膀置于江池腰间,陈庆连忙退在一旁,徐立给了陈庆一个眼神,陈庆连忙跟着徐立出去,轻轻关上寝殿的殿门。第30章:酒醉翟煦来了一会儿,看着不会喝酒的江池不停的往嘴里灌酒,那双清明的眸子变得满是醉意,脸蛋,耳尖鲜红鲜红的,可爱的绯红色彩,让人忍不住想要吞入腹中。江池挣扎了一番,发现字迹动不了,小酒杯落在地上,江池愣愣的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壶口一焖,多余的清酒顺着嘴唇落了下来,红润的嘴唇沾染一抹绯色,翟煦情不自禁的靠的近了,然后被江池的一巴掌扇的愣住。“王八羔子,你还敢来偏殿。”手里的清酒砸在地上,江池一把捏住翟煦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捏着,直至手指无力,江池才堪堪放过。嘴里喃喃自语,“翟煦就是王八蛋,还叫人打我,屁股可疼了。”江池说着,瘪着嘴,眸底的水光更甚,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溢出来般,翟煦心中一疼,忍不住搂住江池,大掌贴在江池受伤的部位。“小庆子,你大胆,敢碰我屁股。”江池一把抓住翟煦的手,往旁边挥开,翟煦这才发现,江池已经醉的彻底,意识迷迷糊糊的,就连刚刚说的话,也是下意识的吐槽,根本没意识到此时站在他说话的人换了。翟煦冰凉的指腹擦过江池的唇,略微粗粝的触感,江池皱了皱眉,脚步有点虚浮,脑袋砸在翟煦的胸膛,江池下意识的摸了摸,硬邦邦的,手感还不错。“你不是小庆子。”小庆子那身板一看就娇弱,“你是谁。”江池一脸迷茫,醉意甚浓的眸子宛若一汪春水,含春的眸子荡起丝丝涟漪,将那份旖旎之色荡的愈发彻底,翟煦看着这般的江池,整个人蠢蠢欲动起来,手扶着江池,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那你猜猜我是谁。”翟煦凑到江池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翟煦甚至看见江池的耳尖敏感的颤了颤,像是忽然被触碰的含羞草,羞涩的将自己藏起来。翟煦怎会给江池拒绝的余地,温热的唇含住他的耳朵,江池整个人都酥软下来,身子发软,若非翟煦搂着,江池怕是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坏人,翟煦。”江池指着翟煦旁边的空地,一脸控诉,这与平日里的江池相差甚远,被理智控制的江池,冷静自持,而醉了的江池,像是被伤害过的小猫咪,委屈的告知自己难受的地方。翟煦拉住江池的手,唇含住他的指尖,惹得江池轻轻一颤,“我为什么坏。”江池想要抽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