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耽美小说 - 情毒入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头,并未再作一言。

至真第二日回了城外的客栈,将奴仆们都就地遣散,给师父去了一封信,而后又回了济世堂。虽说辛沐在济世堂之中并不需要他专门照料,但能陪着辛沐和二郎,至真实在是十分满足。

襁褓中的孩子实在是长得太快,也就过去了一个月,那孩子便沉了不少,他倒是很乖,但一点也不似辛沐的清冷,除了睡觉的时候,总是闲不下来的闹腾。

距离至真承诺回到师父身边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许久,他并非不想陪着辛沐,师父也从未来信催过他,但他心里总是对师父充满牵挂,日子越长,他心中的牵挂便越深。他未曾开口,但辛沐还是能看出来,二人关于至真要不要离开这件事情谈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依然是这样热热闹闹地在济世堂中待着,日子就这样过着。

临近五月末,又是新一年的夏末,这日早晨,至真照例一种去辛沐的房中找二郎玩,但他到的时候,辛沐和二郎早已不在,只在桌上留下了两个木盒,分别写了至真和应心远的名字。

至真慌了片刻便立刻命人将此事通知应心远,自己则打开了写着他名字的木盒,里面只有一封短短的信,几个沉重的字。

【相聚只为别离,别离亦待重聚。】

他们已经告别了许多次,虽然仍然会觉得伤感,但至真已经渐渐习惯了分开,他没再哭哭啼啼,甚至眼眶也没有红一下。他嘴角带着点笑意,心中想:无论如何,以后辛沐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而后应心远才匆匆赶来,他看见至真拿着封书信发呆,也顾不上多问,赶紧就开了辛沐给他的那个木盒。

作者有话要说:  ( ̄ˇ ̄)

晚安~

第104章

这个木盒要大得多,打开便看见里里居然放着小半碗血,应心远和至真看了都吓了一大跳,立刻将碗下压着的信拿出来看。

辛沐在信上说,前些日子他和戢康太医通过信,戢康太医将给容华做解药的方子告诉了他,应心远给可以给容华制出解药,因需要他的血作为药引,他便特意留下了这一碗血。

听应心远说了此事,至真心中一喜,忙道:“他并不是那样无情的。”

应心远不答,又命仆人立刻取井水冰镇,这才继续往下面看。

接着辛沐又表示了对容华的感谢,大约是猜到应心远对自己的心思还未完全放下,辛沐并没有给应心远留下太多话,只是几句郑重的感谢,以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作为他在济世堂住了这么久的医药费。

应心远拿着那张银票,低笑几声,道:“他倒是算得清清楚楚。”

说完这话,应心远才发现信封中居然还有一张纸,那张纸皱得厉害,应心远摊开来,从那点点的蝇头小字中看出,这张可能是神谕术的药方。

但这怎么可能?应心远又被辛沐吓到了,将辛沐手书的最后一部分看完,见辛沐在手书之中写到:死物并无好坏,好坏只在人心。此药方乃先祖智慧之大成,若能给天下人带来福祉,先生善用之;若为天下人之祸,先生毁之。

应心远再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些小字,这才真的相信这便是让整个昭月都想要的神谕术药方,还是昭月先王亲笔手书。想必辛沐对这累得他半生辛苦的药方是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的,可辛沐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并没有因为泄愤就毁了它。

重要的是,辛沐对他如此信任,竟然能放心将这药方给他,应心远心中感动,立刻便在心中对自己说,他绝不辜负辛沐的信任,一定将这药方好好利用。

将辛沐留下的东西都看过一遍之后,应心远和至真便同时陷入了愁绪,许久之后,至真轻叹一声,道:“他会去哪里?”

应心远望着窗外,轻声道:“谁也不知。”

与此同时,越州城中万人空巷,越州百姓纷纷簇拥到了城边,自发地聚集在一起。

因为今日是越北郡王披甲出征之日,没有人不想趁着这机会,亲眼目睹越北郡王的风采。

于是,在这空前的盛事之下,出城的马车又被各种人、马、马车给围堵住,但这一次,马车并没有掉头的余地,只能艰难地往前挤。

车夫拉着马,在人声鼎沸之中,对那车上的人大笑道:“公子,你出门又没选好日子呢,你来越州的时候,郡王殿下刚回来,你要走了,郡王殿下也要出征了,看来你俩真是有缘啊,他老是堵住你的路,哈哈。”

车上的人并未回答,只传来小婴孩一声不知为何的欢笑。

马车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是挤出了城门,只要出了城便要好走许多,人群都在往西北方向簇拥,而马车却是要往东南方向走。相比人群的热闹,那辆马车显得是如此地单薄。不就,马车的门帘掀开,有个戴着斗笠薄纱的人伸出了头,往背后看了一眼。

容华在人群目光的汇聚点,他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背影人千万人的衬托下威风凛凛,但他看上去依然如此地孤独。

很快,那带着斗笠的人便放下了门帘,重新回到了车里,而这时候,容华又猛然感觉到了心脏发疼,他不知自己在慌张什么,急忙回头,可他仍旧什么都没能看见。

他心上涌上一阵阵的疼痛和失落,但他都当做是那毒-药作祟,咬牙忍了过去。而后,他挥了挥手中的剑,示意出发。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喝彩,那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直到再也不能互相看见。

几日之后,容华抵达出征的第一个驻军点,应心远便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一颗解毒的药丸,说是能缓解容华的疼痛。

容华瞧见那药丸透着一丝丝铁锈的红色,虽说觉得奇怪,但意外地不反感,他并未多想,将那药丸和着酒吃了下来,谁知第二日,那困扰他许久的疼痛感竟然真的减缓了不少。他从帅帐之中走出,远远地望着西北那一片茫茫草原,头也未回,便举剑对着同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命令道:“出发!”

身后数十万声呼和,数十万只刀剑举起,数十万热血沸腾的男儿踏上了西北的征程。

这一声喊,便是六年。

时光匆匆。

缪恩的六年在励精图治之中度过,他总算是掌握了昭月的军-政-大-权,将因为沦-陷而低迷的昭月重新带上了正轨。而昭月再也没有人以命相搏地练神谕术,不过匆匆六年,那仿佛便成为了一个远古的传说,鲜少有人提起。

尔及阿托的六年在逍遥自在中度过,他做着摄政王,管事的却是溧河禄。溧河禄意外地相当具有政治才华,竟然渐渐地将战后一蹶不振、即将分崩离析的西夷死死地拴在一起,西夷不再惹事,也便取得了和昭月、大昇互市通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