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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环绕在其中的棺材,漆黑的仿佛被墨染过,却又透着一股子腥臭。棺木看起来简单,却异常的沉,沉的那几个抬棺的汉子脸上青筋暴起。几个人蹲在了路边歪脖子树后面,夏天的树枝茂盛,透过枝丫的缝隙,能看到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白色的身影仿佛之前树林里的鬼影一般。棺木前方,有一妇女领着孩子,没听到哭声,紧攥着孩子的手,那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孩子实在忍不住疼,嗷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是除了哀乐和铃音之外的第一个人声,若不是这哭声,他们都快想不起来,送葬的队伍,最不可缺的便是这哭音。孩子一哭,惹的那妇人连忙去堵孩子的嘴,一边慌乱的去看前面的领头人,那人晃动铃声的手未停,转身冷厉的看向那妇人。“小宝乖,别哭,别哭,小声不要说话,乖……”妇人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就在孩子耳边轻声说着,着急的汗都不停的流。大人的手捂住的何止孩子的嘴,连同孩子的鼻子一起被捂住,然而妇女太紧张了,根本没发现,所以当孩子一把挣脱开她跑向了一边,她还愣在原地。孩子慌不择路,一下子撞在了抬棺之人的身上,一屁股倒在地上,磕到了后脑勺。而抬棺的人全凭借那一股气,被这么一撞,下意识想扶孩子,手上的动作松懈,棺木便缺了一角的力量歪斜着墩在了地上。抬棺的几个人惊恐的看着棺木,摇铃的人厉声喊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抬起来!”四个人慌忙的抬起棺材,后面的人一见棺材落地,发出了惊呼声。摇铃人冷冷的看着那妇女,女人紧紧的把孩子搂紧怀里,不敢与之对视。“小宝什么都不不知道……村长……都是我的错……我……”左言看到那摇铃人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不过口中说道:“孩子来之不易。”那妇女额头的汗砸在地上,却松了口气。“抬棺!”一行人在夜晚宛若幽灵一般,继续向前走去,无人说话,像是不敢说。等人离的他们远了些,他们才从树上下来。“这村子,有点问题啊。”贺子阳摸着下巴,“那棺材外面刷的好像是血。”贺宝补充道:“还掺杂了墨汁。”这队伍与其说是出殡,更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一样,还是在大半夜,鬼节的凌晨,太阳未出之时。贺子阳道:“管他们在做什么,没有委托案子到我们头上,诡异也和我们也没关系,小熊猫,你兄弟在哪?”左言摘掉脑袋上顶着的绿叶,看着远去的人群尾巴说道:“恐怕我们真得去看看了。”“什么意思?”左言道:“我感觉到葛兰在棺材里。”“什么?!”贺宝问:“你确定?”左言说:“我肯定。”贺宝看了看他的屁股,“算了,留着老大啃去吧。”没等左言的脚丫子踢过来连忙说道:“我们赶紧跟上去,万一一会儿被埋了怎么办!”左言看了看周围的灯,白瓷面具在手中泛着莹光,这村子的房屋数量和刚才的那些人对不上。那么剩下的人在哪呢。他们一直尾随着队伍,之所以没有去拦下棺材也是因为左言明显感觉到葛兰还活着,出殡时去拦住棺材本身就是不敬之时,而且,万一左言感觉出错怎么办。这群人既然出殡,肯定是要出村子,正好和之前打着手电的人相遇。“怎么回事?”“村长,前面的树林被人破坏了。”说着拿出的几块木头块递给他看。摇铃人手中晃着白帆,眯起眼睛看着,“没看到人?”“没有,我们到那啥都没有了,那些骨头都露出来了。”最后一句话是小声说的。村长皱眉,那人马上说,“我们已经埋好了。”“嗯,去后面跟着,别出了差错。”左言几个人听着后方的脚步声急促,闪躲在路边的黑暗处,那人步伐匆匆,跑到了村长面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村长的眉头皱的越紧,做出了一个让身后的人都惊讶的决定。“棺木抬回灵堂!”“村长!”“抬回去!”左言几人不明白怎么突然想又回来了,不过这也正好,不然一会儿几个人正要拦住开棺了。棺材被返回灵堂,留下几个人看守,剩下的人全部不能进来,只能在最外面的院子等着。而左言他们进来的时候,能看到灵堂外面更多的人。几个人看守就要好对付的多,几个人进了灵堂,首先奔着棺材,打开棺材,就见小胖子果然躺在里面,爪子中还抱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竹笋。真是啥时候也忘不了吃。小胖子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贺宝和左言对视一眼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人身上。贺子阳指着自己,“你们不会想让我背着他吧。”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背上胖子,一行人往外走,不是他们一直躲着这群人,而是这个地方若是想调查,可以等到他们回去后,不然这些都是了人类,万一伤了碰了,贺宝二人的恶果会随之增加。虽然不公平,但是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几个人本想着原路返回,然而没想到的是,回去的原路门口却站满了人。廊檐下的一群人纷纷把目光看向他们的方向。贺宝和贺子阳两个人动作默契,面具落在脸上,黑袍围住身体,一点也没把他们两个人外加小熊猫□□在外面。这衣服和面具本身就有隐藏的效果,人类看不见,而贺宝和贺子阳本身,就是鬼。左言身上的衣服之前被撕的差不多了,没有了效果,所以,大家都目光就都落在了他身上。左言回头幽怨的看着他们俩,那俩人耸肩。谁让,只有他一个活人呢。“你什么人!”“他从灵堂出来!”“抓住他!”那群人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就像被窥探到秘密一样,几个人凶狠的像他冲过来。左言闪身躲过去,不经意的一抬眼,和一个略熟悉的人对视上。那人惊讶的看着他,诧异他怎么在这,一愣后马上看向他的身后。左言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几个大汉僵硬在原地,下一秒摔在地上不能动弹。“别动。”左言转头便看到了熟悉的下巴,和自己离的很近,抬头便是一张脸,穿的依旧是晚上的那身黑衣。一双白皙的手伸到他的腰后,整理了凌乱的衣服。左言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在腰部,瑟缩一下肌rou。“老大