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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祁景言喜欢他,但是,但是那天晚上不是两人含蓄地说清楚了?是因为妖妖的节目又再一次点燃了这个人心里的念头?——好吧,他也得承认,他自己也有些,动心。要不是他自己也有感觉,两个人之间,这两天也不会变成这样。很多时候“喜欢”这种感情是可以很敏锐的。莫一笑清楚他和祁景言之间有什么,那种若有若无、只要站在一起、目光交接就开始形成的张力,和两人独处时开始变得令人紧张的气氛。但他在犹豫。就像祁景言说的那样,两个人真的在一起,外界知道之后,莫一笑面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声讨,甚至祁景言极端粉丝的人.身.威.胁。他并不确定是不是想要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而且,现在的好感只是好感,交往又是另一回事。就算他费尽千辛万苦顶着压力和祁景言在一起了,到时候分手了呢?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清一色嘲笑他莫一笑被甩了的,不管真相到底如何。莫一笑自问他那点浅薄的心动,还不足以让他愿意面对这样的压力。他以为祁景言和他在这方面是有默契的。……谁知道,对方就这第69章“我不知道。”莫一笑最后在祁景言几乎有些凌厉——但同样有些脆弱——的瞪视下摊了摊手。表情显得无奈。他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能不能算喜欢。”还是,仅仅是因为这个人过分出色,而他又刚好总在自己身边、还对自己非常不错,因此产生的错觉。少年的眼睛是偏黑的深栗色,这样张大眼睛直直地与你对视的时候,让人生出一种无辜软萌的错觉。“你不知道?”祁景言的表情在难以置信和思索中来回摆动,带着隐隐破裂的预兆。这个答案看起来显然不让他满意。“我以为,你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男人这样说着,声音试图表现出理直气壮,但莫一笑听出了隐藏的不那么好的期盼和担忧。“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地觉得,我喜欢你。”少年清澄目光的注视当中,祁景言僵硬地讲起了那个“理想型”和他觉得莫一笑对他态度暧.昧的问题。莫一笑听完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呆滞:“你……你是这么觉得吗?”他记得,自己当时说,理想型是稳重可靠、内心成熟、富有魅力的气质型男人,对吗?他已经努力找了这几个和祁景言看上去非常对立、甚至截然不同的词汇。而似乎,祁景言觉得自己就是这几个词的化身或者代言人之类的。这简直……好吧,这真是……勇气可嘉。要不是气氛不合适,他不知道自己会用朋友间的故意讽刺鼓鼓掌还是毫不掩饰地大笑出来。但以现在的情境和状态,他真这么做了的话,不知道祁景言是会恼羞成怒威胁他闭嘴,还是会内心脆弱跑出去躲起来——然后回避以后任何和他的单独接触。以莫一笑对这人的了解,他更倾向于第二种。而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很诚实地告诉他,这并非他想要的状况。是的,哪怕这几天两人似乎秉承着某种“默契”(当然以现在这种鸡同鸭讲的状况莫一笑几乎可以肯定这所谓的“默契”大概是个错觉)保持着“只谈工作”的良好作风,但莫一笑非常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这样。他想念只是那么坐着、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不会尴尬的时候,想念两个人可以懒洋洋地闲聊放松心情的时候,也想念……知道被对方在意的那种感觉。莫一笑没有去思索这样的想念意味着什么,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眼睛里写满了诚恳:“景言,我得说,当我说出我的理想型时,真的不是以你为蓝本。”男人闻言忽然垂下了眼帘,长长的浓密眼睫遮挡住了那双仿佛从来学不会对他掩饰情绪的漂亮黑色双瞳。莫一笑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无法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情绪,那些期待、温柔,甚至恼羞成怒,都好像突兀地被一扇门一样隔断。面前的人就这样坐在那儿,切断和他的眼神交流,僵硬得像一尊雕像。“好的,我明白了。”在莫一笑因为压抑的气氛感到紧张和一丝焦躁、就要忍不住开口之前,那个沉默良久的男人终于说话了,短促而又低沉,听上去近乎有些失真。“我明白了。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既然只是个误会那也就没什么关系——我保证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他说得飞快,带着令莫一笑陌生的疏远。少年在男人站起身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让那个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急促走开的人不得不停下来,但是没有回头,拒绝对视。“等等。”莫一笑感受着手掌中那片布料逐渐被染上他自己的体温,心里是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面前的男人只能让他想到一个词“落荒而逃”,而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原本应该觉得好笑,但看着对方绷得紧紧的脸,他居然觉得有些可爱和不忍。……哦天,他原本欣赏的男人是永远镇定强大的类型。祁景言看上去是,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人间或的脆弱、敏感和细腻,他曾经为此决定不在意这男人对他造成的吸引,忽视两个人之间暗自滋长的与旁人不同的情绪。但这个人确实改变了他。比如就算他清楚祁景言的本质,但当男主角泄密事件发生、面对导演的暴怒和怀疑之时,这男人站在身边的事实都足够让他感到安心——而事实证明这份安心也没有落空。又比如他得说男人的羞恼觉不属于他欣赏的范畴,但看着这个人表情僵硬、似乎不想在他面前丢脸而选择离得远远的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想要嘲笑的心情,而只是担心和……怜爱?怜爱?这见鬼的情绪把他吓了一跳,但莫一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他想像揉一只小动物一样给这个保持着形象和骄傲、却几乎要落荒而逃的男人一点安抚,而舍不得他带着满腔的负面情绪匆匆离开。“就这么走了吗?我们之间最近太奇怪了,我觉得,还是都说清楚比较好。”温润的少年音带着一点故意的软软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